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就好像,她知道一些什麼一樣。
思及此,許傾心有些擔憂的問了傅斯年一句:“傅斯年,真的沒有問題嗎,爲什麼我覺得心裡七上八下的。”
傅斯年睨了她一眼,淡淡的一笑:“你看起來好膽小。”
膽小?
也不看看是誰將她給嚇唬成這樣的。
“以前的我很膽大的。”
“你現在也可以保持大膽!”傅斯年終於起身,走到她的身邊,和她一起盯着監控屏幕上看。
這是她可以看到樓下餐廳所發生的事情的重要因素。
有監控。
許傾心突然想到,自己之前在這裡的時候,豈不是一直讓傅斯年偷看啊?
真是個令人討厭的傢伙。
“心裡在罵我?”傅斯年湊過來。
許傾心突然發現,坐在她的身後的傅斯年 ,身材上比她的,壯碩太多,幾乎是兩個她纔可以有一個他那麼大。
因此,她好像是靠在他的懷中的感覺。
很害羞。
“你臉紅什麼?”傅斯年問。
臉紅嗎?
“我哪裡有?”許傾心自然是不敢承認這一點的,儘快她自己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臉很燙,應該是臉紅了。
傅斯年淡笑,不再糾纏這個話題,只是直接將她抱在自己的大腿上坐着。
許傾心渾身僵硬到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好像怎麼放,都可以觸碰到他的身體。
冷冷的,降低了她身上的燥熱,說不出的舒服,讓她想要更加靠近。
“嘔。”許傾城開始嘔吐起來。
顯然是吃的太多,已經將她給撐到,大吐特吐之後,竟然爬起來又吃了。
許傾心有些擔心:“她怎麼了?”
“你擔心她嗎?”傅斯年沒有回答到底怎麼了,而是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是的,我很擔心。”許傾心說道。
她沒有說的是,她更擔心的不過是傅斯年會因此惹到麻煩,畢竟將一個人給撐死在他的別墅裡,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
而且場面也會顯得十分詭異。
一個好端端的人,怎麼就不知道飽,一個勁的給自己吃東西,一直到將自己給吃撐死?
這不是撞邪了嗎?
現在的許傾心很擔心有人會將傅斯年和邪物放在一起說,那樣,豈不是很危險?
她不想要他冒險。
一點都不想。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傅斯年是在什麼時候,悄然的佔據了她內心深處第一重要的位置的。
“那好,她不會再吃了。”
隨着傅斯年的話音剛落,許傾城的沒有繼續吃下去,而是捂着嘴巴,往洗手間衝去了。
許傾心鬆口氣。
真怕傅斯年真的將許傾城給玩死了,最後會讓他出問題。
“你還好嗎?”常雨露急忙追上去,給她送去了礦泉水,給她漱口,只是一直在嘔吐的許傾城沒有空閒時間去回答常雨露所問的問題。
餐廳內,僕人很快就打掃好了衛生,又重新上了水果。
各種品種的水果,琳琅滿目。
許傾心看到這些,嘀咕了一句:“錢多燒的。”
誰知道傅斯年的耳朵那麼靈,很認真的會帶了她的這個問題:“的確是錢多燒的。”
許傾心不敢再說了。
怎麼聽都覺得自己這些話說出來,實在是太小氣了一些。
鄭真對管家說了一句:“管家,我可以到處看看嗎?”
管家一臉疑惑的看着她。
鄭真又說道:“我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房子,所以我就想要到處看看,放心好了,我不會亂碰東西的,我就是看看。”
她一直都很安靜,這個時候突然提出這樣 唐突的要求,讓人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她將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
讓人有些不好拒絕她的要求。
“可以的。”管家點了頭,對身後的僕人交代好好招待,他便不去管鄭真。
許傾心見到鏡頭一直盯着鄭真看。
就好像有人在跟着她拍攝,將她的一舉一動都給拍攝了下來。
真是太令人歎爲觀止了。
“家裡有那麼多攝像頭嗎?”許傾心忍不住的問 。
她就是想要知道,這些攝像頭,都在哪裡,往後自己我好躲開這個攝像頭,省的自己的行爲舉止都給拍攝進去。
“只要我想看,攝像頭就可以在任何地方。”
許傾心:“……”
差點就忘記了,這個傢伙是一個殭屍,一個殭屍有點什麼特殊的技能什麼的,應該不奇怪纔是。
“可是,你這樣……要是人家去洗手間……”
話剛說完,鄭真站在了洗手間門口,她回頭對僕人說道:“抱歉,我想要進去一下,你要一起進去,還是在這裡等我?”
僕人停下了腳步,背對着洗手間,意思很明顯,她就要在這裡等待。
“謝謝你。”鄭真走了進去。
此刻的客廳內就只剩下譚傑明一個人。
氣氛有些怪異。
管家一動不動的杵着,他的身後還站着幾個僕人,堆滿了水果的餐桌前,坐着孤獨的一個譚傑明。
或許是因爲剛纔許傾城吐成那樣,影響了他的胃口,桌子上那麼多水果,他硬是一點都沒有吃。
他不吃,管家也不問,就這麼安安靜靜的站着。
許傾心實在是不明白,這到底在做什麼:“你特地將我帶到這裡來,盯着他們看,現在看了那麼久了,你也沒有要告訴我,你打算做什麼,你讓我很迷茫呀。”
迷茫嗎?
傅斯年看着她微笑:“肚子餓不餓?”
許傾心急忙擺手:“不不不,我吃不下,剛纔看到那些畫面,我要是還能吃得下去的話,我就是神仙了。”
那麼噁心的一幕,誰看到之後都會影響食慾的。
傅斯年的臉上出現了一抹迷茫。
他似乎是真不知道什麼纔是噁心的感覺,什麼是影響食慾的感覺。
若是不吃東西,身體就會垮掉,難道這不才是最重要的事情的嗎?
傅斯年突然想到自己,時間過去那麼長,他早就忘記了一個人應該具備有的本能。
因爲他不是人,所以完全沒有辦法感同身受,許傾心所感受到的感覺。
“神仙?這個世界上還有這個東西嗎?”傅斯年衝着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