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鬱見我不停地往口中灌茶,便問:“鳳尋兄,認識她?”
“豈止認識,那就是我相好兒。”我脫口道,見下面出價快要結束了,我拉着李景鬱的袖擺,“景鬱兄,這回還真被你給說準了,小弟怕是真的要找景鬱兄借錢了。”
李景鬱一挑眉:“買下她?”
我鄭重地點頭:“買下罷買下罷,我的相好兒讓別人睡了我這輩子都會有遺憾。”
李景鬱輕笑一聲,隨即做了個手勢,先前撤下去的小廝便走上前來,李景鬱對他耳語幾句,他便匆匆下樓去。很快結果就出來了,花樓裡的嬤嬤指着樓上我們這桌宣佈,我成功地買下了那位姑娘,叫紫曜。
紫曜成了整個玉清樓當之無愧的花魁姑娘。
散場的時候,紫曜被人帶進了房,等着我進去和她春宵一度。李景鬱拂袖起身,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道:“恭喜鳳尋兄,抱得美人歸。”
“哪裡哪裡”,我乾乾笑兩聲,“對了,景鬱兄住哪裡,今日借的錢,改日小弟一定登門雙手奉上。”
小廝取來紙和筆,李景鬱便洋洋灑灑地在白紙上落下一個地址,道:“到時候鳳尋兄到此地尋我即可。”
“多謝景鬱兄。”
洞房花燭。我被玉清樓裡的嬤嬤和姑娘們推搡着進入了紫曜的房間,要與這新任的花魁姑娘春宵一度。
我想我要真是男人就好了,豔福不淺。
進屋以後,屋裡燭火嫣然嫋嫋飄香。那淡粉色的紗垂,飄渺而美麗。紗垂後面,款款婷婷地走出美麗的女子來,依舊一身素淡的白衣看起來大家閨秀的氣質不減。
只是還不等我伸手去扶她,她自己便先斂裙在我腳邊跪下,不卑不亢道:“紫曜感謝公子今晚出價買下紫曜,只是紫曜福薄,不能侍奉公子。”
我沉吟了下,道:“不能侍奉爺,那爺還買你做什麼。既然你人都已經是爺的了,爺自然是想怎麼着就怎麼着。這裡是花樓,還容得下你說能不能嗎?”我撿了一張太師椅,撩起衣襬翹着二郎腿便坐下。話雖這麼說,我也表現得這樣紈絝,但總體上我還是對這紫曜放下了心,她還是一個矜持自愛的好姑娘嘛,沒讓我白花那麼多錢。
紫曜默默地跪着,雙肩單薄,髮絲如綢暈染在白衣上。她那領口隨着她欠身的動作而稍稍鬆了一些,若有若無地露出裡面美好的景緻。
幸好我不是真男人啊。要我是真男人,眼下還能把持得住讓她完好無缺地跪在這裡?定是立馬就撈起美人兒上牀進行一番雲翻雨覆啊……
我招手,又道:“你過來,給爺斟茶。”她聽了還是沒動,我掂着下巴呲了一聲,“莫不是想爺現在就對你用強?爺本來還想和你小情小調一番的,若是你等不及了,那敢情好,爺這就和你直奔主題。”
紫曜顫了顫,最終還是起了身,安安靜靜地走過來,始終低垂着頭,柔荑拎起桌上的一壺茶,給我斟了一杯。我看見她白皙的手,沒忍住伸手去順了一把,她手一縮,差點兒沒把整壺茶都潑我身上。我道:“你手可真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