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國舅”不耐煩道:“什麼辦法?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吳小文看了劉“娘娘”一眼,放低了聲音,神神秘秘道:“讓她繼續生活在謊言和欺騙中——只不過這謊言和欺騙可都是善意的……”當下說了他的計策。
朱華軍道:“我們的任務還很繁重,不可能圍着她一個人打轉。”
吳小文道:“這件事當然由武功比較差或者不會武功的人來完成,其他的人當然不用圍着她轉。”
蝦皮、曾國文也都表示同意,劉“國舅”也無話可說。
於是劉“娘娘”被送進了一所陌生的房子裡,身邊還多了一羣“宮女”和“太監”,“宮女”自然就是高媚真、聶小霞、鄒文莉、劉婷、鄧莉、夏紅等,“太監”則由黃跑跑、鍾禮兵、王慶、唐明亮、龍運鵬等人充任。
錢老二則成爲保護劉“娘娘”和劉“國舅”的“大內高手”,宋老幹則做了“太監總管”。
劉“娘娘”住的那所房子就叫做“夢香苑”,同她在皇宮住的那所房子的名字完全一模一樣。
這天,劉“娘娘”在她的房子裡大發脾氣:“你們這些狗奴才都死到哪裡去了?小卓子、小順子、阿梅、阿香你們都給我出來!”
罵了一通,門外進來了一羣“宮女”和“太監”,伏地奏曰:“奴才們在此,不知娘娘有何懿旨?”
劉娘娘看了看這羣宮女和太監,一個也不認識,忙搖搖頭道:“你們是哪裡來的?原先跟我的那些人呢?”
這時一個老太監上前道:“啓稟娘娘,那些人因爲服侍娘娘不力,已經被皇上撤換了,另叫奴才們來服侍娘娘。”
“皇上?皇上他還會記得我麼?他爲什麼不來?”
“皇上日理萬機,不可能日日親躬,待有閒暇之時,皇上必定親來垂眷娘娘。”
劉娘娘理了理雲鬢,斜睨了這老太監一眼道:“服侍本娘娘的太監既年輕又英俊,怎麼會有你這麼個又老又醜的傢伙?你叫什麼名字?”
“啓稟娘娘,奴才姓宋,名老幹。”
“宋老幹?”劉娘娘瞪圓了眼睛,“嗯,這名字倒也確切。”
那羣“宮女”“太監”拼命忍住了沒有笑翻。
這時劉娘娘又瞪着衆人道:“你們這些奴才叫什麼名字?”
衆人忍住笑,上前自報家門:“啓稟娘娘,奴才叫小黃子。”“奴才叫小鐘子。”“奴才叫小慶子。”“奴才叫小亮子。”“奴才叫小鵬子。”
劉娘娘挨個將這些“太監”掃了一眼,自言自語道:“哀家以前養的狗就叫‘小黃子’;嗯,你叫‘小棕子’?這麼大,應該叫‘大棕子’纔是……”
“哈哈哈哈……”衆人再也忍不住,笑成了一堆。
“掌嘴!”劉娘娘勃然大怒,“宮闈之中,嘻嘻哈哈成何體統?”
黃跑跑等人好容易才忍住笑,垂手站立到一旁。
劉娘娘的目光又掃向了那幾個“宮女”。
高媚真等人急忙上前自報家門:“奴婢阿媚。”“奴婢小霞。”“奴婢阿莉。”“……”
“阿媚?妖里妖氣的確實象個狐狸精;小霞?你頭上的兩個小髻翹翹的象只小蝦米;還有你,叫屙痢、屙粑粑,這麼難聽的名字你也叫?”
衆人拼命抿緊了嘴巴沒有笑出來。
不過,劉娘娘對這些宮女顯然並沒有太大的興趣,她揮揮手道:“你們都下去吧,哀家乏了,一會兒再來聽宣。”
宮女”“太監”掩着嘴依次退出屋外。
“小黃子、小棕子你們兩個留下!”劉娘娘忽然又叫道。
黃跑跑和鍾禮兵只得站住了。
劉娘娘拿眼斜睨着二人,可能是看着鍾禮兵長得漂亮一點,看着順眼一點,而黃跑跑長得比較歪嘴斜眼,看不太順眼,便給二人分了工道:“小棕子給哀家打扇,小黃子給哀家捶腿!”
一般來說,打扇是力氣活,她應該安排她看不順眼的人來做纔是,爲什麼會安排鍾禮兵,而讓她看不順眼的黃跑跑給她捶腿呢?
鍾、黃兩人都有些困惑,不過鍾禮兵還是拿起了一把大蒲扇,站到了劉娘娘身後給她打扇,而黃跑跑則蹲到了她的跟前,準備給她捶腿。
“跪下!”劉娘娘忽然叱道。
黃跑跑吃了一驚,沒想到劉娘娘竟然要他跪下給她捶腿。他頓時有些發楞,蹲着沒有動。劉娘娘玉指按住黃跑跑的頭皮使勁往下一摁,黃跑跑身不由己,“撲通”一聲便跪在了劉娘娘的襠前,那頭差點垂到了劉娘娘的襠裡。
“你不是叫小黃子嗎,學狗叫!捶一下叫一聲!”劉娘娘面有得色道。
黃跑跑一張臉紫漲成了豬肝,差點要罵起來:“好你個劉美麗,你可知道你是我們系裡長得最醜的女生,比醜女無敵還要醜?你怎敢這樣侮辱我老黃?你是不是有虐待狂?”不過這些話他沒有罵出來,因爲蝦皮等人再三交待過,無論劉娘娘怎樣刁難,都不要露出不滿,以免使遊戲穿幫,多費手腳。
他還在發楞,鍾禮兵也裝腔作勢道:“小黃子,你怎麼還不給‘娘娘’捶腿、學狗叫?”
黃跑跑心裡氣得吐血,忽然衝劉“娘娘”大聲咆哮道:“汪汪汪,汪汪汪!”接着掄起拳頭,在劉“娘娘”腿上一陣猛敲……
“哈哈哈哈……”躲在窗外偷看的“宮女”“太監”笑成了一堆……
“不幹了!”從劉“娘娘”那裡回來,黃跑跑往牀鋪上一躺,氣咻咻道。
曾國文等人笑道:“黃跑跑你就忍一忍吧,你只要服侍好了劉‘娘娘’,等回到了那邊,我們一定請你下館子大吃大喝三天,還請你去KTV包房或者洗浴城……”
“不幹,就是不幹!就算讓我當皇帝也不幹!給她捶腿還要學狗叫,這算什麼事嘛?”黃跑跑氣歪了臉,大聲咆哮道。
吳小文壓低了聲音道:“黃跑跑你吼什麼吼呀,這是美差事呢,別人想親近劉‘娘娘’都還沒有這個機會呢。我告訴你,你要是把劉‘娘娘’服侍得舒服了,說不定她會讓你當她的面首呢。”
“什麼是面首?”黃跑跑不解。
“就是她的小白臉啊。”
“什麼小白臉?”
“你啊真是個笨蛋,小白臉就是她的男人。”
“她的男人?”黃跑跑是越聽越糊塗了。
“唉呀,你這個豬腦袋怎麼就聽不明白呢?小白臉就是她的相好的,她的情夫、野男人、可以和她上牀的!”龍運鵬忍不住插話道。
黃跑跑不相信地搖搖頭道:“哪有這麼美的事?可以和她上牀?”
吳小文一本正經道:“這事是有的。皇帝的妃子還有那些宮女長年得不到男人的滋潤,爲了排遣憂悶,她們便和太監結成對食,也就是臨時的夫妻關係,雖然不能幹那個事,但是互相之間摟摟摸摸,也得到了一些心理安慰,爲了穩定宮廷內部的服務人員,皇帝對這種事基本上是不管不問,畢竟人都有七情六慾,就算是閹割了的太監也是一樣,更不用說那些長年守活寡的宮女嬪妃了。象劉‘娘娘’這樣的等級比較高的妃子,在太監中結對食、找面首,那就更加是常事了。劉‘國舅’,這事有沒有?”
劉“國舅”面色灰暗道:“這事或許有吧……
“既然有,那就是真的了。黃跑跑,我跟你說,她一定會在你們這些‘太監’中間結對食或者面首的,你要知道,你可是假太監,不是真太監啊!這事你說美不美?”吳小文狡黠地眨着眼睛道。
“是呀,真的是美差事呢。”衆人都壞笑道。
黃跑跑搔了搔了花崗岩腦袋,老鼠眼睛轉了轉,看樣子是有些動心了,不再象剛纔那樣歇斯底里,而是將信將疑道:“這事是真的?”
“是真的。”衆人幾乎用一個聲音道。
“不幹!就是不幹!要我給她捶腿學狗叫,就是不行!這美差事你們願意幹你們去幹吧!”黃跑跑又唱起了高腔。
衆人見哄騙不了黃跑跑,一時都沒轍了。
這時蝦皮走了過來,嚴肅道:“黃跑跑,你不幹也得幹,你又不會武功,又不能出外執行任務,讓你幹這麼輕鬆的活你還有什麼好講價錢的?何況又不是你一個服侍她,要說受委屈,大家都有委屈!這是非常時期,你必須要服從組織安排,否則就開除你,讓你回不了二十一世紀!”
衡其也齜着大黃牙道:“範跑跑,這回你想跑也跑不了了。”
“誰是範跑跑?”衆人納悶道。
衡其不好意思地搔搔花崗岩腦袋笑道:“說錯了,是黃跑跑。”
“拜託,別亂說話啊,別把黃跑跑當成了範跑跑,小心人家罵你張冠李戴哦。”衆人紛紛笑罵道。
“怎麼樣?你回不回去?”蝦皮拿眼睛看着黃跑跑道。
黃跑跑哭不得、笑不得,除了回到劉娘娘身邊,他還有什麼辦法?
無奈,他只得依舊回到夢香苑去侍奉劉“娘娘”。劉娘娘見到他回來,竟眉開眼笑:“小黃子,你上哪去了,爲何這半天才回來?不知道哀家想你麼?”
黃跑跑楞在那裡,腦袋裡暈暈乎乎:“想我?”
劉娘娘看起來心情很好,她嫣嫣笑道:“小黃子,哀家念你服侍有功,特賞賜佳餚一鉢,以示哀家體恤之情!”
黃跑跑呆住了,不知道劉“娘娘”要賞賜他什麼美味佳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