那軍士的話剛剛講完,便看着那囚車後面的刑具。原來,那些刑具都疊放在了囚車之後,並未用在犯人的身上。
那溫文身上沒有枷鎖,自然是念着衆位看守守衛的好。此時要到那驛館中去休息,被外人看到,便又是大大的不妥。於是溫文便笑着說道:“這是自然,無需這般的客氣!”
那軍士聽聞溫文答應了下來,便招呼手下的幾名弟兄將囚車打開,手忙腳亂的將那刑具用到了溫文的身上。
“老爺,您說這奇怪不奇怪!”突然,自官道上來了兩匹駿馬,駿馬之上有兩名客人。其中一名貌似官家的客人,便向着另一位說道。
“呵呵,還真是!”那老爺一般的人物呵呵笑道,“一處一風俗吧!此處的民風淳樸,自然是對囚徒都是另眼相看的!”
兩人也不停留,邊說着,邊向前行進着,不多時便超過了衆人,不見了蹤影。
溫文被路人無端的說了一陣,心中難免有些難爲情,但好在那兩位客人只是路人,也便沒有放在心上。他見衆位軍士勞累異常,便開口說道:“到了前方的驛館,我請衆位弟兄們吃酒!”
那溫文原本就是南海國的王子,平日裡便樂善好施,有着賢公子的嘉譽。雖然是被洛項城捉獲,卻依然有人在聽聞溫文被押解北上之時,慷慨解囊,給予了足夠的銀錢。對於這些,洛項城居然沒有阻攔。也因此,雖然北上之路遙遠,溫文的盤纏卻是足的很。他本身便是不計小結之人,因此衆位押解的軍士也算得到了許多的好處。
衆軍士聽聞前方有好酒好菜吃,自然是高興異常,便連前進的腳步都加快了幾分。衆人快速的前行,不多時便到了那驛館之內。云溪國有規定,驛館只是接待官家之人,若是尋常的客人卻是不予接待。但是那驛館之旁,總會聚集起成羣結隊的商隊,在此處安營。
那溫文雖然是囚犯,但也是大有來頭的囚犯,因此能夠進入到那驛館之中。衆人進入到了驛館之中,還未來得及將囚車解下,便見驛館的大堂之中正有兩人。說起此二人,正是剛剛與衆人有着一面之緣的兩人。那二人年紀都不甚小,但卻精神矍鑠,分外的精神。其中一人,一身的富貴之氣,非尋常之人可以比擬。
“咱們還正是有緣!”那人向着溫文微微一笑,說道。
“原來是兩位先生!”溫文見是路遇的兩位,便躬身說道。只是,他身上帶着枷鎖,行動有些不便。
“公子不知犯了什麼法紀,怎麼身上披着如此沉重的枷鎖!”那人又道。
“不曾違犯法紀!”溫文已經看出眼前的二人非比尋常,便不欲理睬對方,慢悠悠的走到了一面桌子面前,坐了下去。
那驛館的驛丞早早的出來,見溫文雖然是個犯人,但卻隱然便是那一羣人的首領,不由的暗暗稱奇。又見溫文會鈔,請衆位押解的犯人吃飯喝酒,才恍然大悟起來。那驛丞自然是認爲溫文是有錢能使鬼推磨,使得衆位押解的軍士聽從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