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弟,你們誰先來?”柳隨風看到衆人期盼的目光,對身邊的幾人問道。
“還是大哥先來罷,我等再看看。”比柳隨風稍矮的老者,一臉笑容的說道。
“也好”柳隨風點點頭,隨即對着姚員外跟石英雄說道:“石賢侄待會再說,姚員外的輕身功夫着實不錯,但暗器功夫講究藏,若藏得不好被人窺得先機,卻是難免一敗。不過擂臺上比武,輕功暗器不好施展,卻也並非姚員外功夫不好。”
一句話不但點出了姚員外功夫的缺陷,也給“死要錢”留足了面子,姚員外面色紅潤,連道:“過獎,過獎。”
衆人紛紛點頭,覺得柳隨風的點評大有道理,果然武林高人,見識不凡,雖不以暗器見長,卻也一針見血,直指要害。
林志寧卻不這麼看,暗器固然要藏,但這不過下等手段,若是暗器功夫要領袖羣倫,卻是要心中有一股信念,一股我暗器出手,你必死無疑的信念。
其實無論何種兵刃,都需要這股信念,否則未戰先怯,如何能夠戰勝對手。
但不管林志寧如何想,此時權威人物乃是柳隨風,或許柳隨風知道姚員外再怎麼練也不可能登峰造極罷,所以他的一番話,實實在在令衆人心服。
“刀法不錯,可惜粗苯了一些,看我戰你。”隨着話音,一個身高九尺,膀大腰圓,滿臉鬍鬚的漢子,跳上擂臺。
隨着衆人的議論,林志寧才知道眼前這人的身份。
他卻是伏牛山不遠的一家武林世家,喚作牛奔。家傳一柄宣花大斧,斧乃重兵器,偏偏此人力大無羣,將一柄宣花大斧使得極詭異精巧。
場中的情形也是讓林志寧打開眼界,他從來沒見過有人能將重兵器使得如同使軟劍一般,如此大違常理,偏偏一招一式狠辣歹毒要人性命。
那石英雄一柄大刀原本講究勢大力沉,招式簡單,卻被逼得手忙腳亂,反而圍着牛奔四下亂竄。
他若是硬拼幾着,或許還能多堅持一會兒,但他棄長揚短,與擅弄花巧的牛奔遊鬥,卻實實打錯了算盤。
不多時,刀斧相交,他就跌出擂臺,敗下陣來。
“石賢侄卻是失了算計,牛賢侄力大,兼且招式精巧,你硬拼硬打,或許還有幾分勝算,可惜了。”柳隨風見到石英雄跌出擂臺,開口點評道。
“謝過柳伯父指點,”石英雄滿臉通紅,顯然也爲自己怕了對方羞愧。
“賢侄不必放在心上,勤加苦練就是了。”柳隨風隨口安慰道。
這下感動的石英雄涕淚交加,不知是真因爲感動,還是羞愧所致,嘴裡還說着:“多謝伯父開解,小侄省的。”
擂臺上你來我往,打的好生熱鬧,臺下柳隨風等人一一指點過失,眼瞧着天色近晚,終於臺上決出了第一位連守三擂之人。
看他滿臉激動的與柳隨風幾人連幹三大碗酒,臉色紅彤彤的,不知道是酒氣上頭,還是激動所致。
越到後面,上臺之人武功越高,顯然武功高明的都自視甚高,不肯先上臺比武切磋。
眼看天就黑了,柳隨風吩咐下人準備火把照明。
此時臺上一個名叫王志,使一柄重劍的漢子剛剛獲勝,志得意滿之下,大聲說道:“今日不是聽說有個平了五龍寨跟連環十八寨的林志寧來賀壽嗎,怎麼還不上臺來,好叫衆人也見識見識你有何高明之處。”
卻是看到林志寧初來乍到,就進了大廳就坐,雖然內功看起來不錯,但是不是浪得虛名,還要試過才知。
更何況,到了此時上臺的都是好手,他剛剛獲勝一場,氣勢正隆,正好試試林志寧的武功。
林志寧聞言微微一笑,他知道他是怎麼坐進大廳的,雖然他的厚禮起了大作用,但他一見面就露了一手高明內功,柳隨風是老江湖,那還看不出林志寧武功不凡。
而且老傢伙明顯也有稱量林志寧的意思,無論什麼人,看到名頭不響的的人物坐在他們想要而不得的地方,總要探究一二。
不過林志寧本意就是爲了揚名,他不挑戰,下幾個回合,林志寧也要上臺露上一手,眼下正和他意。
腳下一點,林志寧輕飄飄的落到擂臺上,卻是比其他衆人飄逸瀟灑了幾分。
或許一些人覺得林志寧這一手漂亮,瀟灑過人,但場中幾個老前輩卻發現林志寧輕功不凡。
“你的劍呢?傳言你不是使用重劍的嗎。”臺上那人一身文士打扮,面如冠玉,目似朗星,與林志寧一般高下,卻比林志寧英俊許多。此時正沉着一張俊臉,喝問道。
卻是此人與林志寧打扮一般無二,只不過林志寧貫穿一身青衣,顯得儒雅,那人一身白衣,顯得瀟灑。
林志寧知道,江湖上爲了名頭相近或相沖,你死我活的實在不在少數,看來此人是知道林志寧於他太過相似,所以要爭個高下。
“王兄誤會了,林某使用重劍也是殺盜匪方便,林某的一身功夫卻大半在這一雙肉掌之上,王兄,請了。”林志寧微微一笑,隨口解釋道。
卻是他最近習練八卦掌,有了不少心得體會,想要拿他試試自己的感悟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