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縱歌叫洛道將馬單獨隔離出來,道,“這是御馬,你可要好好招待,不要失了禮數。”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洛道。
洛道自幼就在楚縱歌身邊當侍衛長,和楚縱歌的默契當然不一般,他聽到楚縱歌在“招待”二字上咬了重音,立刻就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了,他道,“王爺,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招待的。”
銀雪已經在飯廳擺好飯了,她知道蘇蘇和楚縱歌一路上坐馬車都累了,因此就吩咐廚房的雲兒煮了鬆鬆軟軟,入口生香的蓮子粥,做了四五個爽口的涼菜,熬了一鍋蓮藕排骨湯,又做了牛肉燒餅,很是下飯。
果然,蘇蘇坐了一路的車本來沒有什麼胃口,但是吃了幾口涼菜之後胃口大開,很快就把一碗蓮子粥吃得乾乾淨淨,又喝了一碗蓮藕排骨湯,楚縱歌也就着排骨湯,把牛肉燒餅吃完了。等夫妻倆又喝了消食茶之後,才慢吞吞的去看他們今天請來的“鱉”。
洛道已經把馬關在了一個密閉的空間,不管是什麼,都插翅難逃,等到蘇蘇和楚縱歌去看馬的時候,白馬上多出來的東西已經現身了。手腕粗細的青蚺,在房間裡遊走,“嘶嘶”的吐着蛇信子,把白馬嚇得不輕。
蘇蘇遠遠看了一眼,就認出這是當時蠱女的青蚺,不過當時它已經被劍翻飛,和李氏先祖李寄合二爲一。?
蘇蘇心中大喜,自從回到平城,成爲瑞王妃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和別人交過手,現在有這麼一個機會,她怎麼能不開心。
蘇蘇的軟劍就在腰間,只見她手指一錯,就將劍拿出來,隨意挽了個劍花,道,“刀劍無眼,小心了。”說完,就欺身上前,如一朵離開枝頭的梅花,又像是剛剛飄落的雪花,配合着白雪教給她出神入化的輕功,凌厲而又飄逸。
如果說蘇蘇的武功是冬天的梅花和雪花,那麼溫博容的武功更像是蛇,出其不意,劍走偏鋒。溫博容的劍一直纏在蘇蘇劍上,如同毒蛇一樣伺機給人致命一擊。
二人的劍法不相上下,可是蘇蘇的輕功卻更勝一籌,何況蘇蘇爲了練習輕功,她的體能也比溫博容要好,到最後,明顯可以看出溫博容處於劣勢。最後,溫博容一個不察,露了一個破綻,蘇蘇抓住時機,手中的劍往前一遞正好搭在溫博容的脖子上。蘇蘇輕輕的喘氣,道,“承讓,承讓。”
溫博容擺擺手,收起劍,道,“技不如人,沒什麼好說的。”她仔細打量了一下蘇蘇,道,“多日不見,本來還想問你過得怎麼樣,可是看你眸含春色,神采奕奕,就知道這是廢話。”
聽到溫博容的話,蘇蘇不自覺得摸了摸自己的臉,有那麼明顯?再看看溫博容,雖然狀態很好,但是還是能看出旅途的疲憊來。
蘇蘇紅了紅臉,岔開了話題,“你們不是一直待在巳蛇部族嗎?怎麼有空來這裡,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見蘇蘇不想多說,溫博容也就識趣的岔開話題,“我們是爲了它來的。”說着,指了指那條順着沒有關緊的門往外爬的青蚺。
蘇蘇奇道,“西戎公主不是已經回去了嗎?怎麼這條青蚺還在這裡,莫非是西戎公主來了?”但凡是有靈性的動物都認主,青蚺的主人是西戎公主,自然是主人在哪裡,它就在哪裡。
溫博容道,“不錯,西戎公主確實馬上要到平城了。”宋國皇帝壽辰,周圍國家都要來賀壽,西戎也不例外。
蘇蘇還是不明白,“那爲何你們會在平城出現?難道是來賀壽的嗎?”巳蛇部族與世隔絕,花辭作爲曼巴蛇神,溫博容作爲巳蛇部族的蠱女,怎麼也會來平城,他們和青蚺又有什麼關係?
見蘇蘇還是有些迷惑,溫博容笑道,“這又是個很長的故事了,不過你確定不先請我們坐下喝口茶?我們可是舟車勞頓,累得不行了。”
蘇蘇聽了溫博容的話,嘻嘻一笑,趕緊派人去安排房間安頓溫博容和花辭住下了。銀雪已經在花廳安排好了茶水糕點,等他們一入座,就可以休息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