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個一個縱身便來到了場中,離李雲東腳下的長線有十米的地方,一拱手,大聲道:“在下金山派張宏程,李真人,請指教!”
說完,他不等李雲東回禮,腳下一頓,整個人竟然瞬間潛入了地底!
場上的衆人還來不及一聲大譁,卻見地面微微隆起,飛快的朝着李雲東撲去。
李雲東沒有想到對方竟然用土遁術潛入地下向自己奔來,他暗自皺了皺眉頭,一聲大喝,身形猛的跳起,整個人如同隕石一般朝着對方必經之路砸去。
轟隆一聲巨響,李雲東硬生生將張宏程的去路踩出了一個深坑,張宏程前進的去路被阻擋,他頓時繞開了李雲東,飛快的朝着他身後的長線奔去。
李雲東沒有想到對方竟然不跟自己過招,選擇繞開了自己,他猛的扭頭一看,卻見地面隆起一道眼可見的弧線,眨眼間便奔到了長線附近。
李雲東這才明白對方的打算,他頓時身形一動,閃電一般回到長線附近,他雙手捏了一個不動根本印,大喝一聲,朝着地面猛的一掌,轟隆一聲,這青磚鋪成的地面頓時彷彿一般涌動。
張宏程只覺得自己藏身的土地宛如一張被人用力抖了一下的毯,一股極強的力量由上而下的傳來,猛的將自己從地下抖了出來。
李雲東以不動根本印猛擊地面,硬生生將張宏程bī出,他立刻腳尖一踢身邊的大銅鼎,將這銅鼎挑得倒轉了過來,然後一隻手抓住,宛如扣碗一樣,鋪天蓋地,結結實實的將張宏程扣在了其中。
張宏程見李雲東竟然用這大銅鼎扣住自己,他暗自冷笑了一下:這就能困住我麼?
他正要做法繼續土遁,可突然間李雲東捏了一個大手印猛的在大銅鼎外面用力一拍,只聽見嗡的一聲響,張宏程頓時被震得渾身發麻,耳膜都流出血來!
張宏程頓時啊的一聲慘叫,雙手捂住了耳朵,別說做法了,就算是運氣抵抗都是不行。
可李雲東在外面又是一記大手印拍出,硬生生的拍在這大銅鼎上,拍出了一個巴掌印,又震得大銅鼎發出一聲悶響。
張宏程在這大銅鼎之中被震得幾乎魂飛魄散,痛苦得大聲嘶喊道:“別拍啦,我認輸,我認輸!”
李雲東哼的一聲,這才腳尖一挑,將這大銅鼎挑得翻開,咚的一聲落在旁邊,可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卻忽然間見場中一下跳出一個人影來,飛快的說道:“東華派陳安吉,請指教!”
這陳安吉在說話間,人已經快衝到了長線附近,雖然是名正言順的單挑,可實際上與偷襲無異。
李雲東想也不想,立刻雙手捏了一個大手印,猛的在大銅鼎上一拍,硬生生將這大銅鼎拍得像炮彈一樣朝着陳安吉的身影砸去。
陳安吉很忌諱李雲東的速度,因此離李雲東極遠,幾乎是貼着另外一個大銅鼎,可當他奔到這大銅鼎跟前,眼見再多一步就能踩線的時候,李雲東轟過來的大銅鼎卻像炮彈一樣砸了過來。
這時候陳安吉若是再向前多一步,他立刻就被這兩個大銅鼎夾在中間,硬生生撞成餅。
陳安吉無奈之下只好腳下一頓,停住了身形。
可他這一停,李雲東也立刻如影隨形的趕到,他大手一揮,劈頭蓋臉的朝着陳安吉抓去。
陳安吉飛快的捏着一張紙符,朝着李雲東一指:“疾!”
這道符瞬間自己燃燒了起來,很快李雲東腳下立刻生長出許多草樹和藤條,緊緊的纏繞着李雲東的雙uǐ。
李雲東冷笑了一下,一聲大喝,體內九轉真元突然爆發,雙uǐ陡然間壯大了一倍有餘,一下將這藤條撐裂!
陳安吉頓時驚得眼珠子都險些突了出來,他還沒反應過來,李雲東一掌便撲到了他的跟前,將他一下像放風箏一樣放得飛了出去。
李雲東一掌擊飛陳安吉,他剛一轉身,卻見一個身影飛快的撲向另外長線的另外一邊,前兩次還有人自報家就算是陳安吉的偷襲行爲也有塊遮羞布,可此時竟然是自報家不說了,直接光膀子上陣偷襲了!
李雲東一聲冷哼,他將面前兩個平放着的大銅鼎的一側一拍,一股巨力震得另一個大銅鼎橫飛了出去,朝着這偷襲的人砸去。
李雲東這一招故技重施,本以爲對方會止住身形,可沒料到對方竟然速度絲毫沒慢下來,而且大銅鼎打中對方身影的時候,竟然硬生生穿了過去!
李雲東大吃一驚,暗道:這是yīn神麼!對方竟然使出yīn神出竅這麼yīn險的招術來闖我的長線,太無恥了!
李雲東心中大怒,一股氣息從iǎ腹下丹田直衝到iōng口,再從iōng口如同jī流一般噴涌到咽喉,再猛的一張口,一聲驚人的大吼頓時爆發了出來:“叭!!”
這一聲大吼具有極強的佛法真言效果,這人的yīn神頓時被震散,剎那間消失在長線邊沿。
可李雲東這一聲大吼過後,緊接着又有一個人影出現在長線附近,這人眼見李雲東離自己老遠,鞭長莫及,而自己人在半空中,只需要一落腳踩過長線便能贏了,他頓時哈哈狂笑道:“我贏了!”說完,腳板便往地上落去。
李雲東這是立刻全身的真元如同山洪暴發一般狂涌而出,他一聲狂吼,雙掌猛的一拍地面,將這地面上的青磚拍得塊塊如同涌動而起,自己的真元硬生生控制着這地面上的青磚像拉地毯一般,猛的往後一拉!
只見這人腳板落下的時候原本穩穩的踩過了李雲東在地面上劃出的長線,可突然間地面一陣涌動,腳底下的長線被人硬生生的往後扯了半米遠!
這人來不及反應過來,腳下一落地的時候,長線卻離他足有半米遠,這一段距離看起來近在咫尺,可他心中卻生出一種遠在天涯的感覺!
正當他震驚得發呆的時候,忽然間李雲東出現在了他的跟前,雙掌一推,大聲道:“滾吧!”說完,將他推得像炮彈一樣橫飛了出去。
這人身形跌入人羣中,撞倒了好幾個人才止住了身形,他氣急敗壞的爬起來,大聲道:“你耍無賴!爲什麼要扯動這條長線!”
李雲東哼了一聲冷笑了一聲,不屑的說道:“不知道你是哪個派的?之前那一位又是哪個派的?”
李雲東這句話潛臺詞很明顯:竟然說我無恥?你們比我無恥得多!
這人老臉一紅,這才知道羞恥,拱了拱手,哼哼唧唧的說道:“好,算你狠,我們清微派認栽了!”
說着,連自己名字也顧不上說,便鑽進了人羣之中。
從這四人聯手輪番衝擊,到李雲東一一化解,這實際上就是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這四大派的修行人用的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可謂是匪夷所思,可李雲東應對的方法卻更加的令人瞠目結舌。
直到李雲東和清微派的人對質,他們這時才反應過來,滿臉的震撼,有些修行人顧不得敵對,忍不住便大聲喝彩了起來:“好!”
這一聲喝彩,聲震雲霄,卻是發自一個修行人內心深處由衷的敬佩。
這一番車**戰,當真是快如閃電,迅捷到讓人目不暇接,緊張得透不過氣來。他們光是在一旁觀戰,便覺得眼睛都不夠看,更別說自己要思索破敵的辦法,臨場應變了!
可李雲東卻在眨眼之間想出種種的應變辦法,而且還付之於實際,手段神奇,神通巧妙之處,令人拍案叫絕!
這實在是不由得他們不服!
阮紅菱和紫苑可以說是看着李雲東從築基成功,然後慢慢的一點一點修煉神通成長起來的,可她們萬萬那沒有想到,李雲東在闖過天劫這一道關卡後,卻突然間一飛沖天,一鳴驚人!
阮紅菱滿臉震撼的看着場上那個傲然而立的年輕人,她一時間發現自己對這張面孔竟然感覺如此的陌生!
明明是一張很熟悉的面孔,可她卻幾乎不敢認了!
“紫苑姐姐……”阮紅菱吃吃的說道“他,他怎麼變得這麼強了!好,好強啊!!好厲害啊!!”
這不是阮紅菱第一次說這樣的話,但是她是第一次被李雲東發自內心的震撼了,她再也無法提起與這個年輕人爲敵的念頭,在修行的道路上,阮紅菱目睹着李雲東的身影一騎絕塵而去,眨眼間將她甩得看不見了身影。
紫苑此時也是滿臉動容之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李雲東以一種幾乎不可一世的身姿傲立在場中,他一口氣連敗七個派的七名好手,竟然猶自滿面紅光,彷彿越打越是興奮,越打越是來勁!
五華山yīn陽派的掌人鄭元原本還想自己上場去討個公道,可他瞧見李雲東如此強悍,頓時也倒吸了一口冷氣,心中開始打起了退堂鼓,他瞅了身旁的丁楠一眼,只見自己的“愛徒”正滿臉極其震撼的看着李雲東,兩眼發直,眼珠子一動不動,整個人像石化了一般。
鄭元還以爲丁楠是因爲李雲東的強大而恐懼和絕望,覺得報仇無望,他便出言安慰道:“萍兒不要怕,我有幾樣法寶還沒有煉化成功,等我回山了,煉化了這幾樣法寶,拿下這iǎ子不在話下!”
丁楠這時才如夢初醒的回過神來,啊啊的茫然應了兩聲,目光卻始終定定的盯着李雲東,她心中有一個聲音在發狂一般的大聲喊道:這個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厲害的人物!我要修行到哪樣的地步才能讓他正眼多看我一眼?
狐禪幾個殘餘的弟子則看着李雲東的背影,暗自倒吸了一口冷氣,排行第六的曹乙滿臉興奮的對劉燁說道:“掌師伯,這人跟蘇蟬是什麼關係?跟傲無霜又是什麼關係?怎的如此厲害?”
劉燁目光定定的盯着李雲東,他也興奮得兩眼放光,像是忘記了自己嚴重的傷勢,他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我猜應該是很親密的關係。”
曹乙拉住劉燁的袖子,低聲道:“掌師伯,這人可要想辦法留住啊!”
劉燁嘿的笑了一下,卻不再說話。
場上的李雲東此時又再一次拱手道:“還有誰要上場嗎?”
此時他連敗七人,每一場都讓人看得目眩神令人心服口服,一時間場上六大派以及其他來趁火打劫的派都不說話了,一些修行人甚至隱隱有了去意。
可一些貪圖狐禪寶藏的修行人卻不甘心的對正一教的張天和說道:“張真人,難道我們就這樣灰頭土臉的溜回去不成!正一教爲天下修行界龍頭領袖,你若是也不敵,我們便心服口服了!”
張天和見衆人目光齊刷刷的向自己望來,他雖然對李雲東這驚人的鬥法天賦和深厚的功法修爲大爲忌憚,但當他目光下意識的向紫苑看了一眼之後,他頓時發現紫苑此時目光卻不像所有人那樣衆望所歸的看着他自己,而是目光定定的看着場上的李雲東。
張天和之前一直對紫苑大獻殷勤卻始終沒有得到紫苑一個笑臉,可她此時竟然因爲李雲東而動容!
張天和心中頓時妒火中燒,他不再猶豫,冷哼了一聲,踏步上前,大聲道:“上清宗正一教,張天和!請賜教!!”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