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窩蜂的涌向繡球,繡球卻在落入他人手中的瞬間,猛的被人高高擊打而起,讓繡球以新的方向跳動、降落。
這情況一看就是有貓膩的,如果這些青年才俊都是爲求親而來,根本不可能將繡球推開,所以在這些青年才俊中,肯定有慕家安排的人,目的……也許是爲點燃爭搶繡球的氣氛,也許是有意將繡球故意送到某人手裡。
既然是青年才俊,就肯定有寫過人的本領,在搶奪戰中,青年才俊們更是毫不吝嗇的發揮自身能力,將周圍對手排除,一心一意的直奔繡球。
然後不知怎的,繡球爭奪戰,硬生生變爲一場損傷嚴重的戰爭,拳腳相加,出手狠辣,咬牙切齒的模樣不再是模樣英俊的青年才俊,而是爲目的不擇手段,甚至可以下三濫的人。
伸出最外圍的夜攸蟬等人,反倒是成了觀衆,雖然他們本就是觀衆,但現在這場面,顯然比搶繡球要精彩很多啊。
“戰爭啊……”葉楚璃搖頭感嘆。
“而且還是由一個女人引起的戰爭,你來猜猜,這些人中,有多少人是真心想娶慕千雪的?”夜攸蟬饒有興致的摸着下巴,拋繡球顯然沒有拳打腳踢、不擇手段的戰爭有看頭啊!
“沒有。”葉楚璃回答的相當乾脆。
“不至於那麼慘,只是這其中一定有慕家早就定好的人,所以慕家纔會在其中埋藏數名慕家人,爲的恐怕就是順利讓那人得到繡球。”
“你怎麼知道那麼多啊!”同樣是大腦,葉楚璃突然覺得大腦和大腦的差距,要比人與人的差距大很多。
“猜的啊。”夜攸蟬挑眉笑笑。
“你敷衍我。”葉楚璃嘟嘴哀怨。
“真沒有。”天地良心,平時她雖然沒少忽悠葉楚璃,但這次真沒有。“不信你看啊,那邊、那邊,還有那邊,都是慕家安插的人,他們接到繡球後,擊打的方向都是一樣的。”爲表良心,夜攸蟬特地給葉楚璃指了指神色行爲特殊的幾個人。
葉楚璃順着夜攸蟬所指看過去,真別說,還真有些奇怪,那幾個人的目標不是繡球,而是將繡球順利推向“目標”所在的方向。
“真沒意思,早知道黑幕橫行,我就不來了。”夜攸蟬撇撇嘴,覺得這個繡球拋的太沒意思。“咱們回去吧。”她扯扯煌樞剡的衣袖,將身體大半的重量倚靠在他身上。
“別啊,最起碼看看最後結果啊。”葉楚璃有點急,她知道只要夜攸蟬一開口,煌樞剡和煌若淵肯定無條件配合。
“小心!”
在葉楚璃努力央求夜攸蟬時,突然失控的繡球更突然的向葉楚璃襲來,雖然有煌若淵及時提醒,但葉楚璃卻沒能及時做出反應,眼睜睜看着繡球落在她手裡,然後在她與衆人一陣發愣後,完全處於下意識的將繡球扔掉。
她扔倒是沒什麼,可這一扔卻把繡球扔到了煌若淵懷裡,煌若淵下意識的一接……然後他就悲劇了!
這對煌若淵來說真的是悲劇,如果在入手的瞬間就把繡球拋出去,那麼麻煩肯定不會降落在他身上,可惜一切來的太突然,讓煌若淵來不及反應,也就失去了將繡球拋出去的最好時機。
拋不出去,繡球窩在他的懷裡,衆人如刀刃的視線,更是緊緊粘在他身上。
當時煌若淵只有一種相反,那就想跑,可包圍他的人實在太多,導致他根本沒縫隙開溜。
“哎呀……”夜攸蟬看一眼繡球,看一眼煌若淵,不痛不癢的驚歎一聲。
而作爲始作俑者、罪魁禍首的葉楚璃,她真想找個縫隙盾了,可是她不能啊,沒地兒給她盾啊,只能硬着頭皮接受煌若淵接近憤怒埋怨的眼神洗禮。
葉楚璃這輩子幹過不少蠢事,大禍小禍闖過不少,但這種荒唐的還是第一次,她覺得她有可能會被煌若淵咔嚓咔嚓掉。
回過神後,煌若淵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繡球扔掉,可是那時已經不會有人再接,所以註定繡球會滾路在地上。
事情的進展出人意料,已經完全超出慕家的預期,不過慕錢的反應非常快,第一時間從樓上跑下來,直奔煌若淵所在的位置,不管煌若淵是不是慕家中意的人,現在他都必須履行開始時說的話。
對於煌若淵這匹“黑馬”,許多人都是嫉妒的,他們爭搶那麼久,甚至受了傷,非但沒有得到繡球,甚至還沒有碰過,在這樣的情況下,繡球竟然被毫無參與心思的觀衆得到,青年才俊們是怎麼想都覺得不平衡。
可不平衡又能怎麼樣,很多事都是與運氣掛鉤的,爭搶的頭破血流都沒得到,不能說他們實力不濟,只能說明運氣不夠好。
“恭喜恭喜,請準女婿移步內堂詳談。”慕錢推開人羣,走到煌若淵面前,笑的像一尊彌勒佛一樣。
慕錢那聲準女婿,叫的煌若淵那叫一百感交集啊!真的非常想當場立馬說清楚拒絕,可一想到這樣會太不給面子,就忍了下來。
“這幾位是我的家人,不知可否同行?”煌若淵深覺他需要後盾,非常堅實有力的後盾。
“自然可以。”慕錢笑眯眯的看一樣夜攸蟬等人,十分和善的點頭。
“多謝。”煌若淵頷首,以示感謝。
詳談的地址自然是慕府。
慕府很氣派,寬敞、豪華,明明是有底蘊的家族,卻偏偏充斥着一股暴發戶的感覺,這點主要是因爲慕府隨處可見黃金裝飾。
到達慕府後,一行人再次見到了慕千雪,這次慕千雪並未戴着紅色面紗,而是以真容示人,事實證明,這位千金小姐確實有幾分傲人的資本,不過配煌若淵,還是差了很多。
慕錢非常熱情,一進慕府,他便找到煌若淵他們坐下,吩咐下人準備茶水糕點。
慕千雪的母親早逝,是慕錢當爹當媽的將她撫養長大,所以慕千雪和慕錢的感情非常好。
“不知幾位如何稱呼?”慕錢坐在慕府主廳主位上,客客氣氣的問道。
“在下煌若淵,這兩位是在下的父母,那位是在下的好友。”煌若淵見那三位都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只要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