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的麻雀纔有蟲蟲吃哦~~
麻雀:咬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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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LL計劃?”
阿諾德拎着手裡被拷問過的軍人問道。按理講軍人遠比一般人更能接受嚴酷的刑罰, 能夠令這種經過專業訓練的人開口,可見阿諾德的手段之厲害。
“……是的。”奄奄一息的男人虛弱的回答,“將容易塑造的小孩洗腦……作爲軍隊的預備力量……已經施行超過一年時間。”
阿諾德心驚, 超過一年時間, 那麼說已經有很多孩子成爲犧牲品。
“之前發現的屍體也是DOLL計劃中的孩童?”
“不知道……DOLL計劃一直都是戴蒙大人直接負責……不、不過……你之前提起女孩子……前不久才抓到一個, 已經交給戴蒙大人……”
阿諾德一拳擊碎男人的肋骨, 毫無憐憫的將男人丟在地上。
這羣雜碎!這回真的惹怒他了!戴蒙.斯佩多, 你給我洗乾淨脖子等死!
此時在軍隊牢房裡的雲雀恭彌安靜的靠着牆,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看守是個年輕的小兵,他偷看幾眼雲雀, 越發覺得好奇。這樣一個年輕又漂亮的少年,是怎麼因毆打軍人被關進來的呢?
注意到對方的目光, 雲雀恭彌突兀一笑。
“食草動物, 你在看什麼?”
“……沒、沒有。”小兵趕緊扭過頭, 心臟砰砰直跳。不知道是被嚇得,還是因爲東方美人主動開口令他不好意思。
“食草動物, 你有沒有見過一個黑頭髮藍眼睛的小女孩?”
小兵沒有回答,他的確聽說過一點傳聞,但是隨便亂說話在軍營裡可是會掉腦袋的!
“我在找我的妹妹。”東方少年的聲音放輕了些許,“我們一起來到這裡,卻失散了。她從來都沒離開過我, 是個一眼看不住, 就任性亂來的小鬼。她是我從小看大的。那時候緊緊抓住就好了。她的手——只有那麼小。”
小兵聽着, 忍不住扭頭看向牢房。他看到東方少年看着手掌, 有些出神的樣子。
“那個……”小兵聲音抖了抖, 依然繼續下去,“雖然不知道是不是你找的人, 前一陣有個跟你所形容很像的小女孩在街上跟人打鬥,被戴蒙大人帶走了。當時鬧得很大,當然戴蒙大人下了死命令不準隨便傳出去。”
“鬧得很大?”
雲雀恭彌微微顰眉,那個叫戴蒙的人在打什麼主意?作爲隻手遮天的地頭蛇,讓這種小事弄得上下皆知實在不合理。總覺得,有股陰謀的味道在裡面。
“那個,如果她真是你妹妹的話,很抱歉,請你死心吧!戴蒙大人很恐怖,被那一位看上的人沒可能逃脫的!之前曾經有個敵方的人行刺戴蒙大人,非但沒有成功,反而被戴蒙大人所制服,最後那個人反過頭殺了自己的頭目後自殺了。”說着小兵打個得瑟,“那是被稱作惡魔的男人啊!哦,抱歉,我說太多了,請你忘記我剛纔說過的話!”
曾經跟六道骸對戰過,後來又充分研究過幻術的雲雀恭彌一聽立即明白,對方是擅長用精神控制的幻術師。
“對不起,幫不上你什麼忙。”
“……你已經幫了很大的忙,食草動物。”
雲雀恭彌一揮柺子,牢房的鐵壁隨着一聲巨響飛出!小兵看着眼前猶如鬼神的男人,嚇得目瞪口呆。
“現在,帶我去見那個叫戴蒙的男人。”雲雀恭彌冷笑得舉起柺子,“還是說,你想被咬殺?”
小兵嚥下口水,擊飛鋼筋的那一下子抽在他身上,可想而知是什麼結果!天,其實眼前這個纔是最危險的人物嗎?!要帶這個人去見戴蒙大人……小兵拼命發抖的同時,內心一種奇異的興奮感在翻騰。
這個人跟戴蒙大人,哪一個更強?
天啊,他一定是瘋了!在想這種瘋狂的事!他只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小兵,他甚至未曾被允許靠近戴蒙大人所在的軍營,只是依稀知道軍營的位置而已!假如被戴蒙大人知道他背叛,鐵定死無葬身之地!可是……他……
看着眼前如妖精般樣貌,卻強大猶如戰鬼的男人,一種難以控制的情緒涌上大腦。
“好,我……帶你去!”
無論哪個時代,人們對於強者都趨之若鶩。不管是心靈上的,□□上的,還是其他的,只要當他們被震撼了,他們便毫無顧忌的如同飛蛾撲火的聚集過去。
這是一個黑暗的時代,一個戰火繚繞的時代,也是一個……渴望着希望的時代。
【……是時候了!】
當軍部那邊傳來混亂的聲音,無論是潛伏在附近的阿諾德,還是同樣等待時機的GIOTTO跟G,不約而同看向混亂髮生的方向。
“走。”
GIOTTO衝□□下頭,兩人一起直截了當的朝軍部腹地衝去,一路上將阻礙的人徒手掃清;與此同時阿諾德也自另一個方向殺進去。受到兩方牽扯,軍部的兵力變得薄弱起來。再加上軍部中心位置附近引起的騷動,整個軍部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哈,GIOTTO,你早料到會發展成這樣,這也是超直感?”G一腳踢開一個士兵問道。
“只是基本的推理。”對付這種程度的敵人,GIOTTO甚至不用發動火焰,“想象一下阿諾德跟一個跟他很像的少年加在一起會發生什麼事,一目瞭然。”
“以阿諾德的性格的確會利用少年製造騷動,對目前來看最爲可疑的軍部展開調查。GIOTTO,假如真的是斯佩多做的,你準備怎麼辦?”
“……我說過,我相信他。即便他作出一些在我們看來過分,難以理解的行爲,我相信他有充分的理由。”
“超直感嗎?”
“不,因爲我瞭解我的朋友。”GIOTTO回答。
他第一次見到戴蒙.斯佩多時,印象極爲深刻。
在那戰火繚繞的廢墟之中,被稱作惡魔的男子放聲大笑着,像是對於眼前血與死亡的洗禮分外欣喜一樣。
但是,那個人……卻有一雙溫和的眼睛。像是沉靜的寒冷湖水,靜寂而悲哀。
他看到男人半跪下,伸出手,合上一名死去已久的的士兵的眼簾。
那時候他就知道了,這個人是自己的同伴。
無論他做出多麼可怕的事,無論他的行爲多麼令自己無法接受,無論他們是否有一天兵刃相向,這個人都是跟自己有着共同意志的同伴,GIOTTO堅信着。
當然,幫助偶爾走上岔路的同伴想起什麼是該做的,什麼是不該做的,也是作爲朋友的責任。
GIOTTO一面跑,一面戴上自己作爲武器的手套,發動火焰一口氣將擋在面前的人們掃平。
“不過,假如違背了我的信任,我可是會很傷心。”
看着面無表情說出以上臺詞,同時抽飛一羣人的好友,G不寒而慄。有時候他真覺得GIOTTO纔是他們之中最危險的一個,簡直像是有雙重人格。真是,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啊,小時候的GIOTTO明明是溫柔又懂事的,果然是被斯佩多還有阿諾德他們精神污染了嗎?這個表聖母裡暴力的精分是誰,還他可愛又純真的好朋友來!
一拳將敵人鼻樑砸碎的G,絲毫不覺得自己纔是最該負責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