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再睡一會兒?”豐元溪指尖繞起鋪散在阿挽後背的黑髮,柔聲問着身上這個軟綿綿賴着的小姑娘。
阿挽哼哼着秀氣的打了個哈欠,搖搖頭,“還得進宮去拜見皇上大叔和皇后娘娘呢。”
“皇兄不會介意的。”似乎真是把她累到了,豐元溪的手從光潔的後背滑下摁在腰上小心揉着,突然意識到現在已經快過了早膳的時辰,又覆上小姑娘肚子探了下,“倒是填點東西再睡。”
阿挽沒依他,小手在被子裡摸索着,扯出一件衣裳來,也沒管是誰的就往身上披。內務府來的嬤嬤和方姨都特意交待了成親第一天早上是要進宮的,她覺得自己是可以好好的做這個王妃的。
豐元溪躺在牀上欣賞着小姑娘跨坐在他小腹上衣衫不整的模樣,嬌豔嫵媚的微嘟着紅脣,何況穿着是他的裡衣,全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才被疼愛過的曖昧氣息。豐元溪輕嘆一口,也一道坐起身來,幫着她把衣服理好,袖口捲起。
阿挽對着他甜甜的笑了一記便要跨下牀,一隻腳還剛踩着地,身子就歪歪斜斜的要往一側倒去,豐元溪連忙搭着她的腰身把人攬過,“慢慢來,別急。”
阿挽有些羞赧,小腦袋被靠在他的肩頭,喃喃抱怨,“使不上勁兒……”
阿挽只察覺手下的胸腔處微微震動,豐元溪直接將她攔腰抱起,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那一切就由爲夫代勞吧,我的娘子。”
娘子……
阿挽一怔,嘻嘻樂着,在豐元溪脣上噘了一口,嗲聲道,“再叫一聲……”
“娘子……”
“再叫一聲……”
“娘子……”
“夫君……”
“娘子……”
這對小夫妻顯然很喜歡這個新稱呼,泡在溫泉水中、洗漱、綰髮都玩的不亦樂乎,許久才蜜意濃濃的爲對方打理好衣衫。
豐元溪打開門,裴安就眼尖的從院子門口衝過來,“王爺,李總管在等着了,但是皇上說以您和王妃爲主,實在不得空,晚上再一起用膳就行。”
豐元溪看了一眼跟在裴安後頭跑來的李福成,回道,“待用完早膳再說吧。”裴安趕緊的去讓人端早膳過來。
方姨昨日就爲阿挽準備好了今日進宮要戴的頭飾,阿挽目瞪口呆的盯着滿滿一小匣子的金釵玉飾不免有些鬧心,這要都插上可比花蝴蝶還招搖。阿挽拿起一支最大的鑲碧玉金釵掂量了一下,得,總的看和昨日的禮冠不相上下了。
豐元溪回到裡屋就瞧見小姑娘對着梳妝檯一籌莫展,走過佇立於其身側,牽起一隻手,詢問道,“怎麼了,挑花了眼?需要爲夫給你點意見?”
阿挽秀氣的五官都快皺到一塊兒了,好生憋屈,“我能不全部插上嗎?”
瞧那一匣子,豐元溪也愕然,指尖在匣子上一一掠過,轉而取過妝臺上的另一個木匣子,取出其中之物,爲小姑娘插入髮髻。
“好了,去用早膳。”
阿挽望着鏡子裡,擡手覆上髮髻上插着的白玉簪子,頂端鏤空的花飾,隨後又撫摸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鐲子。
豐元溪淡然解釋道,“和鐲子是一套的,母后會喜歡。”
裴安喜滋滋的伺候着主子用膳,準確的說是看王爺伺候王妃用膳。瞧王爺眉目間的溫和,就知道王爺是多麼喜歡他們王妃了。
見着主子吃的差不多了,裴安先行一步通知侯總管把人叫齊乎了在廳裡候着正式面見新王妃。
豐元溪遞過淨手的帕子,問道,“累了晚上再去也可,我們可以留在宮裡。”
阿挽傾身抱住豐元溪,“不要,我們晚上回家來睡,我不累。嘸……當然,晚上你可以給我按按。”
“好……”既然小姑娘堅持,他便隨她。
豐元溪牽着阿挽踏出房門,快到院子口了,小姑娘才覺得有些不對勁,“大黃呢?”
“在師傅那,過幾日便取回來。”豐元溪對於擾人的大黃自然是巴不得脫手,可小姑娘惦記着,他也沒法。
大廳裡站滿了王府大大小小的下人,阿挽驀地有些驚到,豐元溪安撫的捏了下小手,帶着她坐上正上方的主位。
以侯總管爲首,所有人都一道跪下,齊聲喊道,“王爺大安,王妃大安。”
阿挽並未怯場,倒是落落大方的端坐着,眸光掃過下首的奴才們,大都都是她認識的呢。只是現下不能相認……但是,以後她會一直生活在這裡。
只是爲何只有男子沒有女子,廚房的嬤嬤未有資格來這拜見,可她記得之前不是有欣雨嗎?應當也會有其他人啊。
阿挽有些奇怪,直到兩人坐上去宮裡的馬車。豐元溪絲絲疑惑小姑娘的若有所思,“怎的又煩上了?”
“府裡的桑榆軒不是有侍女嗎?今日也未曾見到。”阿挽更爲疑惑。
“遣出府了。”豐元溪摸摸小姑娘的臉頰,“你若要的話,可以從你府裡帶來也無事,或者讓內務府派來。”
“嗯?不用。”對於她來說,誰也敵不過元溪親自的服務,小姑娘回答的分外堅定,一臉的討好之色,“有元溪呢。”
豐元溪只輕颳了下鼻樑,“娘子是小懶貓。”
阿挽咯咯笑着,一點也不反駁,挪着身子窩進他懷中,“那夫君也是大貓,最漂亮的大貓。”
豐元溪失笑,雖然被自己的小娘子這般欣賞愛慕是值得驕傲的,可一個大男子成日被說漂亮也實在是無奈。
阿挽忽而記起,仰頭問道,“既然下毒的是……爲何欣雨也被牽連?”阿挽不想再喚齊芳琴二孃,一時間倒也不知叫什麼好,人既已亡,該了的恩怨都該斷了,可她心裡提起卻還是極爲膈應的。畢竟,母親和柳桃都是真切的於她人鬼殊途了。
“她也做錯事了。不用多想。”豐元溪眼神一閃,那個叫欣雨的託人去府外買了催情的藥物,幾次三番想在廚房下手,該除的麻煩也該一起除了,省的日後多事。
阿挽不再發問,反正元溪未傷及無辜就好。
見過文朝帝與皇后,兩人還去深宮之中的皇祠跪拜了先皇和先後。小姑娘拜的認真,雙手貼地跪着,嘴裡還呢喃有聲。
半晌,豐元溪拉着她起身,理好臉側的秀髮,眼神溫柔的望着她,“阿挽和母后說悄悄話了。”
“嗯。我說,我會替她好好照顧你,我會陪着你一直到老。”阿挽說的很認真。
“是嗎?那母后有沒有和你說什麼?”豐元溪把人輕輕攬進懷中,額頭相抵。
阿挽茫然的眨巴着大眼睛,母后不能說話……豐元溪輕笑,帶着人走出大殿。
出宮的一路上,小姑娘不依不饒着拗着豐元溪,又要裝出一副端莊賢淑的王妃模樣,掛着淺淺的笑容,嘴裡卻是一個勁的撒嬌,“元溪,快告訴我嘛。夫君……我怎麼沒有聽到呢……”
豐元溪不顧周遭衆多對新王妃好奇的眼光,直接將人抱起。阿挽下意識的圈上元溪的頸項,“呀,快放下來。”
宮女太監們莫不是低頭竊笑,睦宣王爺多疼惜王妃,可不是連多走幾步也捨不得。許是心疼昨兒新婚夜裡王妃過於勞累了,這般一想大家表現的也分外的赤//裸裸,連阿挽也覺得這偷窺的目光裡格外的曖昧。
豐元溪更是故意的湊過,薄脣貼近阿挽如玉的耳朵,“母后未說讓你生個小阿挽嗎?”
阿挽驀地一僵,稍退開腦袋,直勾勾的盯着豐元溪含笑的眼睛,“可以是個小元溪嗎?”
“……”
“可以嗎?”小姑娘似乎很堅持。
“……自然。”
馬車一路駛出宮外,阿挽掀起簾子望着外頭。今日似乎特別的熱鬧,怎的跟家家戶戶都要辦喜事似的,都掛起了紅燈籠,可也沒有哪家門口貼了雙喜。
阿挽縮回腦袋問道,“今兒可是什麼節日?”
“嗯,中秋節。”小姑娘倒是被成親的事給忙糊塗了。
阿挽恍然大悟,下一秒便抓着豐元溪的手晃着,“有花燈,有糖人,還有一口酥……”
“然後呢?”豐元溪本就打算帶她出去,可見着她亮晶晶的小眼神,那麼迫切又想着逗逗她。
“然後……我們出去玩……”阿挽說的小心,新婚第一日只說了要去宮裡,也沒說能不能出府玩。只是第一日就出府玩,想來也不甚規矩啊。
豐元溪蹙眉假裝尋思着,手裡摩挲着軟嫩的小手。阿挽眼睛瞪得大大的,期待的盯着她的夫君大人大發慈悲。
“可以。只是……”豐元溪“只是”一出,小姑娘才展顏的臉蛋兒上小嘴倏地撅起。
“嬌娃娃,我還沒說,就鬧氣。”豐元溪只覺得好笑又幸福,開心、難過所有的情緒都那麼容易的展現在臉上,絲毫沒點遮掩。如此的阿挽只會在他眼前出現,毫無保留。
豐元溪點了一下嘟起的小嘴,淡淡笑着,“親一下,玩一刻鐘。”
“咦……嘸……”阿挽還未回神,脣瓣已被掠奪。細細纏綿的吻,溫柔卻強勢,讓她心悸不已,可憐小姑娘一直到下車還懵懂的算着晚上可以玩多久。
作者有話要說:阿挽(掰手指頭):根本算不清能玩多久啊!嚶嚶嚶
元溪(挑眉):是嗎?那我們重新親,重新計數。
開始婚後生活,謝謝小夥伴們看文。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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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櫻洛扔了一個地雷,姑娘多來冒泡泡唷。豆子來抱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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