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對峙,這人竟然直接摸着後腦,冒似不好意思地說:
“是嗎,你們發現了啊。吼吼。”
承認得乾脆利落。
驚得李雨子辰、月光疾風、卯月夕顏三人猝不及防,失望得像從幾十樓掉下去了一樣一摔。
卯月夕顏一把抓起了一個蛋糕,當面邊吃邊說:
“虧我們給你買了吃的,不給了。”
月光疾風也吃起一個:“氣死我了,我都吃光。”
李雨子辰三人就離開:“我們走了,竟然會相信他。”
但剛到門口,背後又有“吼吼”得一聲淒涼的呻今。
這人捂着臉,把腦袋埋進了被子裡。
後來,醫生雖然穩定了病情,但也已經滿臉皺紋,醜得面目全非。
病房裡透着安靜,只有這人和李雨子辰兩人。
這人說:“你看吧,我不只是簡單的騙子,還是馬上就要死了的騙子。吼。”
李雨子辰:“都這個時候了,還吼呢。”
這人笑着,說:“其實,那個故事還有後續,吼。”
李雨子辰輕笑了一聲:“吼。”
這人:“在那之後,我又去找過她,卻聽說她不再在那工作了,聽說是被拉去跟路人結了婚。
但是,就算這樣,我還是希望,在臨死前的最後一眼,能夠見到她。”
說着,又把頭埋進了被子。
李雨子辰出了門。
捏起大拳頭,鬥志滿滿地喊:
“好,我們開始尋找耳墜主人吧!”
月光疾風一臉懵:“還幫他嗎?他騙了我們。”
李雨子辰安靜了一會兒,又說:“月光疾風,我問你,你吃過泡麪嗎?”
“吃,吃過,幹嘛。”
“這就對了。
有些事,就像泡麪。
一想到就想吐,但又忍不住去吃。
吃了一口又會覺得十分美味。
大口大口唆完,湯都唆完了,還是意猶未盡。
那一種充實的飽腹感,就是讓我們堅持下去的源泉。
聽啊!
那後甜的味感,就像翻滾着巨浪的大海,正在催促着我們趕快向前啊!”
說着,目光堅定,指向遙遠的窗外。
卯月夕顏也站了起來,一邊吃着蛋糕,一邊不斷沖天舉拳喊着:“大海!大海!”
月光疾風雖有慌亂,但也趕忙舉拳喊:“大海……大海!”
於是,他們鬥志滿滿,氣勢洶洶,勢不可擋,勢如破竹。
但到了街上,就又有些迷茫。
月光疾風說:“說是這麼說,要從哪裡找起呢。”
“對啊。”二人一聲附和,三人便嘆了一口氣,一齊低了腦袋。
眼前一隻小紅豬路過,毫無鬥志得哼了兩聲。
他們更沒底氣了。
這時,只聽身後有人喊“李雨子辰!”。
他們回頭,正見一楽大叔興沖沖跑了來。
一楽大叔說:“李雨子辰,那個耳墜促銷的事,我想起來了。”
月光疾風說:“好你個李雨子辰,看東西名貴,就想着去賣了賺錢。”
李雨子辰說:“誰賣耳墜了,促銷是大叔之前的事。”
月光疾風說:“別藏着掖着了,我可以裝作看不見,我們這個數。”
說着,伸出了5個手指,“55怎麼樣。”
李雨子辰切了一聲,把月光疾風推開了手,問:“一楽大叔,你想起什麼了。”
一楽大叔說:“你走後,我翻了下帳本,果然,在5年前,用這個耳墜做過促銷。”
月光疾風說:“這耳墜怎麼跟促銷有關係。耳墜這麼名貴,送出去一個,你的店就可以關了。”
卯月夕顏說:“就是。大叔,你騙人。”
一楽大叔說:“不是。我說的促銷不是這個。
雖然都是引流,但不是送。
而是耳墜的主人在這裡打工,引來的客流,和促銷一樣。”
李雨子辰:“耳墜的主人?”
卯月夕顏:“誰啊?”
月光疾風:“什麼吸引客流。”
一楽大叔:“是那位大人來這體驗生活……你們不急嗎?我們邊走邊說。”
拉過李雨子辰的手,擡腿便走。
他們就隨一楽大叔,來到了一家門前。
到這,他們就仰着頭到嘴朝天,望着這諾大的宅。
月光疾風說:“叫不動那位大人吧。這大戶人家,那位大人不會理我們的吧。”
卯月夕顏說:“不試試怎麼知道。”
月光疾風說:“試也不會吧,很明顯這是一家我們想都不敢想的大戶人家啊!”
卯月夕顏說:“你怎麼老是這樣,子辰哥哥,你說說他。”
李雨子辰:“啊?我沒怕。”
卯月夕顏一跺腳:“子辰哥哥!”
一楽大叔說:“其實,這位大人,你們都認識。”
三人:“我們認識?”
就聽突然轟得一聲,三人中間被一人一拳砸出坑洞。
又扯着嗓子嚷:“啊,誰啊,吵吵吵,吵死了。”
而三人卻一蹦三尺高,瞬間捂了嘴直接喊出來:“綱手大人!”
那裡綱手真真實實,赫然站立。
李雨子辰拿出了耳墜,剛要問,就被綱**過:
“這不是我的嗎?你從哪裡得到的。”
《火影忍者》裡,綱手的一條祖傳項鍊,裡面有柱間的查克拉,可以剋制九尾的查克拉。
這條項鍊,主飾邊的兩顆珠子,便是這便叫做耳墜的東西。
因爲帶了環,所以衆人都被誤導了。
李雨子辰心說:“綱手男票不是加藤斷嗎?”
醫院病房裡,這人的心率只有40了,到0便是魂歸西天。
黃瘦的身體乾癟下去,肚子上的幾根肋骨清晰能見。
雖然神智已經不再清醒,沙啞的口裡卻一直說着:“耳墜,耳墜。”
口罩裡的薄霧卻越來越濃了。
“不行了嗎?”醫生說,“心率越來越低,脈博也越來越弱了。”
路上,李雨子辰帶着綱手,在一陣陣紅色的閃光中,向醫院趕去。
“讓開,都給我讓開!”他一直喊着。
煙塵漫漫,沙霧騰騰。
一不留神,踩着披着斗篷,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人。
綱手說:“李雨子辰,慢點,你都踩到人了。”
李雨子辰說:“沒有,絕對沒有。有,也是個石頭之類的。”
醫院裡,心率已經降到了20。
這人眉頭直皺,不能發出任何聲音了。
醫生低着頭,惋惜着:
“可憐啊。生命的最後一刻,也沒人來看他最後一眼。”
護士說:“聽說,他生前是個很快的男人啊。”
醫生:“是嘛。不過也好,對醫院來說,也少了一個義務救治的人了。”
心率已經變成15。
這時,窗外“啊”得一聲,窗戶上一個黑影變大,又轟一聲響,李雨子辰揹着綱手大腳踢了進來。
驚得醫生和護士見鬼一樣,捂着身子,“啊”得喊完,身子還要往向傾,
綱手,她到了。
時間彷彿靜止了,房間裡也陷入了安靜。
綱手安靜得走了過去。
病危的他也感覺了什麼,眉頭動着,強睜眼去。
忽然,綱手哇得吐了旁邊一大口馬賽克。
剛剛的速度太快,控制不住。
驚得李雨子辰直嚷:“不認識吧,你們不認識的吧。”
而這人也慢慢睜了眼,看見綱手正笑在眼前,他也動了嘴角:
“是這樣啊,你來了。”
他輕輕笑着,甜蜜填滿了眼睛。
看着綱手把耳墜重新穿進了胸前的吊墜上,笑着戴在他面前。
恍惚中,是又回到了從前,那個女孩子還在跟他笑着呢。
“看到了,我又能看到你了。”說着,兩行熱淚滾下來,伸手到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