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時六天的會試很快結束了,出乎意料的是,這次出現了一個意外,那就是當自強。當自強此人憑藉自己的實力,在這次嚴苛至極的會試中直接殺了出去,但是他也受到了很大的排擠,估摸着最後被打發出京的概率是最大的。
此時,魯王府。夜小白一身紫色錦衣華服。腰中懸着朱臭香囊,看上去華貴至極。旁邊東方小小笑着給他裝店搭配着,像極了夫妻。這個時候,夜獨明突然走了進來道:“準備的怎麼樣。”夜小白微微搖頭道:“還是有些緊張。”夜獨明聽此哈哈一笑道:“吾兒莫慌,爲父陪你共同進這朝堂,亮你皇伯父也得沒爲父這個面子,至少也得給你個探花郎當當。”
夜小白聽此也是一笑道:“父王就不要再損兒子了,這次參考的可謂是人才濟濟,能入殿試就不錯了。”東方小小聽此卻是莞爾道:“若是夜大哥的實力都入不得前三,那這次的成績也未免太水了。”夜獨明也是大笑着道:“小小說的對,身爲本王的兒子豈能只有那麼一點志氣?先不說你自己的實力,就算是你什麼都不會,有本王在,也定能保你個三甲!”夜小白聽此只是笑着不說話。
這屆科舉,看似是人才濟濟,但是對於一些平民子弟來說,就太過殘酷了。想入二甲,幾乎成了不可能的事實。若說一甲前三還不好確定,畢竟會試第一讓一讓無傷大雅,能進殿試就行,但是殿試就不同了,這是實打實的關乎到官職的瓜分,各大家族都是卯足了勁兒的在這撕扯,身後若無背景的話,想入圍難嘍。
就說此次三甲,除去一個保給夜小白,其他兩個名額顯得更是珍貴。昨天朝堂上,才八斗,卿品良和李神齡爭的是面紅耳赤。私底下,蕭氏更是和江氏硬槓了一場,真可謂是龍爭虎鬥。而像公羊世家、謝家這種在會試上丟了臉的,更是早早的就圈起了二甲名額,佔足了便宜,所謂福禍相依大概說的就是這麼回事吧。
寅時,一架架馬車分別從各位達官貴人家涌出,飛馳在永安城寬大的街道上,其中又以魯王府的馬車爲最,幾乎力壓全場。今天早朝陣仗,就是比之年初的朝賀都差不了多少。隨着馬車緩緩停頓下來,夜獨明也是一馬當先的領着夜小白走了下來。
卿品良看到夜獨明的時候笑着招呼道:“沒想到今日這早朝連王爺都來了。”他身後跟着的人,正是卿流。夜獨明一笑道:“可憐天下父母心,怕犬子殿試時緊張,本王不得不過來呀。更何況,昨日元輔大人都來了,本王不來倒是顯的失禮了。”
此時夜小白纔有機會仔細看這位太傅大人一眼。只見此人面如冠玉,柳眉鳳眼,高鼻櫻脣,頭上戴着一支白玉簪,看起來只有三十五六。穿着一身淡綠色的官袍,上面有金絲花紋繡出的華麗圖案,當中繡着一隻展翅的仙鶴。外面罩着黑皮白麪的鶴羽大麾,左手戴着一枚翡翠扳指。一身氣質極爲高貴,但又給人一種面沐春風的感覺。
這位太傅大人也不是簡單人物。九十多歲的年紀看起來依然這麼年輕,說不會武功夜小白打死都不信,只是他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就不得而知了。
這個時候,只見一個老人領着才志堅走了過來。老人拄着一柄龍頭柺杖,穿着黑色的唐裝,上面繡着一朵盛開的金色蓮花。外面披着一件白色的小羊皮披肩,披肩上面有許多華麗的圖案,充斥着神秘的美感。他的頭上戴着一個頗爲考究的紫貂皮帽子,長長的眉毛下是對猩紅的眸子,此時正閃着絲絲精光。鷹鉤鼻小,則是一張有些蒼白的嘴脣。此人正是三朝元老、官拜正一品太師,位居首輔高位的越國公才八斗。
除了這幾位,幾乎各家各族的人都帶着自己的子侄輩們一起來了。官場上,一看血緣關係,二就是同屆同學,三才是老鄉戶籍。此時這些大員將小輩們帶來,也是有着爲他們鋪路的想法。而這些人中,只有當自強自己是孤身前來的,想當年就算是趙奕這個寒門學子,也是因爲有着李神齡這位伯樂死命提攜才當成的狀元郎,而此次當自強想要有個好名頭,懸嘍。
這時,西廠廠督勇向前高聲道:“時辰到,百官覲見。”話音剛落,武官以冠三軍爲首,文官以才八斗爲首,羣臣分爲兩列走進了宮殿。此時門外只留下一衆學子,不少人都是第一次這麼正式的進宮,連夜小白都不禁有些緊張,更合論他人。要是平常還好,現在滿堂諸公對這些考生都是盯得緊緊的,巴不得有人能夠出醜。
過了約莫一個時辰,太陽微微升起的時候,殿中才傳來一陣傳喚道:“宣諸考生如朝覲見。”聽此,夜小白一整衣冠當先走進朝堂,其他學子紛紛跟在他身後。“參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夜小白等人入殿齊齊下跪,對着端坐在皇座上的夜獨輝道。
夜獨輝微微一笑道:“諸考生免禮平身,擡起頭來讓朕好好看看。”這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幾年的三甲可是難定了。除了親侄子夜小白外,其他人也都不是省油的燈,無論是他們身後的影響力還是自己的實力,都不好選。夜獨輝知道這次科舉來的人不少,但完全沒有料到會來這麼多世家子。
這時夜獨輝只能無奈開口道:“好,諸位都是我大禹國的棟樑之才。但是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汝等還是要分個上下出來。諸位愛卿替朕出題考察一下諸位考生,且看看他們學識如何。”聽此羣臣齊齊道:“遵旨。”
首先第一個發難的就是尚書令李神齡。李神齡的位置雖然是從二品,但卻是實打實的實權官,乃是六部的直領上司。見第一個跳出來的是李神齡,諸位考生不由得一陣緊張和激動,若是有幸獲得這位李大人的青睞,那麼在平步青雲可真不是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