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閒柔聲道:“好妹妹,儘管放心吧,我是死不了的,這些人絕不是我的對手,你們待在這別出去,我這就回來。”
陶閒掙脫開手,邁步走出了這戶簡陋的人家,直奔村裡面走去,石家三口在門口駐足觀望着,但卻無可奈何。
世上誰又能勸得住陶閒?
陶閒認準的事情,九牛都拉不回,陶閒可謂是固執的很,從不聽任何人的勸說,就算是他的朋友、妻子都勸說不聽他,更別說剛剛認識不到半個時辰的人了,這更不可能勸說的聽。
陶閒徑直奔村中而去,這時,天已經到了黃昏,這裡天黑的早,陶閒按照這些人說的,前來找這裡最宏偉的房屋,那當然好找了。
果然,在村中,有一個大院,房屋煥然一新,比之其餘破舊的屋子可謂是天差之別,雖然不能說多麼的富麗堂皇,但能住石頭磚瓦房,在這村中就已經算是富戶了。
陶閒到了朱漆大門前,二話不說,揚起一腳,就將大門給一腳踢開了,高聲叫道:“屋裡的賊人聽真,出來受死!”
“什麼人?”
很快的,在耳房內竄出來兩個青衣人,手提鬼頭刀奔了出來。
“你是什麼人?居然敢到這裡鬧事?你活膩了不成?”
這正是石獒家的打手,石獒乃是這人的外號,意思是說,他像藏獒一樣的兇猛,這才叫他石獒,其實,這惡霸不叫石獒,叫做石厲,這小山村大多數都以石爲姓。
陶閒冷笑道:“我問你們,你們可是拜火教的?”
“他媽的,知道你還敢來鬧事?”
陶閒道:“既然是拜火教的狗奴才,那就好辦了,那你們就去死吧!”
陶閒恨透了拜火教了,尤其是受了毒傷後,陶閒就更痛恨了,下手毫不留情,一見這兩個奴才,揚手一掌拍出!
“轟隆!”
一聲巨響,將這兩個狗奴才連同大門一起給拍飛了,那兩個狗奴才慘叫一聲,重重的摔在牆壁上,將牆壁都砸了個大窟窿,當場就死於非命!
這麼巨大的響動,焉能不驚動院中的賊人?
時間不大,蹭蹭蹭蹭,這大院中的賊人盡數都鑽了出來,前來查看到底出了什麼事。
一共大約有八九個人,都手執明晃晃的刀劍,一見陶閒進來就殺了兩人,這那裡能放過,一起掄刀劍就殺了上來,直奔陶閒殺來。
陶閒毫不留情,一走一過間,直接殺入了人羣,頃刻間,這八九個賊人就死在了當場,連他一招都接不住。
陶閒直接殺進了院中,高聲叫道:“不怕死的人出來!”
聲音在院中迴盪着,但卻沒有一個人答應,整個院落內安靜的很,好像就這幾個賊人。
陶閒靜靜的在院中等了等,依舊不見有人出來再殺他,他剛要到各個房間去搜查一番,這時,西側耳房內傳來了呼救聲。
“救命啊……”
陶閒小心翼翼的直奔有呼救聲的房間走去,仔細的用耳朵聽了聽,發現裡面有粗重的呼吸聲,大約有四個人,聽聲音還是女子的聲音。
陶閒走進去仔細的一看,雖然屋子中很黑,但隱約中見裡面的一張牀上有四個女子的腦袋在搖晃着喊着救命,那四個女子秀髮蓬鬆,滿臉淚痕,身上蓋着厚厚的被子,牀頭是鐵的,四個女子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被繩子捆綁在了鐵牀的柵欄上了。
陶閒一進來,那四個女子就嗚嗚的哭了起來。
陶閒沉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其中一個膽大的女子嗚嗚哭泣道:“我們是被從中原搶來的,拜火教的畜生將我們搶來後,分發給各大頭目,嗚嗚嗚……求求你救救我們吧。”
陶閒眼中含淚,因爲這些女子若說的是真話,那她們實在是太可憐了!
陶閒忽然一把將牀上的棉被全揭開了,立刻,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在了眼前!
那四個女子嬌羞無比的尖聲叫着,其中一個罵道:“畜生!原來你也是畜生,你們這些畜生原來是作戲欺騙我們的……”
陶閒驚呆了,因爲牀上的四個女子一絲不掛,一件衣服都沒有!
而且,四個女子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映入眼簾的,是四個不穿衣服的女子,這焉能不讓陶閒吃驚?
所以,陶閒一時間沒有想到,故而才驚呆了。
這四個女子看陶閒盯着她們看,一個個扭動着雙腿,交疊在一起,擋住了那最要緊的羞處,但可惜,她們被綁住了雙手,根本無法保護自己,那裡遮得住?
“畜生!滾出去……”
“滾……”
四個女子變了臉,一個個咬牙切齒的罵着陶閒,把陶閒當成了同樣是羞辱她們的拜火教的畜生們了!
這四個女子顯見是誤會了,誤會了陶閒是故意耍手段,來欺騙她們的。
這些女子喊叫救命,顯見是聽到了院中的慘叫聲,聽到了陶閒的喝問聲,以爲來了救星,故而才叫救命的,但沒曾想,陶閒進了房間內,不但沒將她們鬆開放了,假如這般無禮的將棉被揭開,欣賞着她們的不穿衣服,顯見也不是什麼好人。
其實,陶閒非是故意的欺負這些女子,而是因爲他吃虧上當太多了,怕這四個女子乃是僞裝的拜火教的人,故意裝作可憐吸引他上鉤,然後,在被子下面設下什麼埋伏,什麼毒蟲了、機關了等等,故而陶閒才並沒有救這四個女子,而是出其不意的掀開被子,看看被子裡究竟有什麼東西,這乃是安全起見。
但不曾想到的是,被子下什麼都沒有,這四個女子是這般的光景,故而令他大吃一驚。
這四個女子一罵他,陶閒立刻醒悟了過來,忙解釋道:“對……對……對不起啊,四位妹妹,我……我不是成心的,我是來殺拜火教的畜生的,我叫陶閒,來就是血洗拜火教的,我還以爲你們是拜火教的人假扮的,所以,才這樣的……”
“你當真不是拜火教的畜生?”
陶閒道:“我當然不是了,我這就放了你們,你們別誤會啊。”
陶閒趕緊上了牀,用手一劃,將四個女子捆綁在牀上的手臂鬆開了,立刻,這四個女子重獲了自由,紛紛從牀上坐了起來。
這時,陶閒已經下了地,但卻沒有背對着四個女子,不過,卻也沒有看她們的身體,將後背交給別人,必須是可信之人,不認識不熟悉的人,還不能斷定她們究竟是不是拜火教的人時,就不能以後背給予。
雖然這樣很無禮,可是沒有辦法,情況特殊,只有這樣。
而且,陶閒遇到這種現象很多,他救女人時,就從未避開過,而被他救的女人,爲了性命,也不會計較自己的身體,因爲性命比身體更重要,情況特殊,這些俗禮當可暫時的不必在乎。
這四個女子羞臊無比,急忙各自去找東西遮體,結果,房間內除了棉被之外,衣服根本就沒有,四個女子一件衣服都沒有,那裡能出來見人,四個人裹着棉被,其中一個紅着臉,道:“陶大爺,能不能幫個忙?幫我們去找幾件衣服行嗎?我們這樣實在是沒法出來。”
陶閒道:“好的,你們坐着別動,我先去看看這還有沒有賊人,然後再給你們找幾件衣服去。”
陶閒離開了這個房間,挨個的房間搜查了一遍,發現再也沒有了賊人,該死的人都死光了,除了這四個身無衣服的女子之外,再無別人了。
陶閒四處找了找,找到了不少的女人衣服,將這所有能穿的衣服一股腦的全都找來,扔在了牀上,然後走到了外面,讓這四個女子各自穿上衣服。
時間不大,這四個女子都穿上了衣服,嬌羞無比的走了出來,前來跟陶閒見面。
陶閒沉聲問道:“各位妹妹,這裡就這點人嗎?”
一個女子道:“不是,前天來了很多,好像還來了什麼使者,那些畜生,又……又欺負了我們……”
陶閒問道:“那那些人究竟到那裡去了?”
有一個女子道:“聽說是到什麼山去埋伏,去殺什麼人去,深更半夜走的,走了都一天了。”
陶閒道:“原來如此,看來,他們是去找我的,不過,我們走的不是一條路,正好錯過了。”
“陶大爺……”這四個女子忽然都跪在了地上,嗚嗚的哭泣。
陶閒忙道:“各位妹妹,你們快快起來,這是做什麼?”
“我們拜謝陶大爺的救命之恩,多謝陶大爺……”
這四個女子跪在地上磕着頭,陶閒趕緊讓她們起來,道:“你們暫且住一晚,天一亮,就各自逃命去吧!”
一個女子嗚嗚的哭道:“陶大爺,你讓我們姐妹逃到那裡去?這裡是胡邦啊,我們姐妹手無縛雞之力,怎麼能逃的出去呢?求求陶大爺救我們一起走吧……”
陶閒嘆道:“唉……你們跟着我,會更危險,現在,拜火教的人正全力對付我,你們跟着我怎麼能行?”
“不……我們寧願死也要跟着陶大爺……”
這四個女子嗚嗚的哭泣着,跪在地上不起來。
陶閒仔細的一想也是,這些女子到了此處,沒有什麼親人,萬水千山,離着中原這麼遠,怎麼能逃離此處?不帶着她們,這又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