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啓巖漸漸的睡的沉了些。
李茹苓握着他的手,目光之中頗多難過,“你爲什麼……就是愛顧安童呢?”
後來她洗漱上.牀,陸啓巖即便是在夢中,感覺到身邊溫暖綿軟的女人身體,幾乎是立刻便有了感覺,他將她按在身子底下,開始了長久而又纏/綿的行徑。
一直到後半夜,李茹苓纔有了睡意,可她剛準備睡,樓下的門鈴響了。
李茹苓覺着有點奇怪,她這裡一般都是沒有外人的,而且也不會有誰過來,除非是鄰居借點東西。
李茹苓隨便披了件外衣下去,剛打開門,忽然間感覺到撲面的涼意,然後臉被狠狠地甩了個巴掌。
“賤人!!”江暖衝了進來,但她沒有馬上看李茹苓,而是直接衝上了二樓,推開臥室的門,江暖的心就徹底的碎了。
那一刻,碎的了無痕跡,無論用什麼都再也縫合不回來的那種零碎。
顧安童曾經說過,如果有一天他一無所有了,你和孩子就是他的世界,那麼他遲早會回到你的身邊。
可是她一次次的因爲心軟放棄背叛他的時候,只是她那麼愛他,她不捨得他失去他想要的世界。
結果,江暖直到今天才知道,如果有一天陸啓巖一無所有了,他的眼裡也不會是她,因爲陸啓巖眼裡從來就沒有過她!!!!
江暖瘋了,她看見那個女人已經跟了上來,她直接撲了上去,大打出手,嘴巴里不停的罵着賤人賤人,如果不是你這個賤人,他怎麼會變心!
陸啓巖被吵醒了,睜開眼睛就看見江暖推搡着李茹苓,李茹苓身上穿的少,只是想辦法護着身體,頭髮亂成一團,衣服也被撕掉了半個袖子。
陸啓巖直接掀開被子,隨便找了件浴袍套在身上,過去便抓住江暖的手,“你這是在做什麼?”
“陸啓巖!你還好意思問我我在做什麼?”江暖尖利的嗓音在房間裡聽起來格外刺耳,她指着李茹苓問陸啓巖,“她是怎麼回事?你這樣對得起我嗎?”
有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
陸啓巖雙眼一眯,江暖似乎擺錯了自己的位置,他什麼時候娶了她,她什麼時候變成了他的當家女主人?
只是他剛要說話,李茹苓卻主動張口,“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
李茹苓想罵自己,可是她出身優秀,就沒有這樣自甘墮/落過,甚至於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遇到這樣的情況,只是可憐兮兮的看着陸啓巖。
陸啓巖看懂了她的意思,她不想讓陸啓巖放棄江暖,江暖知道陸啓巖太多的秘密,如果她背棄了陸啓巖,那麼近乎放棄了自己整個未來。
陸啓巖靜靜的看着李茹苓。
他果然從來就不是個好男人,原本就不該碰李茹苓,到最後還是沒忍住,甚至於食髓知味,愛不釋手。
最後他還是嘆了口氣,轉頭看向江暖,“我知道這些年我對不起你。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娶你。這件事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罷,我覺着這輩子也就只能這樣了。”
“所以,你沒這個資格罵她賤人。”陸啓巖的目光漸漸變冷,將江暖推到另外一側,“回去吧。”
江暖的眼睛裡漸漸暈滿了淚水,憑什麼?爲什麼?就她調查來的結果,這個叫李茹苓的女人曾經也是個千金小姐,但也就是個這樣的身份而已,甚至於在陸啓巖身邊的時間不過一年而已,他居然爲了她,和自己說那麼難聽的話!
江暖咬牙切齒的說:“陸啓巖……你是真心說這些話的是嗎……”
陸啓巖沒回答她。
江暖點着頭,“好,你狠!我江暖從上大學的時候就已經跟了你,沒想到這麼多年就得了這樣的結果!你不顧着我,也不顧着我們的兒子麼?好,我和你說,遲早有一天,你要爲你今天的話,付出代價!”
江暖又衝回了夜幕裡。
李茹苓慢慢的站起身,走到陸啓巖身邊,然後撲進了他的懷裡,“先生,你這樣……她……”
“已經快輸了,不在乎這一次。”陸啓巖安慰了下李茹苓,但是他也沒有了睡意,換好衣服叮囑她早點休息,匆匆的又離開了景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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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這是媽媽給你買的車車!”萱萱蹲在週週身邊,臉上洋溢的是特別開心的笑容。
沒想到最後爸爸還是把週週哥哥給帶回來了,萱萱覺着爸爸可棒了。
週週伸手接過車,只是他有點不知道怎麼玩。
萱萱爬過去,攀在他的胳膊上探頭,“你不會玩嗎?我教你。媽媽說我屋子裡的都是女孩子的玩具,所以特地買了男孩子玩的玩具,這個是我挑的小火車!”
週週目光柔柔的看着萱萱拿着火車,演示給他看怎麼玩。
火車在地上噠噠噠的跑了起來,萱萱在旁邊拍着手說:“哈哈哈哈好好玩啊。”
萱萱等火車停下以後,又衝過去拿起來遞給週週,眼睛裡都是希冀。
週週拿住,忽然間輕聲說:“謝謝。”
週週的“謝謝”羞赧而又認真,萱萱託着腮笑,“哥哥,媽媽說以後你就是我哥哥。讓我好好照顧你。”
萱萱不知道週週現在心裡頭在想什麼,但是她很高興以後會有個伴陪着自己,雖然週週哥哥不愛說話也不喜歡玩,但是萱萱就是挺喜歡他的。
而在客廳裡,顧安童正坐在司振玄身邊,問他,“你和成信堯都說了什麼,他答應把週週給我們?”
“你猜?”司振玄難得升起了逗弄的心情。
顧安童心說她怎麼可能猜得到!
司振玄拍了拍她的手,“第一,司氏集團這次要出資參與到你們那所謂的千金計劃裡去,也就是要付出一大筆錢來做贊助;第二,不能再限制你去參加這個活動,也不許在家給你臉看;第三,司氏集團包攬這次你們活動的渠道宣傳,也就是所有的門市和櫃檯都要擺放他們金隅國際的宣傳冊。”
成信堯還真是……好商業的頭腦。
其實顧安童知道,任何一個打着慈善的活動,都未必是真慈善。
陶欣卉做的是慈善,可成信堯未必是。通過他和司振玄要求的這些,她分明感覺到成信堯那野心勃勃的雄心。
“你答應了。”顧安童摟着司振玄的脖子親了一口,“謝謝你。不然週週真的會成我的心病。”
司振玄這次用很大的代價把週週要過來,其實也的確是爲了顧安童,他不希望看見顧安童那麼難受,所以纔去和成信堯談週週的問題。
不過成信堯目前還不是完全的答應把週週給他們家,只是說如果過兩個月,週週的狀況真的有明顯好轉,那說明週週真的和他們家有緣。
其實都不需要顧安童和司振玄做什麼,兩個人發現只要讓萱萱和週週多相處一段時間,週週似乎情緒都會變得很愉悅。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萱萱的性格真的很好,能耐得住性子陪週週玩,顧安童教育的不錯,司振玄卻給了更好的一種暗示,讓萱萱把週週當自己的弟弟,這樣萱萱纔會像姐姐一樣照顧週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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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五的時候顧安童要去參加真正的千金聚會,她這次又得重新打扮自己,上次去見成信堯的行頭肯定是不行的了,早晨出門的時候萱萱還追問媽媽能不能帶她去,顧安童讓她在家裡陪週週哥哥玩,而且司振玄也在,他們都要聽爸爸的話。
司振玄攬着顧安童的腰,看她今天的裝扮,雖然不算出挑,可也極爲好看,這樣的模樣令他皺了眉。
顧安童小聲的解釋,“我這不是爲了別在那些女人裡頭掉份子,我本來身份就不如他們了。”
不過顧安童的打扮沒有任何一件名牌,都是她自己搭配出來的,身上用的薰香也是自己和夏夢調配的,所以她這樣的打扮,不是標準的時尚美人,卻有一種自己別樣的味道。
司振玄低頭嗅了嗅她脖子上那淡淡的清香,“去吧。不要和成信堯說話。”
這任性的!顧安童笑了笑,上了司振玄替她準備的車上。
如同顧安童所說的,她在這些千金裡真的不是什麼大戶人家,所以她不讓自己掉價也不讓別人看輕的資本,就是自己自小培養出來的氣質。
陶欣卉原本想選在景山的會所,因爲那地方是她家開設的,般般人肯定是進不去的,但是成信堯覺着這樣有點不夠熱鬧,顯得太過清高。
雖然都是家世背景很好的女人,可畢竟也都是年輕人,還不如找個輕鬆自在的地方讓大家聊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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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們包了金融街旁個一家咖啡館,又可以喝飲料也可以聊天,環境也不錯,不會像會所那樣讓人覺着隱蔽,可也壓抑。這樣會顯得陶欣卉太不接地氣了。
顧安童進了咖啡館裡,陶欣卉正處在一羣女人的中間,這會看見她頓時間笑了出來,徑直朝着顧安童走過來,拉住她的手回到這些人裡頭,“來,我給你們介紹下,這位是顧小姐,也是我們這次千金計劃中的一員。”
顧安童這才發覺今天的人有點多,似乎並不是只有十個人。
成信堯不在,負責主持這場活動的明顯是陶欣卉。
而當顧安童想要說話的時候,身後卻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她這也是千金?不是都已經是個孩子的媽了嗎?而且她家的顧氏集團,也已經不是國內前幾名的集團,憑什麼她能入選這個計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