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夜攸蟬小臉兒漲紅到頸間及鎖骨,手指着煌樞剡氣的渾身顫抖、頭頂生煙。“你混蛋!”氣結巴半天,終於能句話,還是句無關痛癢的話。
夜攸蟬氣的七竅生煙、面紅耳赤的模樣,煌樞剡是越看越覺得可愛至極,他第一次遇到這樣生動直率的人,簡直像小太陽一樣明朗充滿朝氣,雖然剛認識不久,但卻深深吸引着他。
湖心亭一遊,在煌樞剡不由自主的一吻下告終。
因爲煌樞剡的突然一吻,夜攸蟬整整十天拒絕和同盟見面,每天要做的事很固定,學習煌羅王朝的相關知識,和皇太后搞好關係,然後再吃好、喝好、玩好、睡好。
那天若淵雖有提點冷貴妃,但朝臣的議論並沒改善,後來夜攸蟬不知道煌樞剡用了什麼手段,反正那些喜歡胡亂議論、猜測揣測的朝臣們雖心有不甘,但也都乖乖閉了嘴。
後來夜攸蟬聽說,放眼煌羅王朝萬年曆史,從未有過那般殘酷殘忍、摧殘人身心的手段。
某炎熱午後。
太后寢宮月寧宮內。
上次與冷貴妃見面後,夜攸蟬就向皇太后哀怨過衣服不美麗的問題,然後皇太后立即下令錦繡閣爲夜攸蟬量身製作新衣服。
此刻夜攸蟬正穿着漂亮新衣服在月寧宮亂轉悠,甩着長袖飄來飄去,除去那豪爽笑聲,真挺像小仙女的。
夜攸蟬很喜歡煌羅王朝的服裝風格,別緻美麗、獨特細膩,不過她向來拒絕繁重頭飾,活動起來太礙事,一天下來脖子痛肩膀酸,簡直就是找罪受。
“母后母后,蟬蟬漂亮嗎?”夜攸蟬跑到皇太后面前,張開小手臂,閃爍着靈動黑眸充滿期待的詢問。
“漂亮,非常漂亮,哀家的蟬蟬穿什麼都漂亮。”皇太后溺愛的摸摸夜攸蟬的小臉,臉上的笑容十分慈祥。
其實每每與皇太后接觸時,夜攸蟬都會因這份無私的愛護呵護而想起她的父母。
想念母親燒的飯菜,想念父親沏的茶,想念彪悍的牧羊犬,想念不靠譜的霍思念。
想念的人太多,擔心的事也太多。
她擔心,她的消失會令父母無法承受倒下;她擔心,如果她是魂穿怎麼辦?她擔心,她害怕,她會永遠回不去。
“蟬蟬,怎麼了?”皇太后察覺到夜攸蟬的異樣詢問。
她回神,對皇太后甜甜的、純真的笑着,一甩傷感擔憂,目前她該做的是保護自己,然後是尋找回去的方法。
“樞剡哥哥讓我問母后,皇宮裡有誰值得完全信任。”夜攸蟬演繹着小孩子慣有的天真無邪問。
“嗯……除去朝臣,在皇宮內院值得信任的,應該就是禁軍統領樂戰嶸。”皇太后仔細考量一番後回答。
“蟬蟬見過嗎?”
“樂統領正在爲去世的母親守孝,再過幾日就會回來,到時蟬蟬就可以見到了。”皇太后摸摸夜攸蟬的頭髮微笑着。“皇帝還有其他問題嗎?”
早在煌樞剡未變爲孩童失憶時,就從來不親近她,總是將距離界線劃的很鮮明,總是讓她傷心不能言;如今煌樞剡忘卻了很多事,她以爲會有所轉變,沒想到反而會疏遠的更嚴重。
“沒。”夜攸蟬搖頭,將皇太后流露的悲傷盡收眼底。
“哀家準備五天後舉辦一場酒宴,宴請衆朝臣,慶祝你和皇帝安然無恙,蟬蟬能幫哀家把這件事告訴皇帝嗎?”皇太后抱着夜攸蟬在懷中問。
夜攸蟬是真心覺得這母子兩很麻煩,有什麼話當面說不好嗎?幹嘛非要她傳來傳去。
“好。”嘴上答應的爽快,滿滿的抱怨全在心。“酒宴好玩嗎?有好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