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的怨靈大戰就連侯存欣也不能從假面軍團的公開資料裡瞭解到分毫。如果不是當時的參與人員就不會讓這段歷史的真相流傳於世。現在弗洛達正是從事件核心之一的維吉爾那裡瞭解到第一手情報。
一切的最一開始維吉爾還是個值得信賴的前輩,在凱吉斯坦乃至於在鄰國卡列基斯依然是德高望重的人,沒有人可以看出十多年前那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的所作所爲和動態,更加不會有人會體察他的想法。
扎克總是很愛惹麻煩,維吉爾作爲最理想主義的一人,他比任何人都會包容這個晚輩,愛麗絲在魔法的天賦方面很笨拙,但是維吉爾也不會和別人一樣嫌棄他,薩塔里奧年紀越大,想法和行事變得越是讓人堪憂,可是維吉爾也依然鼎力相助,在那件事情開始以前他是任何人都不會考慮的最好的人,不會成爲興風作浪的一份子。即使是現在,扎克和維吉爾也依然在心裡最深處回憶過去大家呆在一塊的美好時光。
像是初戀般的甜蜜和青春般的逾越,整個人如果可以永遠這樣無憂無慮,如果沒有氏族的相互仇殺,如果沒有旁人的作弄,如果沒有不公正的對死靈法師的政策。這些話也不斷的在扎克的腦海裡重複,他日常生活中也不斷的想着這些令人悲傷的事情。
事情最初是由於十多年前,卡列基斯國土邊境的一次奇怪的失蹤事件引發的,不是別人而是王上邊境的親衛軍團,不是被殺害,因爲沒有絲毫的顯身,而且同時他們仍然在沿途的位置留下了他們自己的行動蹤跡。這一切看起來就像是完全背叛王國的護衛隊卻依然執行最初的任務巡視邊境一樣。
他們不僅讓人類無法察覺到,形同消失。同時他們就像是一堆成仙的傢伙一樣完全不需要沿途補充補給,更別提是到達指定的驛站。所有屬於他們的一切都像是消失,可他們依然存在,就像是逃到了常人看不見的空間繼續執行任務而沒有交集一樣。
爲了這件事,卡列基斯新任國王安杜拉斯那時正值父皇的殞命,整個國家沒有比那時更加需要他們的新國王,然而,這個並不勇敢的年輕人果斷的放棄皇宮裡待命般的生活,他和鄰近森林的死靈法師組成的編隊前往調查這樁靈異事件。
當時這隻隊伍並沒有引發多大的轟動,更別提最初只是影響十幾個人隊伍的靈異事件了。有人說那些親衛隊化作了鬼魂。有人說他們被惡魔奪取了人格正化爲不眠不休的額怪物忠實地執行國王的指令。國王動身離開不久的時候,王國上下還將事件編譯成各式各樣的故事,原本被警惕的事件一瞬間化爲一場玩笑。很多時候用來警告不願睡眠的小孩子。
他們永遠不知道什麼是災難,人類永遠不會優先的去考量它,而即使真的發生了什麼,也依然會存在一段時間說着不明所以的話去矇混它。人類本身懼怕和避免災難的能力也大大地讓他們陷入了危機。
探索隊理所當然的包括了當時的一批死靈法師年輕骨幹們,包括現在爲人熟知的扎克維吉爾和愛麗絲等人。
接下來維吉爾所說的是連假面軍團的【秘史辦公務】(注:假面軍團最隱秘的資料基地。和阿萊克雷燈的大圖書館一樣堪稱人間界的思維欲的稱號,可見它具有的全面性資料。)都無法獲悉的重要經歷。
維吉爾在營地裡的最後幾天發現了不明緣由來到附近的魔女,那個叫做唯的魔女試圖讓自己繼承某個古墓中的能量。對於死靈法師來說怨靈的力量也就是來自於墳地的亡者的思念,它們本身在固定場所遊蕩,偶爾會化作難以察覺不造成影響的異象,可同時它們卻可以爲死靈法師提供強大的力量。
很快一場利用怨靈。爭奪怨靈的戰爭就在維吉爾和扎克面前開始了。事件最初的時候魔女唯露出一貫的本性,她們貪婪而無法預測的性格使得她開始倒向了扎克的懷抱。這個不知如何到來的女人成功地讓扎克使用力量擊敗了維吉爾。
初次敗績後,維吉爾對扎克的行爲緘口不言。畢竟在爭奪的時候,長者之風的維吉爾非常的失態,貪婪和慾望的本性也一同的讓現在中年的他痛苦。爲此他和扎克相互保持了沉默,最初並不像想象的那麼難熬,因爲至少一切可以回覆從前的模樣。維吉爾一直是個理想主義者,即使聽說哪裡的目的古老且充斥着影響衆生的力量。他也只是要去解救和封印,萬萬沒想到竟然自身也參與了這場爭奪和哄搶。
令人諷刺的是如果這件事情被暴露出來就大大地會破壞原本的一切,但是放任孩子般的扎克使用力量,聽憑魔女支配又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和災難。果然悶聲不吭的最終下場就是造就了災禍的溫牀,不斷的出現的敵人也漸漸讓戰鬥着的小隊遭受到危機。雖然依靠所有人的力量和不時而來的假面軍團的幫助,讓營地屢次避開了危險。但是維吉爾應該知道,或是察覺的到,早在大家踏足這裡,這片像是久違經人的土地就變得狂躁不安,它們拒絕大家,然而這土地深藏的黑暗能量卻不斷的誘惑和侵襲大家。
現在想來魔女應該是其中小小的一環,因爲任誰都沒有想到最初簡單的一起靈異事件,它最終的源頭正是暴動不安的異空間魔頭梅杜...
這個大魔頭做什麼都有自己的打算,早在一千年前天堂和地獄在遠離現世的戰爭就已經開始深深地撼動着現世的根基。現實空間中的每一片土地都受到強大力量的震動,現世的因果律的演算也像是可怕的股票崩盤,在那個時代裡現世發生的變化足夠說明這些。後來當梅杜和月之天使沙利耶被封印之後,那個大魔頭依然不知停息的想要將封印在夾縫裡的魔爪染指至高的思維欲,這包含了無盡之天和遠古歷史的所有思維和慾念的聖物卻遭到了可怕的影響。
難以說明梅杜是如何做到的,他遭受囚禁卻能夠緩緩地破壞思維欲,因爲沒有歷史可載。僅僅憑藉人類也就完全不可能獲知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沒有思索就沒有防備。這可怕的計劃被計議了一年又一年,而且時間多到可以用世紀來計數。在無盡的時空到達現如今之後,就在十多年前植野家的長者們不顧各部的反對,堅決的收留了漂流自中國的某個年輕人作爲養子,並且還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了他。
這個男人從此改名叫做植野戰人,隨從旁系的陰陽師家族四處征伐惡魔,同時像白家一樣和gast這個存在保持若即若離的關係。他們到滅門也不會相信,自身的存在本身就導致了悲劇的發生,作爲古代中國某個陰陽師家族的最後一系。戰人憑藉自己的打拼獲得了舉世無雙的成就,他享譽異界,然而就像自己的族人一樣。這樣的最強者和gast頻繁的解除,就像是沾染毒品一樣迷戀着思維欲和古代的詛咒,這期間戰人就這麼認識了該隱,那個漂流在被遺忘空間的某個人。
這裡都是維吉爾本人對於植野戰人的後期瞭解,因爲在戰人做這些的時候。維吉爾還沒有到怨靈戰爭爆發的年紀。在戰人真正的貫徹最強稱號不久之後,那次邊境的事件終於因爲惡魔梅杜的亢奮反應而爆發了。
帶領着大家一起擊敗敵人,和已經存在隔閡的扎克一同戰鬥的日子裡,理想主義的維吉爾也考量過那時的生活。不得不說如果事情僅僅是這樣就可以了,如果僅僅只是需要努力戰鬥就可以的話那麼就算粉身碎骨,維吉爾也會爲了平衡這一死靈法師的理想而戰鬥。爲了自己守護的森林。爲了同伴,看似美好清高其實背後已經付出了很多的艱辛和痛苦。
即使是如此,維吉爾從不會失望。從不會怨恨陽奉陰違不明來由的魔女,不會擔憂日益強盛伺機出逃的魔頭。可是這個世界本身就是黑暗的,說到這裡維吉爾憤怒的高呼讓弗洛達嚇了一跳。這個有些顯老的青年人繃緊了面部,像是在慷慨的演講,但是滿臉的憤懣讓他坐立難安。
發生了兩件事情。這兩件事情徹底的改變了維吉爾的思緒,讓他重新反思自己拼命守護的世界是不是真的擁有價值被守護。讓他思索那些溫牀中的貴族是不是真的有理由被尊敬。
第一件事就是因爲貴族的私下原因,他們僱傭了大量的祟殺者企圖獲得小隊探索到封印魔頭的密境中的重要力量。現在的一個墮落而滅亡的貴族就是其中的大頭,他們不顧惜一切的衝進了營地,他們利用力量和魔法讓冰山中封存的力量被帶走從而做着自己的實驗,人民,侮無辜的人,甚至是孩童都會被拉過去做這個可怕的實驗,一瞬間畸形兒充斥了整個異界的輿論。
第二件事情就是假面內部的腐敗,在那個沒有云慈等青年將領的老陸軍中,想要因爲敕令就網開殺戒的事情頻繁發生,上將等官階的人與其說是不聞不問,不如說是制度受限根本無法管理。假面軍團和貴族勾結,大肆的捕殺或是暗殺敢於反對的人,甚至做到了不惜屠戮生靈的狀態。
深深看到人類劣根之處的維吉爾悲痛欲絕,他惡狠狠地質問扎克,人類還值不值得被救治,人類還有沒有機會恢復到過去的無憂無慮。在那之後,兩個人的關係一落千丈,力求理想化的維吉爾看起了現世,他變得手段殘忍;而客觀卻不善行動的扎克也變得強硬起來維護自己原本的追求。
直到後來兩方的對立不斷生成,現世的勢力一瞬間化爲了兩派,他們分爲訴諸貴族和假面軍團的維吉爾等人,以及以扎克爲首力求保全世界的一干人。在這裡作爲迅速崛起的植野戰人也受到了維吉爾的熱情邀請。
雖然...戰人和維吉爾合作後一度讓扎克節節敗退,讓假面軍團不斷的失利,但是最後的關頭,那個最強的契約者居然選擇了背叛,他選擇了假面,這也是爲什麼這個男人會果斷的把妻女送到遠離日本是非之地的國外,爲什麼植野暗香會很快地被日照留美子抽中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