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別人害怕傅厲延的時候,安逸熙反而揚起了下巴,決絕的說道:“是的,在我的眼裡,您只是我的老闆,一個孩子的父親,我沒有用過任何有/色的眼睛看您。”
傅厲延緊鎖着安逸熙,突然地伸手,安逸熙來不及躲閃。
傅厲延鉗住了安逸熙的下巴,臉慢慢向前靠近。
隨着他的嘴脣靠近她的嘴脣,安逸熙胸口劇烈的起伏。
他在她的臉前三公分停了下來,氣息可以直接嘴對嘴的傳遞,安逸熙可以感覺他身上張揚的火氣,鋪天蓋地而來,灼傷了她嘴脣的肌膚。
“你再說一遍!”他沉聲說道,目光如炬,就像刀芒,不悅衝刺着全身。
安逸西直直的望進他浩瀚的眼中,身體因爲他的威懾性,微微顫抖,可是既然已經開口了,就不能有退縮。
“我只把你當成我的僱主,一個孩子的父親,我的長輩,我對你沒有男女之間的那種感覺。”
傅厲延炯炯有神的眼裡漆黑如墨,盯着安逸熙,安逸熙看不出他所想。只看他嗤笑了一聲。
安逸熙不知道他爲什麼要嗤笑,很像自嘲,又像是在否定她,讓她越發的心虛。
當安逸熙快要垂下眼眸,被他的氣勢壓迫的透不過起來的時候,傅厲延鬆開手,打開了房門,冷聲說道:“你可以走了。”
安逸熙頓在原處,傅厲延轉身,走到洗手間洗手,像是因爲鉗住住她臉的手很髒,而他現在要把手上的細菌洗掉一樣。
安逸熙看着傅厲延冷峻的側臉,頭頂的落地燈光灑在他的身上,在他的眼瞼下面流下睫毛的剪影,卻讓他更加的疏離而淡漠。
他和她之間明明站着相隔兩米,無形間多了一道屏障。
安逸熙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心裡的感覺,明明和傅厲延疏離是她一直想要的,她還特意找了其他女人去滿足他,可是,想起傅厲延那聲嗤笑,她爲什麼會覺得心裡有着淡淡的落寞呢?
像是一抹淡淡的憂傷在心裡劃開,又有些說不出的沉悶。
安逸熙恍恍惚惚的回到空蕩蕩的家裡,四周沒有一點聲響,寂寞空虛圍繞着她,她習慣性的打開電視。
電視的吵鬧會讓她忘記那些孤獨和難受。
電視里正在重複晚間新聞。
有一個報道,大意是五洲集團的李向東禍不單行,週一在御龍府吃晚飯被燒傷,可能燒極病根,還在休養階段,今天又被查出武安市的五洲集團消防有問題,現在暫停營業,進行整改。
看到這段新聞,安逸熙心裡舒暢了很多,她想全天下被李向東欺負的女性看到這段新聞肯定會振奮的。
但,週一的御龍府她不是也在嗎?誰這麼見義勇爲啊?她真後悔沒有想留下來見證那有意義的一幕。
看完了這段報告後,安逸熙有了心情,繼續起來工作。
門外,林庭佑的瑪莎拉斯停在外面,地上有了一堆菸蒂,煙霧迷濛了他那雙邪魅的眼睛,同樣繚亂了他那顆無堅不摧的心。
他看着安逸熙房間的燈,不知不覺的開車來到了這裡,第一次的,對安逸熙覺得愧疚,正因爲這種莫名其妙的愧疚,他沒有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