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花辭準備要衝過去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響起來,只聽那個聲音道,“你們這是幹什麼?”
蘇蘇定睛一看,原來是柳如言。只見柳如言還是那副謙謙君子,以瓊琚嗎?蕭兄,人心隔肚皮,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希望你下輩子不要再像這輩子一樣,這麼愚蠢了。”
柳如言這樣說着,手中的刀緩緩舉起,然後厲聲道,“所有兒郎聽令,殺!”
柳如言的話音未落,那邊花辭已經已經不耐煩的甩了一下尾巴,道,“那我就不客氣了。”說着一吐蛇信子,就衝過去了。
蘇蘇目瞪口呆的看着花辭,心道,“天吶,花辭就這麼衝過去,要收出了什麼人命,她以後還能成仙成神嗎?”
可是現在不是能夠分心的時候,蘇蘇給自己做足了心理準備,然後深吸一口氣,如一隻輕盈的雪花,又如冬日的落梅,白姬傳授與她的梅雪劍法讓她使得出神入化。
那邊溫博容也不甘落後,從寬大的袖子裡取出兩把細長的短劍,比尋常的劍要短兩三寸,因此才能藏到她的袖子裡。她目光沉靜的看着眼前的死士,如一條盯着獵物的毒蛇。
在巨大的曼巴蛇神的衝撞之下,那些死士從身上掏出鷹爪一樣的鐵鉤子,朝着花辭身上抓過去。
花辭縱容是妖仙,也還是肉體凡胎,不能做到抵禦這些鷹爪一樣的鐵鉤子,很快,那些鐵鉤子就狠狠的扎進花辭的皮肉之中好像要努力撕下一塊帶着血的皮肉。
花辭疼極了,然後就地在地上滾了兩圈,試圖把這些鐵鉤子從自己的皮肉了拽出來。
溫博容尖叫一聲,看着那些扎進花辭的鐵鉤子,目光更加兇狠,她和花辭原本就差不多是一個人,現在花辭受傷了,他怎麼能不着急。
楚縱歌聽到溫博容的尖叫,眉頭一皺,然後把劍從一個死士的胸口拔出來,他已經看出來這些死士的目的,就是要把他們分開之後各個擊破。他高聲道,“大家都聚在一起,不要讓這些人把我們分開。”
蕭景桓不會武功,程瑩又看到了花辭變身之後直接昏過去了,剩下程鳶一個人孤身奮戰。程鳶的武功也不好,在這些身經百戰的死士眼中,等於沒有武功。所以他們三人的處境最危險。
片刻,程鳶的胳膊上就被這些死士劃開了血口子。
蘇蘇暗叫不好,現在他們處於下風,實在是沒有什麼好辦法突圍出去。
柳如言就站在死士後面,嘴角擒着一抹笑容,還是君子的風範。他高聲道,“我勸諸位不要在浪費時間,還是怪怪把自己的脖子伸出來吧,這樣還能好受一些。”
楚縱歌的眼睛愈發的冷靜,他把蘇蘇從一個死士的長矛下救出來,反手把那個死士刺了個對穿。然後往天空一隻煙花信號。
蘇蘇看到那支菸花信號,心中還是存了一份希望,可是這裡鬧得動靜這麼大,都沒有人進來查看,只怕是妖族設了什麼結界。
花辭身上還有許多鐵鉤子深深地陷進皮肉裡。她嘶吼一聲,道,“前面那兩個狐族的女子演奏曲子的時候下了結界,我先破除結界,你們在放煙花信號。”
花辭說着,身子一抖,尾巴支撐着自己豎起來,然後手上捏了一個訣。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做的,衆人只聽到噼裡啪啦的一陣爆炸聲,緊接着花辭就道,“快放信號煙花,我撐不了多久。”
楚縱歌就趁機將手中的煙花信號又放了一支。信號楚縱歌和秦朗之前商量好了,在王宅如果有什麼變故,就放信號煙花通知秦朗。不過楚縱歌也沒有想到會有妖族作祟。
柳如言看到那支菸花信號在天上炸開,立刻意識到自己再不走,就會被人抓住,他立刻便道,“撤!”
那些死士極聽話,聽到自己的主子這麼說,當即就要撤走,他們還把自己同伴的屍體也拖着一起撤走了。
蘇蘇等人都是身體疲憊不堪,衣服都被劃破了。可是他們不敢掉以輕心,還是警惕的看着四周以防從哪裡再出來什麼人給他們致命一擊。
程鳶更是強弩之末,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衣裙,一道一道的血痕在她裙子上炸開,頗爲恐怖。
秦朗很快就帶着瑞王府的侍衛趕到了,當時楚縱歌爲了讓王書誠降低戒心,連侍衛都沒帶,等洛道趕到時,身上的血口子已經止住血了,洛道十分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