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這次我們出城狩獵可是空手而回,老闆娘不劈了你已經算是幸運了。” 聞言,蔣清山猛然打了一個冷顫,彷彿是想起了那麻辣老闆娘的手段。 “明天我們出發前,獵一些蠻獸便是,這不是什麼大問題。”陳虎陽笑着說道,這林中到處都是蠻獸,以陳虎陽的實力隨便獵殺幾頭低等蠻獸,便算是滿載而歸了。 至於蔣家兄弟爲什麼沒有獵到蠻獸,陳虎陽也猜得到大概,探查之下,發現這兩人都是普通人,就算是獵殺低級蠻獸尚且困難,更別說更高等的蠻獸了。 不過,令陳虎陽不解的是,爲什麼這兩人身爲凡人,敢進入這林中獵獸,難道他們不怕一去不返麼? 蔣家兄弟又聊了幾句,便看各自回營安歇了,只留下陳虎陽和葉芷嫣。 “虎陽,這兩人不可全信。”葉芷嫣見蔣家兄弟回去了,也就不再隱瞞什麼了,“一般來說,常人獵殺蠻獸,那都是癡人說夢的事情,他們敢堂而皇之的在這裡出現,必然不簡單。” “我知道,這裡的蠻獸雖然品階不高,但最弱的也有黃階中期,怎這等實力怎麼想也不可能被普通人獵殺。”陳虎陽應聲道,“我們處處留心就好,畢竟這一路上,還是要跟他倆打聽些事情。” 兩人說了一會,便各自回了營帳。 月影蕭索,弦月城外,兩個青年出現在夜幕的盡頭,一個粗獷,一個顯着病態。 “大哥,我們這麼不告而別,陳兄弟會不會有什麼想法?”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陳兄弟不是蠢人,相信他來到弦月城,就會明白一切的。” “可是……” “沒可是了,在陳兄弟到來之前,我們可要擺平老闆娘,這個任務很艱鉅啊!” 第二天。 當東方第一道曙光劃過天際,空氣中伴隨着絲絲清涼,弦月城的城門外,出現了一輛馬車。馬車上滿載着蠻獸,車板上刻畫着一副樓閣圖案,若是有弦月城的居民看到,第一時間就會認出這馬車是弦月城第一酒樓“八仙樓”的載貨車。 對於蔣家兄弟不辭而別,陳虎陽並沒有懷疑什麼,原因很簡單,他們將八仙樓的馬車留下了,這八仙樓,在弦月城也算是小名氣,等同於入城的通行證。 拉着八仙樓的載貨車,甚至不用在城門口接受盤查,換句話說,只要是這馬車上的東西,不管什麼,都可以帶入城內。 蔣家兄弟將這麼一輛馬車留下,陳虎陽還能懷疑什麼? “嘖嘖嘖,這八仙樓還真是大手筆啊。” “那可不,聽說靈州大學的那位大人就在城主閣做客,八仙樓作爲弦月城最大最豪華的酒樓,自然是由他們一手包辦那位大人的衣食住行,手筆小了,八仙樓還混什麼?” “三天後就是滅獅宴,想必八仙樓已經滿客了吧?” 陳虎陽拉着裝滿各種虎型蠻獸屍體的馬車,與那些行人擦肩而過,甚至不用開口去問,就得知了很多情報。 靈州
大學的那位大人? 據說這絃樂城主秦海威就是出身靈州大學,對於母院來客,封爲坐上貴賓也是情理之中,只是不知道那位大人是誰,難不成是院長孔靜? 還有一個滅獅宴,本身就關係到鎖龍圖花落誰家,更何況滅獅宴的背後還有混江龍的身影。 八仙樓作爲弦月城的第一酒樓,自然是格外醒目的,陳虎陽甚至不用可以去找,就能看到那獨樹一幟的建築,除了城中央的城主閣之外,就要數八仙樓的規模最大了。 因爲是一個新壞境,陳虎陽的神識已經完全覆蓋了整座弦月城,並沒有發現什麼危險,倒是八仙樓門口的一幕,着實讓人有些發笑。 一青年鼻青臉腫的跪在地上,點頭哈腰,諂媚的對着身前的一個女人。 那女人老神在在,面容姣好,年紀在三十歲左右,衣着有些非主流,衣釦從左腋下穿過才和胸口的扣子扣上,露出了香嫩的左肩,好好的錦衣被她傳出了蠻人的風味,一手抱胸,一手提着菸斗,完全是一副麻辣老闆娘的姿態。 不過有一點倒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而那個青年,雖然現在鼻青臉腫面目全非,但陳虎陽還是認出了他,不正是昨晚不辭而別的蔣清山麼? 看到這一幕,陳虎陽終於知道他爲什麼要不辭而別了,敢情這就是他說的老闆娘給他的“面子”? “蔣清山,你也忒不是玩意兒了,沒獵到食物就算了,居然還把老孃的馬車送人了?”麻辣老闆娘冷着臉,看得出她現在很生氣。 “老闆娘,你聽我解釋啊。” “滾蛋,解釋個毛線啊,現在就滾去把老孃的馬車拉回來。” 陳虎陽笑眯眯的出現在了八仙樓的門口,對着那麻辣老闆娘問道:“不知道老闆娘所指的,可是這輛馬車?我替青山兄拉回來了。” 蔣清山聽到陳虎陽的聲音,立馬像是打了激素一般,跑到陳虎陽的面前,跟哭喪似的:“陳兄弟啊,你可算是來了,要是晚來一步,怕是隻能在我墳上灑杯忌酒了。” 老闆娘走到馬車前,看着一馬車的蠻獸,兩眼放光,一巴掌拍在蔣清山已經青了一塊的肩膀上,讚賞道:“成啊老蔣,這一次還真沒框我,是我錯怪你了,回頭賞你一隻燒雞。” 蔣清山被老闆娘的一巴掌拍的齜牙咧嘴,只是臉上的笑容依舊諂媚:“老闆娘,燒雞就算了,你看我跟你提的……是不是……” “這沒問題,不就是安排幾個人麼?咱酒樓大得很,帝皇間或許排不到了,但是普通的房間,有的是。”此刻的老闆娘早就喜上眉梢了,哪裡還在乎一兩間普通客房。 蔣清山對着陳虎陽咧嘴一笑:“既然住進來了,你們就是客人了,馬車讓我來停歇,陳兄弟帶着芷嫣小姐上樓休息吧,清河已經在等了。” 陳虎陽微微一笑,蔣清河在等自己應該是有什麼事情要說,當下也不客氣,將繮繩遞到蔣清山的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