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在這裡?”凌莉低眸看着他問。
“因爲你需要我,所以我來了。”花易冷起身坐在她旁邊,摟着她說:“想哭的話儘管哭,但是,這是最後一次爲那個男人流眼淚。”
“你好殘忍,他死了你知道嗎?他已經死了!”凌莉有點激動地甩開他的手,接着說:“我連爲朋友難過的權力都沒有嗎?!”
“你這樣哭哭啼啼的有什麼用?就算你把眼睛哭瞎了他也活不過來了!”花易冷十分懊惱地說,看上去十分震怒與衝動,他已經做了最大的退讓了,她居然還那麼不知好歹。
“……”
“你居然只是爲了參加他的葬禮,居然傻到去跪玻璃?!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這麼做?”花易冷的臉色剎時陰霾無比,這對他而言,是個沉重的打擊,甚至是侮辱。他的準新娘,他的女人,居然爲別的男人下跪,這也就算了,還是跪在玻璃片上的!他打從心裡痛恨!
“我沒有。”凌莉心虛地甩過頭去。
“沒有?”花易冷粗魯地雙手撕破她一邊膝蓋上的衣服,下一秒,又撕了另一邊,他低眼看了傷口一眼,又盯着她:“這是什麼?!你還不承認?爲了那個男人你居然騙我?”
“你怎麼知道的?”她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快就知道了,消息未免也太靈通了,按理,他不可能出現在現場,因爲她根本沒有告訴他自己的行蹤,那麼他又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他一直跟蹤自己嗎?
他冷笑了一下,低啞地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既然做了,還怕我知道?”
“對不起。”她低着頭。
“難道郭偉對你而言,很重要嗎?比我還重要嗎?”花易冷麪孔僵凝地說。
“這根本就不能拿來比較,你比他幸運,因爲你還活着,他卻已經死了。”凌莉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了,不過害他擔心是她的不對。
“如果有一天,我也死了,你也會這樣嗎?不,如果現在死的人是我,不是他,你還像這樣失魂落魄的嗎?!”花易冷扼住她的下頜,眼裡盛滿嫉妒。
“你在胡說些什麼啊!”她聲音有些大,看着他:“花易冷,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那麼小心眼,和一個死人計較?你的自尊心去哪了?”
“因爲你,我的自尊已經被踩在腳底下了,你知道嗎?”他不捨地摸了摸她的臉,好蒼白的臉,眼睛浮腫烏青,可以想像她一直在哭。
“我……”凌莉的視線對上他怨恨的目光:“我之所以會這麼做,是因爲郭偉是因爲我們纔出車禍死的,這是我欠他的。”
“他的死與你無關。”花易冷欲想說什麼,卻說不出口。
“不,是我害死他的,如果今天要不是他發現我們的關係,就不會傷心,也不會把車開得那麼快,更不會發生車禍……”她凝咽着:“所以,都是我害他的。”
這時,傳來敲門聲,凌俊彥的聲音隔着門飄了進來:“莉莉,你還沒有睡嗎?你在跟誰說話啊?把門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