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年年有,今年如此多!”那旁邊的主僕二人又開始了談論,似乎並不介意言語的聲音過大,又似乎是故意讓溫文聽到一般。
“這般囚徒不似囚徒,犯人不似犯人,當真是奇怪的很!”另一人也接口說道。
“不知兩位先生,爲何對小人如此的上心!”溫文見兩人一直在議論自己,便問道。
“公子方便說話?”那老爺模樣的人突然問道。
溫文見那人有話對自己說,便向那領頭的軍士看去。那軍士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便將頭轉向了一旁,正好看到那管家模樣的人。那管家笑眯眯的走上前去,與那些軍士走到了一起,一併出去了。
那老爺見衆人出去,只剩下了溫文與自己兩人,索性便坐到了那溫文的身邊。他看着溫文,笑道:“公子原本是人中龍鳳之資,爲何會這般落魄!”
溫文見那人一臉的富貴之氣,非尋常之人,便答道:“一言難盡啊!”
“公子若想保全性命,一定要聽從老夫之言!”那人突然小聲的說道,“只要公子到了鷹城,不論出現任何情況,都要小心謹慎,只需表現出心念故國,便可保全性命!”
“你到底是何人?”溫文突然問道。
“老夫姓木!”那人微微一笑,便站起身來,說道,“切記!切記!”說完,便招呼那管家揚長去了。
溫文見二人離開,卻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他不明白那人所說的意思,也極爲的迷惑。一般說來,作爲一個亡國之人,若是表現出絲毫的懷念故國之情,便會被別人猜忌,從而惹來殺身之禍。而此人卻讓自己反其道而行之,卻不知到底爲爲何。最後那人說出了自己的姓氏,也是讓溫文極爲的好奇。云溪國中,木府的威名赫赫,難道那人便是木府中人不成?雖然,此時的木府已然是敗落,但終究還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能夠經得起風浪。
不說溫文在驛館之中,單說那云溪國的大內皇宮。自雲追月新近納了四位賢妃,便對皇后不冷不熱起來。皇后木軒然,雖然地位依然尊貴,但眼看便是失寵的節奏。好在木紫陌的小葉城對木軒然有所影響,木軒然的地位還算是勉強的保得住。
自木軒然從小葉城回來,便是這般。好在雲追月念及舊情,沒有過多的去冷落木軒然。此時的雲追月正在上書房中緊皺着眉頭,他看着窗外,不由的陷入了沉思。雖然,雲追月算不上是雄才大略,但是也算得上是大有勇略。他早就看出天蒙國風起雲涌,而小葉城也在崛起之間。若是此時不抽出時間,將南方的小國解決,若是被對方與其連成了同盟,只怕會是後院起火。
也正是這個原因,雲追月纔會派遣老將洛項城將那南海國攻下。可是,戰事一起,頓時天下便起了悠悠之口,頗有微詞。雲追月是個很看重自己名節之人,此時想要魚與熊掌,顯然是不可兼得。當聽說南海國的王子被擒獲之後,他便立馬下令,將那王子押解到京城溪城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