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寒觴道了別,就插着褲袋上了樓。
那一張臉,還是讓人看不明白他的表情,究竟是喜是嗔。
許父在一旁搭着笑臉,目送寒觴上了樓。
隨着他身影消失在樓梯,臉色也跟着沉了下來。
不禁想着剛剛餐桌上他說的話,許父的臉上再也掛不住,窩火的揹着手進了客廳,繃着臉坐進沙發裡,一張老臉憋得通紅。
許嫣然也很生氣,見自己的爸爸去了客廳,她咬着牙一跺腳就緊跟着就過去。
許父的屁股剛落定,她的話就緊接着說了出來:“爸,你幹嘛不跟我商量,就提起結婚。你看看剛剛弄得我多丟人,好像我很迫不及待一樣。”
許父臉更是沉成了黑色:“哼,看看他什麼態度,你還跑來怪我,我還不是爲了你,能讓早些嫁進寒家,坐穩當家太太的位置?”
“就是,嫣然啊,不是媽說你,都訂婚這麼久了,也不見你們談結婚。要知道,他這個身份,有多少女人都惦記着呢,不早些坐穩了寒夫人的位置,你啊,遲早被那些別有用心的女人給擠掉。”
許母也贊同許父的結婚提議,完全不像餐桌上那副善解人意的模樣。跟着許父一起埋怨着自己的女兒。
“我也想啊,可他不着急,我能有什麼辦法。”
許嫣然哼哼唧唧的說完低下頭去,委屈的攪着手指,一副沒有主見的樣子。
許母見女兒無計可施的樣子,先是生氣,然後又撇嘴笑了笑。
隨後,輕輕的拉了拉她,讓她靠近自己跟前坐下,壓低了些聲音,拉住她的手拍了拍,笑着說:“你呀,要學會捏住他的心,不是說天天黏在他身邊就行了。其實男人都一樣,沒有多難搞定的,只要你平時肯花些心思,多用用你的腦子啊女兒,懂不懂了傻女兒。”
許嫣然聽到這裡突然害羞的笑了,對這翻教導,有些恍然大悟,隨即,對着許母投去一個明白的眼神。
“切,都是什麼人……”
一旁冷眼相對的許浩然,看着母女兩那兩個臭皮匠的樣子,翻了個白眼,嗤鼻出聲。
而身後,寒觴的面無表情,藍眸隨着母女倆的交頭接耳,猛然的收縮着。
他身姿挺拔的站着,一字不落的將幾人的對話收入耳中。
只是下樓想讓傭人倒杯咖啡而已,沒想到,剛一下樓就聽見這些不該聽到的。
寒觴薄脣又抿緊了些,依然沒有表情,轉身不動聲色的上樓,回了房間。
夜晚,寒觴洗過澡,從浴室裡出來,只穿了件白色的浴袍,露着精健的長腿,因爲剛剛從浴室出來,那頭上還縈繞着一層熱氣。
寒觴正一手拿着毛巾,擦着頭髮上的水珠,低着頭向牀邊走去。
當他正要掀被子上牀時,才發現,牀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躺上了一個人。
此時,性感嬌媚的女人正勾着脣,迷離着美眸,灼灼的目光看向他。
臘月裡,本就是冷冷的天氣,而她卻穿了一件,幾乎透明的薄紗睡衣。
正身姿妖嬈的躺在牀上,擺着姿勢。那衣料的透明程度,幾乎讓他一眼就看了個清楚。
她這幅樣子想幹嘛,不用想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