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嘉和凌悅一進單身公寓,就把那些衣服往沙發上一扔,去廚房下面條,簡嘉去備食材,凌悅燒水下面條,半個小時後後,兩碗香氣四溢的香菇雞蛋麪就這樣上了客廳餐桌。
那熱情騰騰的麪條上臥着白嫩的雞蛋,黑黝黝的香菇,翠綠的白菜葉子,幾隻紅白相間的蝦仁,簡嘉怎麼看怎麼喜歡,胃口大增,拉着凌悅坐下一起開吃。
“讓你這白富美陪我吃雞蛋麪真是抱歉,”簡嘉一邊吃一邊開玩笑說,“不過凌悅,你做的麪條真好吃,比咱們上學那會兒吃的餵豬食不知道好吃多少倍。”
凌悅一口面沒嚥下,差點噴出來,好容易吞下才譏笑說:
“那是你餓了,昨兒跟錢熙亞那傢伙在酒樓裡觥籌交錯怎麼就沒想起我的手藝。”
簡嘉喝了口麪湯,一個擡手,沒好氣的阻止說:“你要是不想讓我沒胃口,就別提昨天那頓飯。”
“他怎麼你了?”凌悅聽簡嘉有了迴應,便來了精神,索性放下碗筷,一臉八卦,“不會是最後變成他買單了吧。”
簡嘉頭冒黑線,拿筷子在碗邊敲了敲:“凌悅,你是在用自己的料事如神來笑話我傻瓜嗎?”
“非也,料事如神的是蘇隊不是我,”凌悅搖頭,伸手把額前的劉海往後一掃,笑的有幾分嫵媚,“昨兒你在酒樓和別人約會吃飯,我餓着肚皮陪他‘分析形勢’,他還打包票說我們給你的那兩張銀行卡會金額不少一毛的回到我們手裡,瞧瞧,第二天你不就把銀行卡原封不動的還回來了嗎?”
簡嘉一噎,嚥下嘴裡最後幾根麪條,輕描淡寫的說了昨晚的“遭遇”,凌悅笑容全無,擰了眉頭嚴肅的提醒:
“簡嘉,你要是沒有銅牆鐵壁傍身,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受二次傷害,還是不要和錢熙亞走那麼近的好。”
“拜託,你想哪去了,不就是我請他幫了一回忙,我回饋他一頓飯嗎?廣告上說‘沒有買賣,就沒傷害’,我還沒把自己賣了吧。”簡嘉小有不滿的反駁說,繼而小臉又一苦,“還有,我要相親了。”
凌悅之前還在因簡嘉前半句那幽默哈哈笑,後半句立馬讓她張大了嘴巴:
“不會吧,相親?”
簡嘉無奈的點頭:“你沒聽錯,本來我答應家人一年內如果還沒有對象就相親,可現在不這麼想了,一年內你讓我上哪兒找對象去,工作已經夠忙了,如果不是爺爺奶奶,我還想獨身主義呢。”
“昏頭了你,現成的一個你看不見,非去什麼相親,”凌悅用手點了一下簡嘉,氣不打一處來的說,“蘇弘翌哪點比不上你即將要相親的那些人了。”
簡嘉愣了愣,繼而翻了個白眼: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想找同行,還有,蘇隊是我師哥,你別亂說。”
“我亂說,是你神經粗好嗎?”凌悅指着自己的鼻子乾笑一聲說,“要不要我帶你去蘇隊面前問問他喜不喜歡你!你遇見喬揚前後,人可都沒把你忘了的,現在分手了,你居然還這麼無視他,蘇隊還真夠悲催的。”
“不是我無視他,”簡嘉懶懶的申辯,“是我的確沒想過吃‘窩邊草’,他對於我是上司是哥們,就像和你關係一樣,兄弟姐妹似的,談戀愛多彆扭。”
“所以我說他悲催沒錯啊,”凌悅眼睛盯着桌面表同情,“喜歡一個沒心沒肺的人,也只能自己舔傷口了,”停了停,又擡起眼睛盯住簡嘉,“選好相親對象了?”
“還沒呢,這個星期回去聽憑爺爺奶奶安排。”簡嘉無可奈何的說,“我才悲催,明明一個21世紀新女性,非得跟舊時的女人一樣去相親,誰可憐我啊。”
“那是你自作自受。”凌悅皺眉,飛速丟出一句話,想再說幾句狠話又不忍心,“算了,相親也沒什麼不好,談得攏就談,談不攏就散,跟做生意似的痛快。”
簡嘉笑了笑,沒在說什麼,主動收拾起碗筷和桌子,完畢後,兩人就去了沙發前,把錢熙亞送的包裝精美的服飾一件件拿了出來,款式有迷你裙,晚禮服,休閒裝,別具特色,顏色粉色,水藍,純白,米黃,黑色……都是一線品牌,樣式新穎,足足十套,也就不難想象價格。
“有錢就是任性啊,”凌悅瞧着沙發茶几還有地上的衣服,嘖嘖嘆道,“錢大少這一出手就是我們大半年的工資,不過他問你尺寸了嗎,就這麼買了,萬一不能穿再去換多費事啊。”
“我正煩呢,不收吧,怕他以後寄到局裡,收了吧,還穿不穿了?穿了感覺彆扭,不穿放衣櫥裡當擺設?送人又不太好,這錢大少就是有錢沒地兒使,閒得慌。”簡嘉懊惱的皺眉。
“穿啊,不穿才傻呢,”凌悅隨手揀了一套衣服給簡嘉,“你若是捨不得向家裡人要錢買衣服又不想借我的,那就穿這衣服去相親,要是不巧偶遇了錢大少最好,我保證氣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