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那麼久,譚傑明決定帶着常雨露,在外面自己找個房子住下來,雖然他們還是學生,卻已經是成年人,難道連過生活的本事都沒有嗎?
看着一臉認真的譚傑明,許傾心豎起大拇指。
“這纔是我認識的班長啊,雨露,你可要幸福哦。”許傾心衷心祝福他們兩個人。
而且,她發現一件事情。
譚傑明要和常雨露在一起的決定之後,她分明看到,常雨露臉上的死氣暗淡了很多。
她還搞不懂這是怎麼回事。
她以前雖然是個驅魔師,卻也是半吊子,跟在師傅身邊幫人做做法事,看看風水什麼的。
真正對上殭屍的時候,她直接就掛了,因此,本領來說,比起現在的人是強了不少,可這種不人不鬼的東西,她不知道怎麼樣解釋。
“多讀書,專業知識要過硬。”傅斯年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許傾心一愣,發現自己居然將心底的困惑給說了出來,本來說的時候周圍是沒有人的,誰知道傅斯年居然給聽去了。
這裡不是她的房間嗎?
“傅斯年,你敢偷聽我說話?”許傾心覺得自己丟死人了。
那一世,她對外一直以大師來稱呼自己,其實只有半桶水的本事,結果被傅斯年給聽到。
“我光明正大的聽。”他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我站在這裡,已經十分鐘了。”
許傾心:“……”
這個傢伙一定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你故意不提醒我你來了,光站在門口偷聽。”許傾心臉紅紅的,是被氣的,也是不好意思。
傅斯年不置可否,走進房間,在她的牀上坐下來。
雖然兩個人曾經做了夫妻,可這樣大大方方的屬於夫妻或者是家人之間纔有的舉動,讓她很是詫異。
“那不是有沙發嗎?”
傅斯年看着她:“你現在還不怕我了?居然還敢趕我走?”
“我有什麼好怕你的,是你怕我吧?我只要一張符,我就可以鎮得住你。”說完,還真的將一張符紙給拿了出來,朝着傅斯年的額頭上貼上去。
傅斯年像是被人按了暫停鍵一樣。
許傾心一看,嘿嘿一笑:“嘿嘿,真是太好玩了,原來和我記憶中的情況是一樣的,黃符真的可以將一個殭屍給定住。”
傅斯年一動不動。
許傾心嘗試將手指在他的鼻子上颳了一下,他沒有動彈,就是眼神,似乎變了一下。
待她認真觀察,又沒有看出有哪裡不一樣。
看到這個,許傾心笑了:“哈哈,真的很有用哦,傅斯年,你現在算是栽在我的手中了吧。”
管家在門口敲門:“太太,請你不要和主人開這樣的玩笑。”
態度很是恭敬。
許傾心不高興的睨了管家一眼:“我不是你們的太太,你們難道忘記了嗎,離婚證還是你給我的呢。”
管家聞言,嘴裡嘀咕了一句:“要不是因爲主人寵你,你以爲你還能離婚啊?再說,都還沒有確定離婚證的真假,就在樂呵了。”
許傾心沒聽明白,因此一臉詫異的問:“管家你在嘀嘀咕咕說什麼呢?”
“沒有,許小姐,是這樣的,我們主人好歹是個殭屍,你拿這個符會傷到他,你還是別玩了。”管家很是頭疼,決定下一次主人要是來找許小姐,他就去別的地方待着,絕對不靠近。
許傾心一聽,笑得是更開心了:“不怕,我很有分寸,我畫的這個黃符,只是將他給定住,不會傷到他的。”
管家嘿嘿一笑:“是啊,那我先告辭了,您繼續,玩得愉快。”
等人一走,許傾心 笑的更高興,湊到傅斯年的面前,左看看右看看:“你長得真好看,就是不知道我揭開黃符之後,你能不能知道我做了什麼。”
許傾心突然覺得,這個想法很有必要實踐一下。
於是伸手將黃符給揭開。
傅斯年恢復動作,直接是接着剛纔的話:“黃符?你想用黃符定住我?你知道我是什麼級別的殭屍嗎?”
許傾心心裡暗自欣喜。
對嘛,就是這樣的效果,他完全記不住自己剛纔拿黃符定了他一下嘛。
爲了保險起見,她還是問清楚纔好。
“你不知道什麼是黃符嗎,你可真夠差勁的,還說是殭屍呢,自己命門都不知道在哪裡,我告訴你好了,這個黃符,我會讓你動彈不得。”許傾心說完,還很得意的在他的面前晃了一下。
以達到炫耀的目的。
傅斯年只是看着她,眼神內包含笑意。
被這個眼神看得,讓許傾心有些心慌,畢竟她是打算捉弄傅斯年的,要是被他看出來她的想法,那就不美妙了。
對了,他不是有穿透能力嗎?
許傾心急忙盯着他:“你是不是答應過我,不會隨隨便便的對我用穿透能力,看我的內心的?”
傅斯年點頭。
許傾心鬆口氣:“那我就放心了。”
“你是不是要做一些什麼不太好的事情?”傅斯年問。
什麼是不太好的事情?
“呵呵,沒有沒有,我哪裡會做那樣的事情啊,我只是第一次知道還有黃符這種東西,感覺很奇妙,纔來找你,分享,對,就是分享。”
笑的那麼心虛,那麼假!許傾心自己都有些心虛了。
反而是傅斯年,一直用一個溫柔的眼神看着她。
許傾心看着傅斯年的那雙幽黑的眸子,很具備吸引力,她甚至感覺到一種奇怪的渴求感。
她想要親近這個男人。
好丟人,好不要臉哦。
許傾心爲自己的想法感覺到十分的不好意思,尤其是對上他那雙深不可測的眸子,她就有將他抱住,親吻他的衝動。
她這是撞邪了是不是啊。
還有更詭異的在後面。
許傾心在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伸出手,將人給抱住了,不過她還是有點理智的,在這之前,用黃符將傅斯年給定住了。
靠在他的胸口,她是聽不到他的心跳的,卻不覺得詭異,相反覺得很寧靜。
她此刻其實很安心。
傅斯年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這個事情,只有她自己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