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澗陰陰一笑,回答道:“就算墨風是修魔者,他的修爲並不太高,也不可能一次性殺死上千名弟子,他身後一定有高人!剛纔吳殿英也說了,墨風身後有神秘人物,我們等的就是這個神秘人物。墨風算什麼東東,一枚棋子罷了。”
方一春和其他弟子都點點頭。
這時候,有弟子走到吳殿英身邊,將他身下的一個茶盞取走。
只見茶盞內滿是鮮血,正是從吳殿英的胸口處留下來的鮮血。
那弟子雙手端起,走到花澗身邊單膝跪地,恭敬地遞給花澗,“堂主大人,血滿了。”
花澗呵呵一笑,伸手接住,走到一邊的一個花盆邊,而後將鮮血都澆在泥土裡。
花盆裡是一株正在開放的蘭花,花朵血紅一片,這正是花澗使用鮮血澆灌的血蘭花!
隨着鮮血滲進泥土,血蘭花的花瓣更是慢慢綻開,一時嬌豔無比,芬芳醉人。
花澗欣賞着血蘭花,呵呵一笑,“將來使用墨風的鮮血澆灌這株血蘭花,我想一定會更好看。”
正說着,有弟子來報:“堂主大人,司重帶着大柔和小柔來贖吳殿英,現在就在北大門!”
花澗欣賞着血蘭花,問道:“司重是哪個東東?”
方一春抱拳回答道:“司重是一個臭胖子,是大長老的孫子,不過大長老非常討厭他,把他流放到天魔山,現在又隨着墨風來到我們雪飛山!”
“他跟墨風什麼關係?”花澗又問。
方一春又答:“多年的夥伴、兄弟,不過把他們往這裡一帶,恐怕他們自己都會翻臉了。”
花澗冷笑,點點頭,指向方一春,下令道:“你去吧,墨風一定就在附近,跟上他,而後按照計劃行事。”
“是!”方一春領命,帶着四個弟子衝出刑堂。
……
司重帶着大柔和小柔正在後大門邊站着,司重是焦急地望着裡面,大柔和小柔則是滿臉垂淚。
他們的馬車就在不遠處的大道邊,墨風戴着斗笠正在駕駛座上坐着,靜靜地注視着北大門。
“他孃的,怎麼還不過來?”司重急得罵起來。
不一時,他們看到一個長鼻子大漢帶領四個弟子騎馬奔馳過來,只見這長鼻子大漢背一把寶劍同時還背一把黑色雨傘!
最後面一匹駿馬上還趴着一個黑色的裹屍袋。司重等人一看,就知道里面是一個人。
“你是什麼人?”司重瞪向長鼻子大漢,問道。
長鼻子大漢回答:“我是方一春舵主,你又是何人?”
司重冷冷道:“別管我是誰,你們跟大柔小柔說好的,三百萬兩銀票可以贖人,錢我們帶來了!”
“錢呢?”方一春冷冷一笑,伸出手來,又用貪婪的眼神掃一眼大柔和小柔。
司重瞪圓眼睛,“人呢?”
方一春衝後面弟子揮一下手,後面的兩個弟子擡起裹屍袋,高高扔起,直接扔出後大門。
撲通!
裹屍袋重重地落在大道上,濺起一片塵土。
大柔和小柔一看,慌忙撲上去大哭。打開裹屍袋一看,裡面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是誰。姐妹倆一看,更是痛哭流涕,肝腸寸斷。
“他孃的,怎麼是個死人?”司重瞪向方一春。
方一春冷笑,“嘴巴放乾淨點,不要以爲你是大長老的孫子,老子就不敢殺你!”
隨着這聲怒喝,突然從院子裡面的花園邊涌出一羣弟子來。
司重一看,這羣弟子最低也是武君一星的修爲,不再說什麼,掏出銀票遞給方一春。
“這才乖嘛!”
方一春接過三百萬兩銀票,查看一番,點點頭,“吳殿英的屍體你們帶走吧!”
司重冷冷一笑,抓起吳殿英的裹屍袋便走向不遠處的馬車,“大柔小柔,我們走!”
大柔和小柔哭泣着跟上。
“站住!”方一春突然瞪向大柔和小柔。
“想幹啥?”司重轉過身瞪向方一春。
大柔和小柔也轉過身,驚恐地看向方一春。
方一春冷笑道:“吳殿英的屍體可以帶走,但是他的兩個女兒必須留下。”
“憑啥?”司重又走回去一步。
方一春淫淫一笑,又用貪婪的眼神掃一眼大柔和小柔,回答道:“因爲本舵主有愛美之心,看大柔和小柔可憐,想留在身邊多多安慰,多多關懷。”
司重冷笑,“告訴你,姓方的,大柔和小柔已經是我們墨舵主的人了,昨晚上已經跟我們墨舵主過夜!”
“此話當真?”方一春大怒。
司重看向大柔和小柔,“你們告訴他!”
大柔和小柔都不敢看方一春,都低着頭點點頭。
“真是一對賤人!”方一春突然撲上前抓起大柔和小柔便毆打起來。
說起來,讓大柔和小柔賣身救父就是他的主意,他本想抓住墨風的同時,還能得到這對美人,可是不曾想竟然被墨風捷足先登!
“住手!”司重衝上去阻攔方一春。
這時,後面的幾個弟子衝上來,紛紛拔出寶劍圍住司重。其中一個大喊道:“動一下,就是死!”
“娘隔壁,老子是怕死的人嗎?!”司重暴跳如雷,硬是往前衝。
衆人大驚。站在司重身後的弟子,揮起劍鞘重重地打在司重的後腦勺上。
砰!
一聲過後,司重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