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個就墨跡了!”
雖然呂琦玲很想跟王文泉解釋解釋爲毛曹衝有了事,貂蟬就會受罪的原因,可華佗卻明顯沒有那麼好的耐性,他咬着牙跺着腳,拿手指着王文泉喊道:
“先救人要緊!”
王文泉聽罷,感覺還真是這麼個事,若是曹衝掛了,事情問的再明白也是個白瞎,若是把曹衝給治好了,天大的事也就成了沒事。
想到這裡,王文泉擡腿走到曹衝身邊,把手一擡就要摸他的額頭,沒曾想曹衝見他對着自己伸出了手,卻猛地縮到了一邊,而後帶着一臉的痛苦,很是驚恐的說道:
“你想幹嘛?”
“你這孩子!”
一看曹衝竟然不然自己摸他的額頭,王文泉心裡那叫一個懊惱,他把臉一般,端着長輩的架子訓斥道:
“真聽不見假聽不見啊,不知道我是來給你看病的啊!快過來,我趕緊給你看看!”
曹衝聽罷,衝着王文泉就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很是鄙夷的說道:
“你少來,你騙得過華醫師,騙不了我!你連許昌都打了,還會怕我死在你這裡嗎?”
“嗯!”
聽完了曹衝的話,王文泉心裡這叫一個罵啊!聰明的小孩自己在後世也沒少見,可精成這樣的,饒是自己縱橫了一千八百年,還真是特麼第一次見。
眼瞅着小屁孩一聲吆喝,華佗呂琦玲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慢慢的變的耐人尋味起來,王文泉趕緊把自己的手從曹衝身邊給抽了回來,儘量的給大家了一些安全感,這才緩緩的說道:
“許昌那是劉備劉皇叔打的,關我什麼事啊!我去許昌,只是拿人錢財給人消災而已,事過去了,買賣也就結束了,有賬那也是人家劉皇叔背。”
說完話,他拿眼衝着華佗一掃,見華佗的臉上雖然少了些許敵意,卻依舊是一臉的不相信,就在他猶豫着是不是該喊幾個馬崽強行把華佗拉開,自己好安心幫曹衝瞧瞧病時,呂琦玲卻帶着一臉的信任朝他走了過來:
“主公,我相信你!快給曹公子看看吧!貂蟬姨娘被曹操擄走,現在是人前強作歡顏,人後以淚洗面,日子本來就難過的緊,若是曹公子再有什麼意外,只怕!只怕!嗚嗚嗚!”
“這個牲口!”
一聽鼎鼎大名的四大美女貂蟬女士竟然被曹操擄走,王文泉恨的是咬牙切齒不能自己,脫口就給罵了出來。
作爲一個歷史系的研究生,王文泉對曹操這娃的秉性還是有着比較深刻的瞭解滴!就這娃,對女人是百無禁忌,不管是青樓的、當寡婦的、還是嫁了人的,他是隻要看中了就敢往家領。
有時候王文泉都懷疑,曹操那道招賢令,就是從他找女人的經驗裡摸索出來的:不計出身,只看才能!活能幹好就行!簡稱:活好就行。
眼瞅着呂琦玲哭的如同帶雨梨花,王文泉心中不由得一軟,開口撫慰道:
“放心吧!我們科學家做事,向來講究冤有頭債有主,不會傷及無辜的,這孩子的病,我會盡力而爲的。”
說完話,他重新坐回了牀上,也不管曹衝願意不願意,一把就把曹衝給拽到了自己的懷裡,伸手一摸,感覺有些燙,又摁着他的肚子問了問疼痛的位置,大體上心中也就有了數:
‘闌尾炎!急性的!’
見是這個病,王文泉心裡也登時明白了過來爲毛華佗治不了了,也知道爲啥曹衝十三歲就早夭了。雖然這個病放到現在不是事,可放在三國還真不好弄,因爲這個病,喝藥湯子是真不管用!
就這毛病,別說是在三國了,就是到了二十一世紀,那也得開膛破肚動手術!如若不然,輕者腹腔膿腫,重者可是要危及生命的啊!
想到這裡,王文泉的眼睛突然一亮,轉而又暗淡了下來,他摸了摸自己毛茸茸的下巴,很是爲難的說道:
“這病我也治不了,不過我知道哪能治!”
“奧!”
對於醫術,華佗一向是十分的自負,見王文泉不把脈卻去摸額頭,本以爲王文泉也就是個花架子,過來走個過場以後就會灰溜溜的走人,壓根沒把他放在眼裡。
誰知道這娃摸了腦袋以後,竟然聲稱這病有地方能治,華佗心裡不由得嘀咕了起來。
在他看來,這種病不是治不了,而是治不好!想讓曹衝挺過去容易,可是想要除根自己卻是萬萬做不到,見王文泉說的很是氣勢,沒有啥做作的表情,華老頭把臉一拉,沉聲問道:
“敢問王城主,你說的能治是治到什麼程度啊!若是讓曹公子臨時不疼,老朽雖然不才,卻自信還能做到,可若是說道除根!唉!”
“這點小病,當然是除根了!”
對於這個問題,王文泉還是很有信心滴,就見他舔了舔嘴脣,帶着一臉的自信,衝着華佗微微一笑,把手一背,繼續說道:
“嚯開肚子把壞了的那節拿出來就行!”
“嘶!”
聽了王文泉的話,華佗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他不可置信的瞅了瞅王文泉,突然把臉往下一拉,厲聲喊道:
“小哥休要亂語,此法我亦知曉,可剖開肚子洗滌腸胃,病人是痛苦不堪如墜地獄,十個倒有九個不等醫完就已然疼的喪了性命,曹公子如此年齡,豈受得了如此的苦楚!”
一聽華佗懂,王文泉倒是鬆了一口氣,畢竟把曹衝這麼個精豆子給弄到二十一世紀,李書緣那個不靠譜的小丫頭還真未必能管得了他。
華佗既然能開刀,自己自然而然的也就少了很多麻煩,大不了跟李書緣要點關於闌尾手術的書籍,讓華佗自己參詳一下也就是了。
可聽完了華佗的話,王文泉的心不禁又涼了半截。在他看來,若是華老頭這會有了麻沸散,自然也不會問出這麼缺心眼的問題,更不至於讓曹衝在這疼的滿牀上!打滾。
想到這裡,他很是幽怨的瞅了瞅華佗,低頭思慮了片刻,這纔好似下定了多大的決心一般,把臉一板朗聲說道:
“在我們科學家那裡,這病倒是真不難治,就怕曹公子去了以後他不聽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