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谷的梨花疊疊繞繞,猶如梨花仙境般。
可是在木清落的臉上卻寫滿了憂傷,他肯定是一個有故事的人,普通的人在怎麼刻畫,也畫不出他那淒涼的目光。
“又是一年了,你走了,卻在也不回來了,只是這梨花還是這麼準時的開與謝,以後不知還會有人陪我賞這溢慢山谷的梨花。木清落似對我又似對着這滿樹的梨花自語着。
我又何嘗不是呢?我思念的人也不知道現在在何方,曾經我傻傻的以爲只要我出了妖界,就一定可以找到我的郎,這幾百年過去了,我卻連通往阿修羅界的入口都沒有找到,更別說我的郎在哪裡了。想着想着,我的淚水不由的落了一地,都說女人是水做的,那我要用多少水才做出今日流不盡淚水的我。
“胡姑娘怎麼落淚了,是不是在木府這幾日不開心?"
"不是的,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以後木公子不要叫我胡姑娘了,直接叫我胡瑤或者瑤瑤就好。"
“好,那我以後就叫姑娘瑤,那姑娘以後直呼在下清落便是。"
我對他笑笑以示答應 。
“我給瑤姑娘講一個故事吧!
我點頭。
在很久以前,有一位書生進京趕考,路逢大雨,於是書生便躲進了一間破舊寺廟避雨,這時來了一位姑娘和一個丫鬟也進來避雨。不知是天公故意做美還是老天忘記了收雨,那場雨整整下了三天三夜,在這三天中,書生和那位姑娘彼此認識,而且還有了好感,從此,書生和那姑娘便書信往來,彼此訴說着自己思念之苦,終於有一天,那姑娘的父親發現了,姑娘和書生的事情,她的父親嫌棄書生家裡只是一個經商得,便不同意這門親事。並把姑娘許陪給了一個達官貴人,姑娘不願意,就寫信給了書生,書生上門在姑娘家門口跪求了整整七天七夜,姑娘的父親還是不答應,並讓下人趕走了書生。第二日,書生就聽到了姑娘爲了不嫁,竟選擇了死亡來捍衛他們的愛情,書生悲憤欲絕,便每天在這山谷中種下了姑娘最愛的梨花樹。
聽着木清落講的故事,我和修的往事不經意間便在我的腦海中浮現。那時候我和修一起在妖界修行,過着神仙般的日子,可是隨着我們的道行加深,我們知道的也越來越多,最後我們誰都沒有修就是阿修羅界的主人,而我居然也是妖界的一界之主,當時我倆誰都不願意,可是命運捉弄人,老天居然派出天譴來懲罰我們。最後我們不得用輪迴來躲避這一切。
世間的紛紛,沒有一個人能說清,只能期盼上天別造化弄人。
木清落講完故事的時候 ,天已範黑了,我倆都載着沉重的心離開了山谷,最後他沒有說那書生是誰,我想應該是他,不然誰能入戲這麼深。
空曠的街道,偶爾有幾盞沒有熄滅的燈籠,搖曳在這漆黑的夜,跳動的火焰似要渲染整個星空。我問他你的故事女主角叫什麼,他頷首,幕雪。
幕雪,多麼優雅的名字,我想她人也應該像她名字般吧。
我和木清落回到木府,月色已經都犯困了,搖搖晃晃掛在天邊。
“天色不早了,瑤姑娘早點入睡吧。”
“恩,清落也早點歇息吧。”
他茫然的看着我,或許是我第一次這樣叫他,我的臉也頓時緋紅,我總覺的這樣有過於太親密了。畢竟我不是他戲裡的主角,我只是一個看客而已,他也註定,不會成爲我的主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