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霖兒又生了一肚子氣,嗔道:“喝喝喝喝,喝死你個王八蛋!”
陶閒笑道:“這麼多酒,怎麼能浪費呢?寧願醉死,也不能白白的浪費了美酒啊,這裡就我一個男人,除了我喝了之外,誰喝呢?女人又不會喝酒,浪費了多可惜,所以,我只能一個人獨自享用了。”
王霖兒氣的跳了起來,嗔道:“你放屁!誰說女人不會喝酒?”
陶閒悠然道:“我說的,你看看你們三個,這不是不喝酒嗎?當然就是女人不會喝酒了。”
王霖兒搶過酒罈子就往嘴裡灌,嗔道:“你說我不會喝酒?那我喝給你看!”
王霖兒咕嘟咕嘟的灌了好幾口,陶閒哈哈笑道:“哈哈,沒想到,只有你一個女人會喝酒啊,其餘的女人不會喝啊!我喜歡會喝酒的女人,來,讓我親一個。”
陶閒哈哈笑着,抱着王霖兒在王霖兒的柔軟的櫻脣上親了一口,大笑道:“好香的小嘴啊,來來來,咱們喝個夠,一醉方休!”
王鵝兒冷笑道:“誰說就一個女人會喝酒的,我也會喝酒,而且,喝的不比你少!”
陶閒笑道:“是嗎,那喝啊,不喝酒,就是不會喝,會喝酒,喝出個樣來我瞧瞧。”
王鵝兒嗔道:“誰怕誰!”
王鵝兒二話不說,在王霖兒手中搶過了酒罈嘴對嘴咕嘟咕嘟的猛灌了幾口,笑道:“怎麼樣?”
陶閒笑道:“好!果然會喝酒,是個好女人,來,不能有偏有向,我也親你一口。”
王鵝兒嚶嚀一聲,伸手去推陶閒,嗔道:“滾蛋!誰稀罕!”
王鵝兒雖然去推,但手上酥軟無力,還是被陶閒給抱在了懷中在她的嘴上親了一口。
陶閒鬆開了王鵝兒,不等王玉兒反應過來,抱過王玉兒親了一口,哈哈笑道:“這是安慰獎,不會喝酒也不能讓你受冷落啊,所以,這是安慰安慰你。”
王玉兒使勁推了陶閒一把,狠狠的呸了幾口,罵道:“你的嘴巴吃屎了?怎麼這麼臭?誰說我不會喝酒的?你不服,咱們就比比!”
陶閒笑道:“好!比就比,咱們一人先乾一罈子酒再說!”
這裡的酒其實並不多,只有個七八罈子酒,每個酒罈子也不太大,就跟現在燒水的水壺相似,不過,這一罈子酒少說也有三五斤,雖然那時候的酒是低度酒,酒精含量大約只有十餘度,但那也是酒,也會醉人的。
而且,捎來的這七八罈子酒乃是水果和花瓣釀造的美酒,就跟葡萄酒差不多,這種酒有個特點,那就是酒勁雖然不大,但後勁大,喝過一會就上頭,就容易醉了。
四個人一人找了一罈子酒,然後拍開泥封,坐在鳳輦下的石頭上,準備開始喝酒。
陶閒連聲道:“慢慢慢,且慢喝酒。”
王玉兒笑道:“你還有什麼事?莫非怕了我們了?”
陶閒道:“非也非也,我是說,美酒美人,又是如此良辰美景,若不吟詩一番,豈不是大煞風景,多沒有味道?我先吟詩一首。”
王霖兒咯咯笑道:“怎麼,你也會懂詩?”
陶閒大笑道:“那當然了,咳咳咳,看我的啊……”
陶閒手提酒罈,喝了一口美酒,對着明月,搖頭晃腦的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王家姐妹都又吃驚又想笑,真沒想到,陶閒居然還真會些詩詞歌賦,居然會朗誦曹操的詩詞。
陶閒搖頭晃腦的高聲朗誦了幾句,笑道:“怎麼樣?我都說了,我是博學多才、風度翩翩,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呸!”
“不要臉!”
三姐妹照着陶閒呸了一口,紛紛咯咯笑道:“肯定是你跟竹林七賢,你那七個醉漢朋友喝酒的時候聽會的,讓你寫,我看你就寫不出來了,你認識幾個字?大字我看加起來都沒有一筐。”
陶閒道:“誰說的?我認識不少字呢,來來來,認識字又有什麼用?不認識字還不是照樣活着?所以,人活着最重要的就是開心,來,喝酒,一口氣幹了,誰喝不完,誰是烏龜王八蛋,就要學烏龜爬!”
“幹就幹!誰怕誰!”
四個人笑着碰了碰酒罈子,然後都咕嘟咕嘟的開始喝酒,將一罈子酒盡數都幹了!
四個人都喝乾了酒,不由得相視大笑,陶閒挑起了小手指,讚道:“真棒,了不起!”
三個女子吃吃直笑,王玉兒道:“你們家真棒是舉小手指啊?”
陶閒笑道:“是啊,別人說真棒喜歡用大拇指,我就偏偏用小手指,誰又能把我怎樣?”
王玉兒吃吃笑道:“當然了,誰能把你怎麼樣,你就是這種專門跟別人對着幹的混蛋。”
陶閒道:“不錯,別人往東,老子就便往西……”
王霖兒接口道:“別人讓你罵狗,你就偏去攆雞是不是?”
陶閒道:“然也。”
王霖兒笑道:“這麼說來,你既然喜歡跟別人反着幹,那我們大家都雙腿走路,你怎麼不用手走路?”
陶閒道:“因爲我喜歡,我喜歡怎樣就怎樣。”
王玉兒道:“現在我明白了,原來,你的相反是有條件的,看來,你這人還不算傻。”
陶閒道:“廢話!我是世上最最聰明的男人,來來來,廢話少說,咱們划拳,輸了的喝酒!來,哥倆好啊,五魁首啊,六六六啊……”
四個人開始划拳,玩的不亦樂乎,喝着喝着,天已經亮了,東方已經微微泛白……
最後,還是王家三姐妹酒量不及陶閒,盡數被醉倒在鳳輦上。
陶閒還沒有醉,一見三姐妹都醉了,也不喝酒了,而是幽幽嘆了口氣。
王霖兒嘴裡流着口水,拉着陶閒的手不放,嘴裡還含含糊糊的道:“來……接着喝……喝……我就不信……打……不過你……還喝不過你……”
陶閒苦笑着搖搖頭,輕輕的抱起了醉醺醺的王霖兒,將王霖兒輕輕的放在了鳳輦上,然後,把鳳輦上鋪着的毯子給王霖兒蓋在了身上,很溫柔的在王霖兒紅紅的櫻脣上吻了吻,柔聲道:“睡吧。”
陶閒又抱起了王玉兒,王玉兒也喝的神志不清,迷迷糊糊的,幾乎亂醉如泥,但嘴裡還道:“喝啊……接着喝……陶哥哥……我愛你……喂,我陪你睡覺好不好,你不是想找女人嗎,我就是女人……我願意陪你……”
陶閒苦澀的一笑,輕輕的吻了吻王玉兒,將王玉兒也放在了車上,放在了王霖兒的身邊,柔聲道:“你還是個孩子……”
陶閒又把王鵝兒也抱上了鳳輦,讓三姐妹並排睡在了鳳輦中,給三人蓋上了毛毯,這才躲了起來,躺在一株楓樹上,又開始喝着酒。
王家三姐妹一直睡了足有兩個多時辰,直到日上三竿,三姐妹才醒來,醒了後,就覺得頭痛欲裂,難受的要命,等再找陶閒,陶閒的人不見了。
“喂,醒醒……”
“討人嫌不見了……”
“陶哥哥呢……”
三姐妹都清醒了過來,紛紛跳下了鳳輦,高聲叫道:“討人嫌!”
“討人嫌……”
陶閒其實就在附近,根本就沒有走,他之所以不走,是因爲三姐妹都喝的爛醉如泥,在這荒山野嶺中,萬一要是出點什麼事那就麻煩了,所以,陶閒一直在暗中保護着三人,直到三人醒了,他才放下了心。
陶閒並沒有出來,任憑三姐妹怎麼喊叫,他始終都沒有出來。
王霖兒嗚嗚的哭道:“這個混蛋!他……他走了!”
王玉兒道:“他什麼時候走的?”
王鵝兒道:“誰知道,咱們喝的太多了……”
王玉兒苦笑道:“我明白了,他是故意灌醉咱們的,不想咱們跟着他,所以才故意跟咱們斗酒,把咱們灌醉……”
王霖兒道:“那……那他究竟是逃走了,還是去找咱們的總舵去了?”
王玉兒道:“咱們總舵在那,他知道嗎?”
王霖兒搖搖頭,道:“他那裡知道,他又沒問咱們。”
王玉兒道:“這就是了,他就算找,恐怕也找不到,因爲他根本就沒問,他走只是不想面對咱們,躲着咱們罷了,唉……不過也好……他能離開這是非之地,也好……”
王鵝兒苦笑道:“但願他真的走,不要再惹事了……”
王霖兒道:“這個混蛋!不打聲招呼就走,簡直混蛋!咱們找他去!”
王玉兒苦笑着搖搖頭,道:“找他做什麼?難道你真的要以身相許,跟他走嗎?”
“當然……不……了!”王霖兒俏臉通紅,道:“誰喜歡他,誰是混蛋!我是想揍他兩巴掌解解恨!”
王玉兒搖着頭嘆道:“女人啊女人,果然是口是心非,明明喜歡,卻偏偏要裝不喜歡。”
王霖兒道:“二姐,那你呢?你喜歡他嗎?”
王玉兒的臉瞬間紅了,支吾道:“誰……誰會喜歡他,我討厭他,噁心他……”
王霖兒吃吃笑道:“唉……看來,二姐說的對,女人果然是口是心非啊……”
王鵝兒道:“咱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