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欽夏照着做了。【首發】她翌日上課時當着學堂裡的全部學生和夫子,洋洋灑灑不帶停頓地念了一遍情書,學生們笑得東倒西歪、捧腹捶桌,夫子氣得差點吐血,指着塗欽夏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字。而李淳安,臉色憋得通紅,看起來生氣極了,蹭地就站起來奪過那頁東西撕個粉碎。
餘淵嘴角都快繃壞掉了。
當天塗欽夏放學後被罰站一個時辰。
塗欽夏覺得餘淵這人雖長得妖精了一些,但是很靠譜。起碼自己被罰站的時候,他沒有自個回家去,而是蹲在她旁邊繼續想別的辦法。
餘淵解下腰間的小摺扇,幫塗欽夏扇扇風,道:“夏夏,你彆氣餒,李淳安那小子其實就是有些嬌氣,情書這樣直白的方式不成,咱們還有許多別的方式,下次來個強硬一點兒的。”
塗欽夏還沉浸在今天課堂上李淳安滿臉羞惱的神色當中,有些挫敗道:“你說他是不是很討厭我?”
“怎麼可能會討厭呢”,餘淵眨了眨眼睛,眼底裡浸着春日的斜暉,明亮極了,“他嘴上說着不要不要的,心裡卻想要得很。”於是餘淵走在她耳邊,又開始給她出這樣這樣、那樣那樣的主意了。
隔天下午放學的時候,餘淵挽着手,有些清瘦的身影謝謝依靠在學堂外面的廊柱上,看着塗欽夏把李淳安推到樹下摁着他準備霸王硬上弓的樣子時,嘴都笑歪了。
李淳安紅着一張秀氣的臉,被逼到樹腳下再無退路。塗欽夏一步步靠近,道:“淳安哥哥,其實除了暖炕頭以外你還有很多作用的,你就不要生我的氣了吧。”
“你不要再說了!你走開!”
眼看着塗欽夏堵着一張粉粉的小嘴就要碰上李淳安的臉,李淳安再也按捺不住,怒氣衝衝地一把推開塗欽夏,然後自己跑掉了,似乎被嚇哭了,邊跑邊抹眼淚。
塗欽夏愣在原地,嘟着的嘴還沒來得及收回,轉過身望着迴廊上笑得彎腰捶柱的餘淵,撅嘴問:“剛剛你是不是看見淳安哥哥哭了?”
餘淵那貨立刻收斂笑意,正聲正色,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眼角尚有被笑出來的淡淡水花,咳了一聲道:“嗯,可能是你的淳安哥哥不太適應。你應該給他時間考慮。”
再個翌日,李淳安主動向夫子請求調離塗欽夏身邊,再也不想跟她做同桌。
塗欽夏很受傷。課間休息的時候,餘淵湊過來,安慰着說:“別灰心,你看你們還在同一個學堂不是,總會有許多機會的。”
塗欽夏揪揪頭髮:“一定是我道歉的方式不對。”
餘淵眼珠子轉了轉,笑眯眯地說:“你要是那麼給我道歉,我什麼都會原諒你了,說明不是你不對,是李淳安的腦子不對。”
“真的?”塗欽夏擡起頭,眼巴巴地把這貨望着。
餘淵一百個認真地點頭:“絕對是真的。”
隨着天氣已經暖和得很了,城郊連片的莊稼都生長得很不錯。正逢書院裡的學生們正學習農作物的生長,夫子在學生們的百般懇求下勉強同意帶他們去實地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