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局推演
“日向失去先手,又起兵於倉促間,他們絕沒有做好持久戰的準備。”扉間沉思道,“收到大哥那裡的消息,想必此刻已經軍心動搖。”
反擊的時候到了。
扉間這麼想着,抓起兩支筆在地圖上划來畫去。
紅色的矩陣代表千手,藍色的矩陣代表日向。
箭頭代表行軍方向,虛線代表誘餌部隊。
隨着地圖右邊白紙上的公式增多,整個地圖漸漸被紅藍兩色佈滿。
“扉間大人?”外面的請示聲響起。
“進來。”扉間道,手上的動作不停,唰唰唰的聲音說明他的筆速有多快。
青風拉開紙門進來。
“探到什麼消息了?”扉間問道。
“是。”青風答道,“雖然日向極力掩藏,但他們分散的隊伍在集合。”
“哪個方向?”
“周防、美作、還有山陽。”
藍筆在地圖上對應的地方劃了三個圈。
“這些地方嗎……”
青風看了一眼完全看不出黑色底圖的地圖後點了點頭。
這其實不是詢問,和扉間共事了一段時間,青風瞭解了他的一些習慣:這個時候的扉間大人已經完全陷入了思考中,作爲下屬只要不打擾他就可以了。
“走前還想坑我一把。”推演了幾遍的扉間捏着筆道,“做夢。”
“?”
拇指和食指間的藍筆轉動,食指和中指間的紅筆換了上來。
青風好奇地看着牆上的地圖,上面的藍色漸漸被紅色覆蓋。
日向秋彥確實不想這麼便宜千手扉間。
善守者,敵不知其所攻。
並不是指將每一個城池,每一道防線都打造得如銅牆鐵壁般牢不可破。這樣的防守只得形而未知其髓,在日向秋彥眼裡就像一張一戳就破的白紙,隨時可破。
而真正棘手的防守是無論你集中進攻哪一處,都會發現自己有被包圍的可能。
千手扉間重兵把守的城池互爲掎角,淺進深出,就像一個一環套一環的陷阱,無論從何處進攻,如果想要真正拿下那些城池,推演的結果只有……陷入持久。
而這並不是日向進兵的理由。
除非打亂千手扉間的節奏,但他顯然比想象中的冷酷。
日向秋彥手握着卷軸,神色沉凝。
“大人。”鈴拉開帷布走了進來。
“好了嗎?”
“是。”鈴輕聲道,然後表情猶疑地看着日向秋彥。
“何事?”注意道鈴反常的反應,日向秋彥問道。
“我……”鈴開了開口,但又覺得舉止失儀。
欲言又止。
“鈴。”
日向秋彥語氣冷凝,這是對她吞吞吐吐不滿的含義。
“大人爲何這麼做?”鈴立刻開口道,“我不明白。”
這是鈴第一次問日向秋彥決策上的問題,日向秋彥略顯訝異地看着她。
鈴頓時慌張起來,手腳不知該放哪裡:“我……我……”
不是變身的,日向秋彥腦中這麼判斷着。
“怎麼問這個。”日向秋彥道,冷氣微淡。
“我也不知道。”鈴雙手按着胸口,眼中卻有些茫然,“就是有些心慌。”
日向秋彥看了會兒鈴,開口道:“過來。”
鈴走上前跪坐了下來。
日向一族禮法森嚴,上下宗分之間地位分明。鈴從小就被族裡教養,她對日向秋彥的敬仰已溶於骨髓。雖然日向秋彥並無言明讓她下跪,但此時日向秋彥坐着,鈴不可能接受自己居高臨下地站在他面前。
跪坐在日向秋彥的面前,鈴舉止恭順。
“擡頭。”
“是。”
日向秋彥微傾身,撥開鈴額前的發,露出上面的卍字的術符。
他認真地看了它幾秒。
“這裡沒什麼問題。”觀察完的日向秋彥收回手,視線對上鈴,想了想道:“你生病了。”
鈴:“……”
世界上不存在十全十美的人,一個看起來很耀眼的人可能只是在多數人面前或者說在某方面很強大,但這不代表他完美無缺什麼都玩得轉……
發現葉子沐居然將杯中的酒偷偷倒掉,斑忍不住大笑不已。
藉着袖子的遮掩,葉子沐似笑非笑地看了斑一眼,惹得斑笑得更加猖狂起來——這種完全沒殺傷力的威脅算什麼,對宇智波斑來說只會徒增加他的樂趣啊。
葉子沐放下酒盞,對着面前的女子微笑。
見葉子沐的笑容,這名妙齡女子接過酒盞放在一旁。然後將另一側的托盤舉起,雙手鞠躬奉上。
上面放着第二杯酒。
事實上這是一種開宴儀式:葉子沐喝下這盞酒後,這些請來的女子便會照着之前的安排在宴會中表演,爲貴客獻上她們絕高的技藝。
托盤上重量加重,這是一個酒盞的重量。精確感覺到上面重量的線袖微微伏身,然後將托盤放在一側,起身凝視葉子沐。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又在一伏一起間盡現女子的溫婉美好。
這是一個受過嚴格教導的藝妓。葉子沐笑容不變,把視線移開。
作者有話要說:藝妓:古日本藝妓和現在有點不同,她們更注重的是賣藝。(賣身得好像叫遊女,級別高的叫“太夫”)
這兩個區別在後天專業培養上,藝妓從小就被專門教導,長大後多才多藝。然後因爲身負學識(在古代)不會被看不起,所以她們身價很高,養得起的都是有錢人。然後因爲古代有錢人不缺女人睡,所以找她們或是附庸風雅,或是談理想談人生談詩詞……爲了精神上的滿足,滾牀單反而不是很在意,所以有藝妓賣藝不賣身的說法。
但其實如果氣氛好雙方都不介意隨便滾……咳。
另外一個藝妓不只一個旦那,但一個有錢人在一家藝妓機構只能資助一個藝妓。所以日本古代藝妓其實是人生贏家(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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