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袍男子滿是鄙視的扯扯嘴角,然後大步走向青年黑馬那邊。
“喂!”長袍男子踹了一下青年黑馬屁股下的椅子。“沒錢就別在這裡佔着位置,滾開!”他收回腳,一邊趾高氣昂的命令,一邊有點嫌棄的在地板上蹭了蹭鞋底,好像青年黑馬坐着的椅子非常髒。
青年黑馬屁股下的椅子被踹的移動了位置,發出很響的聲音,引起了客棧二樓其他人的注意。
其實原本其他人基本都在注意這長袍男人,不因其他,只是因爲長袍男人帶的人太多,個個凶神惡煞,很難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趴在桌上的黑馬青年實在是餓極了,根本沒多餘的精力搭理長袍男人,哪怕他知道長袍男人是過來找茬的。
長袍男人見黑馬青年沒反應,當即皺起眉頭,一副很生氣的模樣,不過他已經不想再去觸碰那窮鬼,就把教訓黑馬青年的任務交給了保鏢。
兩名保鏢凶神惡煞的擼起袖子靠近黑馬青年,眼神很兇惡,捏着拳頭咯嘣咯嘣作響,嘴裡還嘀嘀咕咕嘲諷着、辱罵着。
不過這架勢在夜攸蟬看來,完全就是在虛張聲勢,和街邊的流氓沒什麼兩樣。
“要不要幫幫忙?”夜攸蟬看向煌樞剡低聲詢問。
“如果他連這點問題都無法解決,那就不用去參加武試了。”煌樞剡冷漠的眼神瞥一眼黑馬青年。“不用擔心,雖然餓着肚子,但他的實力依然很強,這些人……” ωwш●тt kān●C〇
這些人會怎麼樣,結果黑馬青年直接用實際行動告訴了所有人,他猛然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靠近的兩名保鏢打倒,再以更快的速度坐回椅子上,然後渾身無力的繼續趴下。
那兩名保鏢被打的很慘,倒地後一直翻着白眼口吐白沫,想恢復意識起來,暫時是不可能了。
長袍男人有些愣住,他以爲黑馬青年是軟茄子,沒想到實力這麼強,連什麼時候出手的他都沒有看清,長袍男人開始有些退怯,但黑馬青年讓他沒了面子,他無論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氣。
“你們一起上!”長袍男人怒瞪着眼睛,命令着身後所有保鏢。
這些保鏢都是長袍男人家養的,忠心的很,所以即便知道不是黑馬青年的對手,也一樣會聽從長袍男人的命令衝過去,再者他們還有數量優勢。
接下來,可能是黑馬青年被煩的厲害,不在手下留情,起身咣咣兩拳解決兩名保鏢,隨即衝過來的,他直接抓着對方的腰帶和脖子,將身材魁梧的保鏢舉了起來,然後一扔……
被扔掉的保鏢划着完美的拋物線,在空中劃出完美的弧度,在多數人的注視下啪嚓砸在了夜攸蟬和煌樞剡的餐桌上,直接將餐桌砸的稀巴爛,盤子碟子茶杯什麼的無一倖免,全部碎成了渣渣。
夜攸蟬愣住了,差那麼一點點,真的就差一點點,那身材魁梧的保鏢就砸到她身上了,不過現在雖然沒有砸到,但茶水湯汁卻濺了她一身,水靈靈的衣服頓時出現不少污漬,頓時就讓夜攸蟬的心情不美麗了。
夜攸蟬起身,怨氣十足的瞪了一眼煌樞剡,這傢伙絕對能避免這種事發生,但他卻什麼都沒做,瞪他一眼都是輕的!
煌樞剡無奈的一笑,他的確可以阻止,但他若是阻止了,在場的一些高手,肯定會注意到他,如果有人把心思放在他身上,那纔是最麻煩的。
“你!裝什麼裝,趕快滾!”夜攸蟬指着長袍男人怒吼道,隨後只想黑馬青年繼續發飆:“還有你,扔東西時候不知道看着點嗎!萬一砸到人怎麼辦?長沒長眼睛啊!真是的。”
黑馬青年被夜攸蟬吼的一愣一愣的,突然想起在山上習武時師傅說的話,師傅說,女人都是恐怖大魔王,惹不得!他原以爲師傅是嚇唬他的,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黑馬青年十足一副未成年的青少年模樣,身材倒是比較接近青年,但那張臉,實在是太嫩、太可憐,完全就是標準的娃娃臉,水汪汪的大眼睛,圓圓的臉蛋,紅嫩嫩的嘴脣,高挺圓潤的小鼻子,皮膚白白的,頭頂還豎着一根呆毛。
如果黑馬青年沒有展現過武力值,估計會有很多女性撲過來抱住說可愛。
“你是哪裡冒出來的!知不知道我是誰,敢這樣對我說話,你……”
“閉嘴!”夜攸蟬很煩的打斷長袍男人的話。“我管你是誰,這裡是老孃的地盤,讓老孃不爽你就要滾!你滾不滾?”她一把舉起旁邊的椅子,瞄準長袍男人準備扔過去。
“你……你竟然敢威脅我!你一定會後悔的!”長袍男人面色非常難看,臨走前還不忘留下局虛張聲勢的“遺言”。
不過這“遺言”在夜攸蟬聽來,和灰太狼說的沒什麼區別,來多少次結果都一樣,天生就是被虐的。
客棧老闆親自去給黑馬青年準備食物去了,人一直在後廚,所以不清楚客棧二樓發生了什麼事,等他帶着做好的飯菜回來時,正巧碰到落荒而逃的長袍男人,雖然只是擦肩而過,但他卻認出了那長袍男人是誰。
回到客棧二樓,一看這破碎的桌子盤子,客棧老闆變大概猜到了發生了什麼事,不過這事牽扯到夜攸蟬,所以桌子盤子的賠償……他只能自己承擔。
“老闆,這是飯錢,餘下的當賠償了。”夜攸蟬拿出一枚金幣遞給了客棧老闆。
“這……”他想說他不能要,但夜攸蟬卻直接把金幣塞到了他手裡。
“我們和其他人一樣。”夜攸蟬對客棧老闆點點頭,表示他們不能利用身份就吃白飯。
客棧老闆明白了夜攸蟬的意思,自然不會再推脫,不過……
“客官,一個金幣實在是太多了。”他雖然狡猾精明,但絕不會佔朋友的便宜。
“剩下的,就當他的飯錢吧。”夜攸蟬看了看黑馬青年說。“你認識剛剛那尖下巴男人嗎?”
“認識,那人是兵部尚書的侄子,從來到甯都就一直那麼囂張跋扈,也是前來參加科舉考試的,考的是武試。”
“哦……”夜攸蟬眼睛亮亮的點頭,總算是沒白來潛伏。“侄子叫什麼?和兵部尚書關係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