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吹噓的厲害,喬念瞳卻莫名有點心疼:“錢多,怕是性命也沒保證吧?”
“他就是一個傻子,大傻子!明明他家那麼多錢,偏偏非要那麼任性,好好接手家裡的公司不好嗎,爲什麼這麼折騰自己,他以爲沒人稀罕他那條命?”
韓祺有點不高興:“小美女,我比他慘,你爲什麼不是心疼我?”
喬念瞳白了他一眼:“你是生是死又跟我沒關係!”
瞧瞧,有這樣的人嗎!沒有吧?
後面喬念瞳再問什麼,韓祺就使勁的抹黑簡亦白那傢伙,能怎麼抹就怎麼抹,比如他衣服經常幾天不洗,比如他以前真黑的像煤球,他女朋友都嫌棄他。
“你說什麼?”喬念瞳眼眸一顫,緊握着手中的水杯:“他,他有女朋友?”
開玩笑,簡亦白那種性冷淡要是能有女朋友,他韓祺兩個字就倒過來寫!
這都是他瞎掰的,剛想解釋解釋,不過見喬念瞳這麼一副樣子,韓祺心裡的惡作劇又起來了,點頭,很隨意的說:“是啊,在一起好久了,怕是你也不知道。”
“這傢伙什麼都不好,不過對女朋友可專一了,天天把那妹子的照片帶在身上,睡覺還把照片放在枕頭邊,可滲人了,搞不清楚狀況的還以爲他女朋友死了呢!”
簡樂有女朋友了!
喬念瞳腦海裡一直在縈繞着這句話,整個世界幾乎崩塌。
她等了那麼多年,盼了那麼多年,爲什麼最後偏偏就得到這麼一個消息?
見喬念瞳小臉白的跟紙似的,韓祺拿手在她眼前揮了揮:“小美女,你沒事吧?”
“我,我忽然不餓了。”喬念瞳聲音都在發顫,她慌忙從椅子上站起來:“你繼續吃吧,我去幫你把錢給付了,我要先回去了,有點不舒服。”
我擦,不是真要哭了吧?
反映過來的韓祺忙追出去,還準備和喬念瞳解釋一下,結果他出門已經找不到喬念瞳的人影了,不僅有些懊惱:“早知道華夏的女孩這麼脆弱,我就不逗了。”
喬念瞳失魂落魄的回到家裡。
簡亦白估計還沒回來,打開燈時,一片冷清,換了拖鞋,她上去二樓。
等溫熱的水從花灑澆到頭頂時,喬念瞳眼前的畫面忽然變得朦朧起來,水從頭頂一直往下流,侵入她的嘴裡,浸溼全身。
喬念瞳愣了愣,後來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痛哭起來。
越哭越委屈。
她以爲她什麼都不怕,結果最怕聽到的,恰恰就是自己喜歡的人喜歡上別人。
他都不喜歡她,爲什麼要喜歡別人呢?
說好要是她生日時他還沒回來的話,她就再也不想了,爲什麼,爲什麼她心裡僅存的這點念想都要沒有了呢?
“我爲什麼要遇見你?”喬念瞳邊哭邊說,“我要是不去你家的話,就不會認識你了,我怎麼那麼笨,爲什麼偏偏要喜歡你?”
三年來,她給他寫了上百封信,結果他一封都沒有回。
三年來,他也從來沒回來過一次。
陸冉曦說的沒錯,說不定人家就是有女朋友了不想回來,是她自己不願意相信,一直活在自己的謊言裡。
喬念瞳抱着雙臂痛哭着,全然不知,她最唸的那個人不過和她隔了一扇門。
直到浴室裡的哭聲漸漸沒了,單獨成了嘩嘩水聲,簡亦白才鬆了口氣,陰沉着一張臉離開,開着那輛灰撲撲的凌志直接找到韓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