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一
喜歡女,每次看到心儀的女時,總忍不住想將她佔爲己有。
的意思是,每次看到心儀的女時,都忍不住會將她佔爲己有。
邵慧敏死後的第二個月,她的家得到警方許可後給她舉行了葬禮,並將她火化。之前有給寄信來邀請去追悼會,但那陣子終日腦裡想着照片上她死時的慘狀,所以猶豫再三,終究還是沒去。
至今她的案子仍調查中。
不知幾時才能查出個眉目來,羅警官說,案發現場既沒有腳印也沒有指紋,這對於一場近乎屠宰般的命案來說,是不可思議的。因而他認爲作案的也許是個非常訓練有素的老手,但他作案目的到底是什麼,爲財?爲色?還是僅僅只爲了一場滿足自己需要的虐殺。
沒有把邵慧敏出事那晚致電給的完整內容告訴給羅永剛。
只告訴他邵慧敏當時正爲了什麼而感到害怕。還有很多東西是無法告訴他的,比如邵慧敏對說她見到了自己死去的丈夫,比如她當時突然受驚將電話掛斷後,原本應該立即打電話過去詢問出了什麼事,可是沒想到就那個時候,她丈夫前妻的魂魄卻突然出現了家門口……
所以,覺得邵慧敏的死很可能存有非常異常的因素,但這點同樣無法告之羅永剛。
而有一點幾乎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她受驚掛斷電話的時候,正是兇手出現並襲擊了她的第一時間。每每想到這一點就夜不能眠,總是一遍遍想着照片上那些可怕的畫面,想象她死前得經受多大的痛苦才最終離世……因而,最初那幾晚幾乎每夜都會夢到邵慧敏血淋淋的身影坐牀前哭,質問爲什麼不相信她的話,不去救她。
但是醒來後牀前又什麼也沒有,也許,邵慧敏的怨氣終究沒有強烈到死後能跑來找。
而日子那之後仍不緊不慢地繼續着。端午過後緊跟着中秋,狐狸做的肉月餅又讓店裡生意忙碌了一陣,快到國慶時才慢慢清閒了下來,但相對於忙碌,清閒卻是更令難捱的,因爲那就意味着有更多的時間會同狐狸相處。
他總是若無其事的。同學會那晚對他胡言亂語了一通之後,他撞見鋣強吻了之後。
彷彿那一切都從未發生過,每天同往常一樣跟和傑傑閒扯,同往常一樣抱怨做的飯菜難吃,然後躺沙發上看電視的時候一屁股坐到身上,跟搶電視遙控器。
但卻無法同他一樣健忘。
所以雖然每一天看起來同以往沒有任何區別,只有自己心裡明白,那晚當要求狐狸親一下,卻被他拒絕之後;鋣吻了,而卻並沒爲此感到特別羞怒之後……其實很多東西都已經沒法回到原來的樣子了。
於是,每一天空閒的時候,便成了想方設法避免同他們倆中任何一獨處的艱難時段。鋣還好,狐狸這沒羞沒臊的,總是擡頭不見低頭見,因而分外的讓困擾。他卻還總是不自知,時常就那樣突然間過來用毛烘烘的腦袋蹭一下,或者彎眼衝着一笑,這些舉動以往早已習慣成了自然,現卻每每令如坐鍼氈。這樣慢慢的一天一天熬過去,當風捲着樹葉吹到身上,感到的不再是涼爽而是有些刺骨的陰冷時,冬至到了。
每年冬至狐狸會做上一桌子的菜,給用來祭拜那些已經不的親們。
小時候這都是姥姥做的,姥姥走後狐狸接了手,但他做的供席和姥姥的不一樣。姥姥的祭拜完了把菜重新往鍋裡回一下,就能吃。但狐狸做的就只能給死吃,因爲那是用給死專用的調料所製成的。
浪費麼?
不知道,反正年年冬至擺了酒席,到第二天早上那些菜就全不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祭拜的親們吃掉了,還是被狐狸拿去倒掉了。
今年也是如此。
沒到傍晚,客堂裡就被狐狸端上來的滿桌子菜餚香氣塞得滿滿當當,傑傑口水流得快要掛到地上,但狐狸總是走來走去的,他也就不敢貿然跳上桌偷吃。
則沙發上疊着紙錢。到狐狸將所有的菜都端上桌時,紙錢也就差不多都疊好了,滿滿裝了一臉盆,端到供桌前放好,隨後抽出香來點燃了,便往紙錢上送了過去。這是慣例,吃飯前先要燒紙錢磕個頭,跟姥姥他們報個平安。但奇怪的是,往年這香紙錢上一點就着,今次不知怎的,紙錢上燙了好幾個黑洞,可紙錢就是沒有燃燒起來。
“怪事……”於是邊繼續努力用香頭燙着,一邊不由嘴裡犯着低估。狐狸聞聲朝這邊看了一眼,半晌,咂了咂嘴道:
“這火怕是點不燃的了。”
“爲啥?”剛隨口問道,誰知手裡的香忽然嗤的下滅了。不由吃了一驚,怎麼好端端的香會滅?周圍又沒有風……
“有怨氣擋道,不想讓的老祖宗們領供啊,小白。”
“什麼??”
狐狸的話令再次一驚。以致捏打火機上的手微微一滑,那打火機噗的聲響竄起老高一團火,頃刻間將手裡那三根香燒得斷成兩半。
“有誰死而不安吧,”見狀狐狸走了過來,將打火機從僵直了的手指中取出,輕輕丟到一旁:“想想是誰,不然,今兒這席怕是沒法好好供的了。”
“有也不成麼?”蹙眉。
他笑笑:“哦呀,是想欠的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