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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將近,又有親朋來訪,得勝伯府是越加的熱鬧了起來。
說起來,趙石雖然已貴爲得勝伯,但府中卻只有老母在堂,娶的正妻年紀比他還小,還有一位妾室,雖然一直管着內宅,但在下人們眼中,總也覺着少些威嚴,都說男主外,女主內,府中趙石一旦不在,就都剩下了些女人,所以辦起喜事來,就也覺得好似缺了些什麼。。。。。。。。。
而這些親族長輩一到,就好像一下填充那些空缺之處,府中上下都踏實了許多,當然,這只是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感覺罷了,幾位長輩其實沒怎麼幫着操持,卻自覺不自覺間,就讓人感到有了主心骨似的。
加上張世傑兄弟,南十八,陳常壽等人裡裡外外掌着,不用說,府中哪裡有不熱鬧的道理?
到得四月中,晉封的聖旨終於下到了得勝伯府,晉得勝伯,明威將軍趙石爲羽林中郎將,賜金魚袋,之後又賜金銀綢緞以及田產若干,極盡豐厚之能事,彌補的意思非常濃厚。
這個聖旨一下,自也引起議論若干,但不論當事之人,還是那些事先得了消息的朝堂重臣,都有了心理準備,卻是平靜的很。
雖說羽林中郎將一直以來都是虛銜兒,但說到底,趙石也是一步跨入了同三品的行列,在武官之中也算得上是數得着的了,而以二九之齡,領羽林中郎將,晉大將軍位,自古以來,除了那些龍子鳳孫,天生尊貴之外,恐怕再也難有人企及,所以如此封賞,雖多少有些出人意料,又有些鳥盡弓藏的意思,但細究起來,卻也人說不出什麼旁的來了。
多數人心裡有些幸災樂禍,不過心底也難免要羨慕上幾分,大秦又多出了一位大將軍,而且是年輕的不得了的大將軍。
宣旨之後,接旨之人卻還要入宮謝恩,這是題中應有之意,沒什麼可多說的。
又一次入宮,對於趙石來說,已經沒什麼感覺了,樓閣依舊高聳,宮牆依舊環繞,看到的人不是太監就是宮女,偶爾可以看到守衛在這裡的侍衛,能認得出他的很多,幾乎離着老遠,那邊就已擡頭挺胸,到了跟前,不是他麾下左衛的,身子一正,手裡長槍立馬頓在地上,行的是宮中侍衛見到貴人們常見的軍禮。
而隸屬於左衛的,立即便是單膝跪地,行的見了自己上官的軍中正禮,和以前比起來,他在京中諸軍中的威望已是堅實的如同山嶽相仿了,當然,若是他任職羽林中郎將的消息傳開了,這些人便都是他名義上的下屬,情形估計又是不同。
這次陛見的地方卻是在凝翠園,而非是冰冷肅穆的乾元殿,這裡他來過,皇家園林,景緻自然不同尋常。
不過現在只是初春時節,雖已有些春意,但比起盛夏來,自然是不能同日而語的。
“臣參見陛下。”
景帝今日興致明顯不錯,氣色也好過往日,有心情遊園,興致自然不會壞道哪裡去的,即是遊園,自然少不得陪同之人,陪着景帝的可不是什麼大臣,而是一位宮中貴人。
趙石擡頭看了一眼,便如老夫子般斂起了目光,不過驚鴻一瞥間,那慵懶中帶着華貴,嫵媚中帶着威嚴的身影卻已全然收入眼底。
“免禮吧,來人,給得勝伯賜座。”
從起身,到落座,趙石能清楚的感覺到,那若有若無的目光可一直沒有離開過他的身上,趙石也不用轉頭去瞧,就能知道是誰,只是宮裡旁不會少了,其中尤以女人爲最,不過能這般陪在景帝身邊的,卻是不多。
心裡略一猜測,便能猜到幾分,景帝自登基以來,就一直未曾選秀入宮,他在景王府值守過兩年,皇后他是見過的,而那淑妃曲氏卻一直是聽聞,從未正面見過,想來能安然坐在這裡的,也就只能是她了,當然,景帝另有新寵也未可知。。。。。。。。
“原來這位就是得勝伯,景王府時就沒少聽人談起過,卻是直到今日,才見到了真人,果然聞名不如見面,卻要比傳聞中還要年輕上幾分呢。。。。。。。。”
聲音有些沙啞,如果非要形容的,這是一種帶着磁性的感覺,讓人感覺很舒服,和輕聲漫語,細聲細氣一點邊都不沾,很隨意的大氣,也讓趙石越加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作爲潛在的有威脅的存在,趙石向來都關注的很,表露出善意的敵人才是最危險的,以退爲進,笑裡藏刀的伎倆,趙石遇到的已經不少了。
景帝今日的心情確實不錯,從他爽朗的笑聲中就能聽的出來。
“愛妃可不要只看他年輕,要說滿朝衆臣,能真心替朕分憂解難的肱骨之臣,卻又能有幾個?”
“陛下。。。。。。。。”帶着埋怨的關切,卻阻住了景帝的話頭,一個聰明的女人,趙石暗自道。
果然,景帝不以爲許的一笑,自嘲道:“是朕失言了,得勝伯,還不快見過淑妃娘娘?”
趙石起身恭恭敬敬的施禮,“臣趙石見過淑妃娘娘。”
那邊淑妃曲氏掩嘴輕笑,柔柔的擺手,“這個臣妾可不敢當呢,陛下的大功臣,當是臣妾要謝謝他呢。。。。。。。。”
“哦?此話怎講?”
“臣妾雖在深宮,但還是知道,若非得勝伯爲陛下在外征戰,又怎有如今宮裡宮外這太平景象?陛下定還在操勞國事,又哪能有如此興致,陪臣妾遊園玩樂?此皆拜得勝伯所賜,臣妾自然是要多謝他的。”
趙石聽着聽着,覺着這話說到後來,便有些不對味兒了,細細琢磨一下,瞳孔一縮,不由瞥了景帝一眼,到沒發現什麼異常,遂笑了笑,終是開口道:“臣惶恐,陛下信臣重臣,臣自當盡心竭力,已報陛下恩典,斷不敢當娘娘一個謝字。。。。。。。。”
“得勝伯居功而不自傲,得此能臣名將,實乃陛下之福,社稷之幸也,聽聞得勝伯佳期將近,嬌妻美眷,實是令人羨煞,臣妾篡越,借這一杯水酒,爲得勝伯祝,不知陛下準否?”
景帝饒有興致,擺手便道:“來人,賜酒。”
酒菜都是現成的,皇帝遊園,多數都是藉着由子野炊來了,桌子上擺的琳琅滿目,立即便有女官上前,欲爲趙石斟酒。
但到了皇宮這裡,皇帝身邊,想要消停一下都不可能,那邊淑妃曲氏輕輕擺手,屏退女官,輕盈起身,拈起酒壺,笑語盈盈,“得勝伯勞苦功高,妾在深宮,也是好生敬仰,這一杯酒又怎可假手他人?不然豈非顯得不夠誠心實意?”
接着捧起酒僎,大大方方便遞了過來,皓腕微露,膚白如雪,卻無法引動趙石一絲一毫的綺念,反而警惕之心大起,這女人好生厲害,伶牙俐齒,好似每一句都飽含深意,卻又輕輕鬆鬆的,不帶一絲煙火之氣,這樣的女人,恐怕。。。。。。。。恐怕也只能是皇宮的特產了。
“謝過娘娘。”接過酒僎,趙石一飲而盡,口舌可以殺人,但卻終不如刀劍利落,就算再是厲害,也被這深宮罩住了的,又有何懼?
淑妃曲氏,眸中波光閃動,笑聲中帶着讚賞,“這樣的豪爽男兒,在朝堂上恐怕可不多見呢。。。。。。。。。”
轉身入座,卻又向着景帝,帶着羨慕道:“那位李將軍雖未見過,不過想來也是有福之人,不然哪能得此良配。。。。。。。可惜,臣妾家中未有那等英姿颯爽,文武雙全的女兒,不然定要厚顏請陛下做主,配於得勝伯這樣頂天立地的好男兒才成的。。。。。。。。。”
也不知想到了什麼,景帝臉上的笑容有了些僵硬,不過轉瞬即逝,旁邊的淑妃終於恢復了那副慵慵懶懶的樣子,嘴角含着笑意,依在景帝身旁,再不開口說話。
景帝擺手讓趙石重又坐下,聲音溫和如故,“柱國可是入宮謝恩來的?”
見趙石點頭稱是,景帝接着說的話,就帶了些感慨,“一晃數載,過的真快,前年時,都以爲大勢已定,朕遂派你入蜀宣旨,延蜀國君臣入京,不想卻是一直拖到了今日。。。。。。。。去歲驚心動魄之處,到了如今,朕也感同身受,不能忘懷。。。。。。”
說到這裡頓住,那邊淑妃曲氏知機的奉上美酒,景帝抿了抿,才復有歡容,笑道:“朕欽命建造的。。。。。。。差點成了笑話,本想着吧,蜀國君臣既然不能來京,便索性賞了給你就是了。”
“但世事變幻,真真讓人難以預料。。。。。。。。。。最終卻還是讓朕得了蜀地。。。。。。。。嗯,明日朕要詔見蜀主,你呢,明日一早入宮,陪朕一起見見。。。。。。。”
趙石老老實實的勸了一句,“亡國之人,陛下見了,恐不好受。。。。。。。”
這下不光是景帝笑了,那邊淑妃曲氏也有些意外的瞅了趙石一眼,接着便掩口輕聲低笑。
“朕就喜你這心直口快,也就是得勝伯,旁人斷說不出此言來的。”
那邊淑妃曲氏沒忍住,她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少年權貴,其他多數都是聽聞,做不得數,尤其是自家兄長那番哭訴,簡直就是一個凶神惡煞,殺人不眨眼的凶神形象,今日意外一見,心裡纔算有了些譜兒。
不脫無人脾性,膽子確實很大,說話不多,應對還算得體,在皇帝面前能如此從容的,還真沒 見過幾個,和自家那兄長相比,唉,真沒法相比,只這個氣勢,自家兄長就差的遠了。
只說此人好色的傳聞,就更不靠譜了,這人到現在,眼睛瞧過來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她對自己的容貌可從來沒妄自菲薄過,要說年紀太小,不諳情事,人家可都已經娶了一妻一妾,還有了兒子,現在還真張羅着要娶平妻呢,要不是定力非凡,恐怕就是傳聞純屬子虛烏有了。
啊,呸呸呸,這都是想到哪裡去了?
心裡亂糟糟的想着,嘴上卻道:“陛下恐怕是奉承話聽的多了,所以這樣的實話真話陛下聽了反而覺得新鮮。”
景帝點頭,“愛妃說的有理。。。。。。。。朕爲君王,滅人家國在先,而今卻要相對而坐,確有些尷尬,不過。。。。。。。。朕想啊,亡國之君,悽悽慘慘,朕若見了,定能以之爲鑑,時刻自省,不使自己昏聵,失了臣心,民心,讓祖宗社稷毀於一旦,所以,雖見之不喜,卻還是要親見上一面。”
“陛下英明,是臣錯了。”
“你是在替朕着想,能有什麼錯?”景帝搖頭失笑,心裡卻道,恐怕你是將朕想成了那曹孟德吧?生怕見朕戲弄,侮辱蜀國君主,心生不忍了吧?
不過他這可是錯的離譜了,趙石可沒想到那個,他只是想起幾年之前,太子李玄持事敗之時,眼前這位皇帝明顯想借他之手,出去自己的兄弟,那才真叫前事可鑑,怕的是到見了蜀君,又起殺心,到時候操刀是會是誰?那還用說嗎?
殺人雖然不怕,但日後的麻煩還能少了?蜀國雖然亡了,但蜀國那許多大臣還在,若是每隔一段日子,就來上一批刺客,才真叫人頭疼。
“好了,春寒料峭,總這般坐着,朕也有些受不住,趙石,陪朕走走。。。。。。。”
那邊淑妃曲氏也是知機,欠身道:“臣妾也有些乏了,這便告退回宮,還請陛下恕罪。”
(九一八就要到了,奇怪的是,防空警報今天就響了,難道這也要試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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