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回到家,齊銘迫不及待地拿出那些日記本。當她翻開最上面的那一本的第一頁時,只見她的字清秀雋麗,而且又十分工整,令人賞心悅目。
當齊銘正式地閱讀的時候,他的心彷彿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第一本是初一時候寫的,那時候,齊銘和呂輕燕第一次見面。那時候齊銘家裡人忙着打工,齊銘是由他的弟弟們送來的。那時候呂輕燕看着齊銘和他的弟弟們相處十分融洽,心道:“這個男孩子一定是個很溫柔的男孩子吧!”
就在那時,呂輕燕對這個男孩有了好感。他的大大的眼睛總是給人一種好似會說話的感覺,讓她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可是後來,她發現齊銘有個青梅竹馬,叫安冉。安冉是當時他們初中裡公認的第一校花,長得漂亮,性格也挺好。但是她和齊銘那種過度的親密的關係也導致全校的男同胞都有些嫉妒齊銘。而這時呂輕燕又發現班上還有一個叫梅悅欣的女孩兒也喜歡着齊銘,這不禁讓她壓力陡增。那時候學校有四大校花,三個出自於他們班。那時候每天都有好多男生去他們班門口堵着只爲了看看她們班的那三位班花。各位不要嘲笑他們,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古人都尚且這麼說,何況是現代這些生活在花花世界的人呢?
不過那時候的齊銘很是遲鈍,他的內心或許還沒有開竅,又或許是因爲安冉。因爲那時候在他心裡,任何的女孩子都比不上這個青梅竹馬的女孩。梅悅欣是有錢人家的子女,從小錦衣玉食,可以說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在她心裡她想要得到的東西她就一定要得到。可齊銘卻讓她栽了一個大大的跟頭。於是她發誓一定要得到齊銘然後把他狠狠地甩掉。
一個偶然的機會,梅悅欣使了些上不了檯面的手段,硬生生的拆散了他們。(你問我使了什麼手段?那個年齡段的學生除了告老師還能有什麼辦法?)可是這件事被呂輕燕知道了,然而她卻並沒有揭穿。
因爲她也喜歡齊銘。
在很多時候,愛情是自私的,無法包容的。
後來,安冉離開之後,梅悅欣以爲自己的機會到了,可誰曾想齊銘開始變得生人勿近。那時候距離中考就剩下半年的時間了。齊銘本來是個學習成績一般都學生,可是那幾天他彷彿就像着了魔一樣瘋狂地學習,最終考到了八中的重點班。而呂輕燕本來學習優異,可就是因爲太過擔心齊銘的狀態而發揮失常。不過讓她感到無比慶幸的是她和齊銘考到了同一所學校,而且還被分到了一個班。
可是這時的梅悅欣才意識到自己還有一個十分強大的敵人——呂輕燕。可是自己卻沒有再使出卑鄙手段的本事。因爲她和齊銘不在一個班,而呂輕燕的號召力遠在自己之上。以自己目前的實力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而這時的呂輕燕心思卻開始活絡了起來。在那次比賽之後,她突然感覺到自己如果不下手的話齊銘就是別人的了。於是他她在那時候果斷的表白,並獲得了成功。那時呂輕燕和梅悅欣算是徹底槓上了。
再後來的事情齊銘也就知道了。齊銘看完她的日記本之後,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算了,今天下午翹個課吧!”齊銘搖了搖頭,撥通了凌風的電話。
“喂?大銘,有什麼事兒嗎?”凌風問道。
“倒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今天下午我想請個假。”齊銘說道。
“哦?”凌風頓了頓,說道:“那你自己注意點時間,這節骨眼上了,誤不得了。”
“我知道了,跟那些老頭子們一樣囉嗦。”齊銘皺着眉頭,說道。
“我也是爲你好。別人我還懶得管他。好了,你自己看着辦吧。這個假我幫你請。”凌風說話的語氣有着一絲的無可奈何。
“多謝鋒哥。”齊銘連忙道謝。
“沒什麼事就掛吧,看你平時摳搜的,再聊下去話費都沒了。”凌風沒好氣地說完後,就掛斷了電話。齊銘聽得一陣無語。
“切——我就是qiu mao,怎麼了?還不是因爲貧窮限制了想象吶!我要有啤酒蓋子(比爾蓋茨)那麼有錢,老子就買兩碗混沌,吃一碗,倒一碗。”齊銘惡狠狠地說道。
要是凌風聽到他這麼說,估計能氣的掐人中,然後揪着他的耳朵大罵道:“你就這點志向?出門別說我認識你。我嫌你丟人。”
齊銘去花店買了一束梔子花,然後準備去給呂輕燕上墳,順便把這幾本日記本燒掉。當他快要走到呂輕燕的墳前時,他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咦?她也翹課了?”
這個人就是梅悅欣,那個霸道的富家女今日在她的墳前確實哭的梨花帶雨。
“算了,等等吧!”齊銘看到梅悅欣的那一瞬間,眼裡確實閃過那麼一絲的厭惡,但又轉瞬即逝。畢竟時間可以磨平一切,何況都是快三年前的事情了。
說起來,安冉對於齊銘來講,就像是一個鄰家小妹,更像是哥哥妹妹之間的關係。畢竟十幾年的朝夕相處,彼此都太瞭解對方了。當初她的離開讓那個大院裡的孩子們哭了半天。齊銘想道這裡,不禁長嘆一聲,心道:“當年大院裡的那六個孩子如果都還和之前那般那該有多好。”
青春就是這樣,都要經過很多的分分合合。沒有結局的故事太多,我們總要習慣相遇與離別。
這時,梅悅欣看着墓碑上呂輕燕那張照片,照片上的她笑得是那麼的陽光,那個笑容暖的足以融化每個人的心房。
“呂輕燕,對不起!我現在發現自己真的是很差勁。曾經我還以爲你輸了,現在我發現我纔是輸的那一個。”梅悅欣抹着眼淚說道:“你是不是知道當年的事情是我做的了?當年他對我愛答不理,我就發誓一定要追到他。可是當他和你在一起的那天,我才發現我真的喜歡上了他。我當時的心裡好難過。我真的不敢想象如果她知道那件事是我做的,他會不會再也不理我。”
“不會。”
梅悅欣打了一個激靈,她緩緩轉頭,看見齊銘捧着一束梔子花走向了墓碑。他緩緩地將手中的花放了下來,說道:“我來看你了。”
“銘……”梅悅欣顫抖着說道。
“叫我全名吧!我聽着舒服。”齊銘冷漠地說道。
“你在怪我吧。”梅悅欣看着齊銘,臉上掛着幾滴眼淚。
“我在知道的那一刻確實怪過你,但是現在不怪你了。畢竟都過了這麼久了。況且我聽說安冉現在所受到的教育要比在咱們這裡好的多。她的離開對她來說是一件好事。”齊銘微笑着說道。
“謝謝你能原諒我。”梅悅欣頓時喜極而泣。
“呵……沒什麼?在她面前要說對不起的永遠都是我。你知道嗎?在她臨走的那一刻,她希望得到的是我的原諒。可是我卻沒有得到她的原諒。”齊銘苦笑道。
“那……我們還能做朋友嗎?”梅悅欣小心翼翼的問道。
“可以。”齊銘點了點頭。
“謝謝你。”梅悅欣再次感謝道。
“你先回避一下吧!我單獨跟她說會兒話。”齊銘說道。
“好。”
梅悅欣離開之後,齊銘拿出了書包中的那幾本日記本。
“輕燕,你的日記我都看了。謝謝你喜歡我,我這輩子很高興認識你,也很高興能和你相戀相知。這輩子無法補償你了,如果有來生,我會加倍的補償你的。等我哪天有孩子了,我會帶着他們來看你,我會跟他們說,這裡睡着一個你爸爸曾今深愛過的一個女孩兒。”
齊銘說完,點燃了那些筆記本。
“這是你妹妹囑咐我的,她希望我看完之後燒給你。我想他們是不想讓我過度的睹物思人吧!”齊銘笑着說道。
齊銘坐在墓碑旁跟她聊着天,幾乎是有什麼說什麼,似乎他想把這些年沒跟她說完的話統統說完。
過了幾個小時後,齊銘終於起身,說道:“我該回去上課了,你在那邊也要保重。我走了。”說完,齊銘轉身離開了墳場。
齊銘回到教室後,白胖子問道:“你怎麼又請假了?幸好你回來的早,否則啊,你就錯過一場大戲了。”
“白胖子,說真的,我倒是真的希望他錯過這場大戲。”方雨婧說道。
“什麼大戲?誰是主唱啊?”齊銘一臉懵圈地問道。
“誰是主唱我不知道,但是這個死胖子倒是個十分重要的角色。”方雨婧沒好氣地看着白胖子說道。
“哦?白胖子,你幹啥了?”齊銘問道。
“我……就是跟老師說要換掉班長,我們班在他的帶領下只會越來越差。”白胖子低聲說道。
“白胖子啊,聽你說話的語氣好像是經過了老師的同於,你是怎麼說動老師的。”齊銘好奇地問道。
“我們寫了個聯名狀。集體請求換班長。”白胖子驕傲的說道。
“哦?這班長誰當吶?”齊銘看着白胖子,戲謔道。
“還沒選好……”白胖子低聲說道。
“算了,待會兒數學課,我們看看王老師怎麼說吧!”齊銘看着課程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