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少……這是做什麼?”蘇瓔珞幾乎驚嚇的口齒不清。
段文成卻也一副不明不白的樣子,“不知道,咱們殿下突然下的命令,該是你突然哪裡惹了殿下不痛快了。”
女人身子一震,往剛剛偷看的啞舍處看去,看見葉宸居然出來了,而不是和韓煙做她心裡想的那些事情,不由心裡打起了顫慄,“殿、殿下……”
“你口中的出去轉轉,是去找本宮的愛妃麼?”
葉宸含着笑走出來,說完這話,笑臉卻又一瞬間隱去了,沉冷着音色說:“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愛妃爲了本宮的事情日日夜夜奔波勞碌,你該體諒着,莫要去她眼皮子底下沒事找事纔是。卻這麼不自覺,主動去找她麻煩。你說說,該不該罰?”
蘇瓔珞本能的退一步,卻被羽刃在喉間割破了一片皮膚,頓時嚇的再也不敢亂動半分,腿都軟了。
“殿下明鑑,我絕對沒有去找太子妃麻煩的意思!”
“那就是找本宮的麻煩了?”
女人雙腿一抖,撲通一聲跪下,“民女不敢!”
“不敢?無知者最膽大,本宮看你膽大包天的很。”說完,衝段文成使了個眼色。
“不!”
當然知道這眼色的意思,蘇瓔珞尖叫着揮開段文成,坐倒地上,往後退開好幾步,驚恐的眼淚成串的往下落,“我是太子妃的奴婢,殿下要處置我也該交由太子妃纔對!而且我爲陳國也算作了不少的事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殿下不能就這麼殺我!”
葉宸冷笑,“你是太子妃的奴婢,太子妃卻是本宮的女人。而且你的確是爲陳國做了事情了,所以你的利用價值用盡,也沒得再留你的道理。”
“你……”
羽刃當面划來,女人還未能表達出氣憤,雙目就猛的一陣刺痛。
大叫着捂上臉,原是兩眼被刺瞎了。
頓時什麼話都驚在嗓子眼,張大着嘴,無法發出一聲。只有捂住雙眼的手劇烈顫抖,感受那燙手的鮮血,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人剜目。
“這就是懲罰你看了不該看的東西。還有你那妄圖告密的嘴巴,同樣不安分,本宮又該怎麼處置你的舌頭?”
再也沒法保持沉默了,尖厲的叫聲衝
破重重的恐懼,從女人的喉管中發出。女人四肢並用的在地上爬行,顧不得了疼痛,用畢生的力氣呼喊救命。
葉宸止不住的嗤笑,“省省力氣吧,洛少飛都被你害死了,你還指望誰來救你?”
一句話,女人如同被抽走了魂魄的軀殼,呆愣愣跌倒,想起火海中至死不對她放手的男人。又對比眼前,突然整個人就被後悔掏空了。
她悔的直哭,悔的之罵,卻沒能罵出幾句,嘴巴就被人惡狠狠捏住,一股劇痛從舌頭上傳來。
再也發不出一聲,流不出一滴眼淚,只剩下血水洗刷臉龐。
這一時,蘇瓔珞竟想起韓煙,想着她在被搶了男人、毀了家庭、對自己深惡痛絕時,也不過找人捅她刀子。
同樣是要她死,一個乾脆利落,一個卻將她苦苦折磨。
折磨她的,卻還是她吃苦效力了這麼久的所謂“主子”。
與虎謀皮……
她經營半生,爲榮華富貴不折手段,到頭來,卻是選了與虎謀皮這條岐路,爲他人做嫁衣不說,還丟了性命。
哈哈哈哈。
無聲的狂笑着,女人狠狠抓住段文成的手腕,以羽刃利索的抹了脖子。
瞎了,啞了,破了喉管,一灘血,便是蘇瓔珞的下場。
同時,左邊一處柴房傳來劇烈的動靜。
段文成瞥一眼,皺眉衝葉宸道:“殿下,這女人死了,長青他們會不會對付不住他?”
葉宸表現的清淡,施施然回去韓煙的啞舍,“不過一個瘸子,三個人都還對付不住的話,本宮還養你們做什麼?實在不行,你也去,今晚是關鍵的時刻,不能出任何紕漏,一定將他鎮壓住。否則,你們四人便都以死謝罪吧。”
“是。”段文成凜聲退下。
萬芳華回來時,已經不見蘇瓔珞的人,不由去啞舍中葉宸的單間詢問。
行至一半,卻又目光一閃,折回來,先去了韓煙的屋子。發覺男人不在裡面,而且牀榻之上一切如常,這才緩了臉色,再次去到葉宸的房間。
“蘇瓔珞呢?”
“死了。”
“死了?不是說等我回來了再動手?”
女人表現出不快,男人卻坐在牀上,笑
着拍了拍自己坐旁的位置,“愛妃你成日替本宮在外頭辛苦,尤其舜國嚴密搜查的這幾天,日日親自在外頭打聽。區區這種賜死一個女人的事情,本宮哪裡還好意思麻煩你?”
萬芳華臉色稍緩,“我只是怕這女人一死,那邊會出狀況。文成他們對付住他了麼?”
“折騰了一下午加一晚上了,終於是對付住了。”
“如此大好。”
女人經不住笑起來。
葉宸也笑了,將女人一摟,嘴裡抹上蜜糖,“從今往後,咱們陳國又多一員猛將。這可都是愛妃的功勞,你說,本宮要怎麼獎勵你呢?”
輕輕咬上女人耳朵。
萬芳華臉色閃過一絲不自然,沒想到男人會這個時候下半身衝動。不過不自然的神情掩飾的極快,她嬌媚的勾起笑容,偎進男人懷裡,拉開了男人的衣裳。
事後,女人躺在男人懷裡,不放心的說:“雖然他們四人是將他制服住了,不過他畢竟不是平凡人,是不是真的完全爲我們控制還不好說,我還是要試一試他。”
男人寵溺的勾勾女人的鼻子,“你今天累了一天了,晚上又累了一晚上,這事我還哪裡忍心交給你?本宮自會去辦的,你還是先休息吧。”
萬芳華擰了葉宸一把,“原來還知道心疼我,剛纔做什麼去了?”
說完,清了清自己的嗓子,道:“看我這嗓子都啞了,殿下,去幫我倒杯茶來吧?”
男人頓了頓,起身從牀榻上起來,“好。”
說罷,從房間中離去。
榻上似乎精疲力盡的女人一下子翻身起來,摸去地上衣衫中的一瓶丹藥。這是她以往藉着頭暈體乏,讓宮中太醫開的補藥,這會兒卻在房.事之後服下。
屋外門後的男人看見此,不由陰沉了臉色,轉瞬卻又隱去。
第二日,萬芳華依舊因爲京城搜捕的事情去到外頭。
葉宸則迫不及待的爬起來,把段文成召進。
“經過昨晚一整晚,他今日表現的如何?”
“目前挺乖巧的,殿下要去看看麼?”
男人脣角惡毒的勾起弧度,“本宮對一個男人又沒興趣,我不會單獨見他,把他帶到韓煙的屋子裡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