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正直的警官 首發磨鐵
冥炎這傢伙,每次都是我撞到了才提醒我!
這走路想事情的壞毛病真的好改改,我揉着有些微痛的鼻樑,有些抱怨的擡起頭。剛要開口就立即閉上了嘴巴,把話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只因面前擋路的不是一般人,刑警一枚。這人的眼神帶着打量意味,瞧着我眼睛嘰裡咕嚕的瞄着這裡的衆人一臉陌生的樣子,嘴角微微的勾起了一下隨即淡了下去。我想可能是房間裡的因爲低氣壓關係,畢竟在這樣的氣氛下不適合說笑。一臉嚴肅的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了,“您就是死者的同事?”
我拎着水果籃掃了眼病房裡的衆人,竟然都是女人,應該是男女雙方的至親或者七大姑八大姨之類的。奇怪的是並沒有見到陳欣和孩子,不是應該生了嗎?
沒有一個認識的,瞧着幾個老太太哭的眼睛紅腫,就知道肯定是得到不好的消息了。
但我還是要裝作一無所知,禮貌的問好把果籃放在一旁,弱弱的問道:“死者?請問發生了什麼事情?陳欣怎麼不在?”
那個突然冒出來的民警替他們回答了我的問題:“產婦還在產房待產,醫生說因爲產婦的情緒不太穩定,有些難產的徵兆,還在觀察中。”
我咧了咧嘴,難產,那可是女人的生死鬼門關誒!哪怕就是現代這樣精湛的醫術,也還是會因爲大出血造成死亡的。
我用責怪的眼神瞥了眼眼前這個不懂事的刑警,他還真會挑時間,人家生孩子你跑來刺激產婦。
他微微挑眉,移開了視線有些無奈。身後的老太太走了過來,拉住了我的手,“姑娘啊,你說你是我們家安旭的同事是嗎?那麼阿姨請求你,請你一定要幫我們,他死的好慘啊!”
我當然知道他死的慘了,他的鬼魂現在還在我家裡呢!面上還是繼續裝無知,一臉震驚難以置信的表情。
“您說什麼呢?安旭出事了?我們也就兩天沒見面而已。”
老太太痛失親人,精神恍惚,眼睛已經哭得通紅了。
刑警大人扶着老人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收起手裡的做筆錄的本子也知道問不出個什麼,安慰了幾句之後專業的一禮,使了個眼色給我先一步離開了。
陳欣不在,面對這些哭哭啼啼的家屬我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麼,不好意思的鞠了個躬找了個藉口逃了出來。
在關上門的那一刻靠着門聽到了面再度響起的哭聲,心裡莫名的發堵。好好地一個家就這樣子毀了,究竟是誰這樣殘忍?
“別這樣,人死不能復生,與其難過,不如我們幫他把真兇找出來更有意義。走吧,那邊的那位警察先生還在等着你呢。”冥炎在面對裡面的悲傷時並沒有顯得多麼同情,而是有些麻木。或許這樣的場景他已經斯通見慣了,我也是一樣見慣了這樣的場面。只是這一次不一樣,死的人是我的朋友,我要面對的也是朋友的家人,心情還是有些沉重。
擡起頭望着那站在電梯門口處的男子,有些犯怵的走了過去。面對殺手楚琪的時候心裡雖然害怕,但也只是緊張提心吊膽而已。但是面對警察,我還真有些不喜歡,可能是因爲小時候我爸媽的死吧!叔叔每天帶着我東奔西走的打聽關於我爸媽案子的進展,雖然我已經忘了大概的事情了,但是他們給叔叔的那張冷漠市儈的臉我至今還記得,所以他們給我的印象一直都很差,哪怕我知道這和眼前這個人沒有關係。
他身材挺拔,很有精神,國字臉正氣十足。尤其是再搭配他身穿的那一身警服,更是顯得英氣勃發,增添了幾分帥氣。
“殷小姐,不知有沒有時間?我想和你好了解一下死者的日常生活。你也看到了,那幾位家屬個個都有些精神失控,在情緒不穩定的時候,實在是問不出個什麼。剛纔我還在想要不要去他的班上調查一下呢。”現在他的一臉的和氣,有了笑容之後人也變得有親近感了。
但也是隻在其他人看來,我卻是打心裡戒備着他,不信任他。面無表情的和他對視,提出了我最想問的一個問題,“警察先生,你要問我的話真心是爲了幫助安旭嗎?如果你們只是爲了例行公務的走個形式,那麼還是明日去我們班上調查吧,那裡七嘴八舌的話題多一些,畢竟我的一面之詞幫不到什麼。”
“這話從何說起?刑警偵查案子向來都是認真調查不容有失,你這樣說是何意?”這位警官達人有些不悅的挑了挑眉頭,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很不解的盯着我,用眼神探究着什麼。
就算是刑警也是人,人多了我或許還畏懼他三分,但現在就他一人也沒有什麼好怕的,我就有話直言的說:“我對警察有些偏見,所以印象中一直還保留着那種輕視的眼神。所以您別見怪。我知道下面有個不錯的談話地方,你要問什麼儘管問吧,我請。”
冥炎也很意外,他沒有想到我會用這樣的語氣和刑警交談。站在電梯裡的時候,看了眼我身邊的那位刑警大人對我說:“那個警察先生一直在偷偷的打量你呢?有不滿也儘量別拿無辜出氣,別忘了我們出來的目的。”
喉嚨有些緊,輕咳了一聲算是迴應了冥炎。到了樓下,那個刑警隊長把筆錄交給了自己的同事,和他們簡單的說了幾句之後,目送他們開車離開後,小跑着過來,“沒有其他人在場,這樣你會不會就不用那麼拘謹了?相信我,我也不希望死者的靈魂得不到安息,從做人的角度來講,人人都平等,這是我做人的原則。”
人人平等嗎?這社會真的能夠做到他說的那般和諧?我不由得勾起了嘴角,友好的對他笑了。冥炎說得對,不是所有人都是我印象中的那般不把人放在眼裡。眼前的這個人或許是個好人,不然也不會這樣年輕就當上了刑警隊長的職務。
我們三個來到了醫院附近的一家冷飲店,選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坐下來詳談。
只要我知道的,都如實的告知了他,包括兩天前最後見面的那一次。他在聊天的時候還不忘了那筆記錄,把他認爲重要的事情都意義的詳細記錄了下來。有的還特意的盤問了細節,例如安旭有沒有在這期間得罪了什麼人,或者和館內的顧客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等等。看來他是把兇手鎖定在了管內的客人身上了。
我記事糊塗,所以每個問題都是冥炎在一旁提醒我,然後在回他的。一個厚實的記錄本寫着密密麻麻的小字,看來他真的已經辦過了很多的案子了,那個本子都有些鬆散了,但他還是用了根訂本子的黑繩把那些紙張穿在了一起。小心的收好之後放進了內衣口袋裡,很真誠的感謝,然後舉起手裡的rio對我說:“感謝配合,這些很有用。”
我這樣坦誠不公是因爲我有事情要請教他,所以自然把我明面上知道的都告訴他了。這回該我問些了,和他碰杯喝了一口:“我能不能請教您幾個問題,放心不會涉及機密的,只是想了解安旭的情況。”
“請將!”
我假意的拿起瓶子又喝了一口,看了眼冥炎。
冥炎樂呵呵的笑道:“發現屍體的地點很有用,那裡有可能是案發的第一現場,還有法醫的驗證結果是什麼,這個也很有用。其他的目前還不需要。”
瞭解,咳了一聲清理了一下喉嚨問:“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明明兩天前還好好地大活人怎麼一下子就成了屍體了?你們警方的辦事項率真的提高了不少,我們還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們那邊已經立案開始調查了。佩服!”
不能問的太直白了,這些人都是猴精的那種,簡單的就可以了。
“你對警方好像打心裡反感,連說話都明顯的帶着敵意,這樣子帶刺說話,換做別的刑警應該會發作。”他十指交叉的端坐在我的對面,嘴角勾起了玩味的笑意。
我翻了個白眼,“對於不喜歡的人和事,我向來都表現的很直接,剛好警察給我的印象就是不好的,所以你躺槍了也別怪我毒舌。而且像我們這樣種天天面對屍體的活死人,脾氣都有些古怪,這樣鎮邪。”
“呵呵呵……”他聽着不由得顫抖着肩膀,沒有忍住的笑出聲來,連連擺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很久沒有聽到你這樣的冷笑話了,既能讓人笑出來,還能表達你心裡的那種不滿。”
冥炎也在笑,還對我挑起了大拇指,我犯了個白眼,兩個人一起白。把瓶子裡最後一口rio喝了下去,“別拐彎抹角的,我問你的你還沒有回答我呢,若是爲難就算了,我該交代的都交代完了,若沒有事,我就走了。”
“這又不算什麼機密,雖然我不明白爲什麼你想要知道這些,但告訴你也無妨。”他真的好精明,我這樣隱藏他都能夠找到破綻,看來以後面對他我要多加小心了。
“屍體是在城郊一處荒廢的河堤裡發現的,那裡每天有個老爺子總會去河堤釣魚,也就報了案,我們在頭一天晚上也接到了安家人報的人口失蹤案,所以這樣已覈對,通過bna鑑定了也就覈實了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