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痕並沒有着急的走,而是給自己倒了杯冰酒,坐在沙發上,目光沉着,神色嚴肅。
墨宸剋制着內心的衝動,帶上門退了出來。第一次,爲自己的魯莽感到一絲內疚。深吸了口氣,又恢復了往日的狂傲不羈。
坐在墨痕對面,調笑道:“怎麼,大哥是要住在我這兒?”
墨痕搖搖頭,苦笑一下,放下手中的高腳杯,身子前傾,認真的對墨宸說:“宸,放過那個女孩吧!你已經得到了想要的。”
哼!
墨宸冷哼一聲,目光陡然陰寒,面上隨帶着笑,眼神卻凌厲陰沉,聲音陰柔而低啞的反問道:“你覺得我已經得到想要的了?哼,我養了那個賤人的女兒八年,怎會輕易放過她?大哥,我是敬重你的,所以,這件事不要再提及。”
墨痕似乎料到這個結果,摘下眼睛擦拭着說:“八年前,我在診所被拖着頭破血流的母親和帶着五歲的妹妹的小女孩攔住時,就被她大膽的舉動和堅韌的性格所打動,她就像是遺落民間的公主,有着一種獨特的氣質。當我故意差人說,只要她將自己賣給我,便讓她媽媽接受治療,並收養她妹妹時,她竟然沒有思索便答應了。當時,你情緒低沉消極,便想着將她送給你,也許會因爲她的獨特而讓你慢慢振作起來,可是,我怎麼也沒想到,你們是見過面的,而她,居然是那個女人的女兒。這些年來,每次聽海青說起她所受的傷,便感覺有種深深的負罪感,好像她所受的傷,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宸,那是上一代的、、、、、、”
“夠了!”
墨宸眼神凜冽的掃着墨痕,薄脣不悅的彎着弧度,冷厲的說:“大哥,不要拿我的敬重跟我談條件。我的事,不用任何人指手畫腳,如果你想要減輕負罪感,保證她的健康就行了。今晚,你睡客房,我不想她明天還是病懨懨的!”一口氣說完,優雅的離開。
墨痕沒有轉身,也沒有反駁,盯着紅色的酒夜,透過鏡片,投下一片深諳。握着酒杯的手指關節,微微泛白,好久,一飲而盡,提着藥箱上客房了。
牀頭橘色的燈光柔柔的籠罩着單薄的身影,蒼白的臉上,依然帶着濃濃的悲傷。
墨宸側身躺在她身邊,手指細細的描繪着她絕美的五官,陷入了往事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