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半個小時後,徐簡就有點笑不出來了。眼前是一個裝修豪華的娛樂中心,據紫妍所說,在此服務的她的“前姐妹”足有一百多個,個個都像她一樣,屬於改良過基因的二代以上奴隸。這些奴隸都是從外面抓捕而來的土著奴隸所生。基因經過精心剔選,經試管培養後植入女奴**,再以常規方式生產。
這是因爲隨機抓捕的奴隸自然難保質量。第一代除極少數天生麗質的,大多都只做繁殖機器來用。爲提高效率,“奴幾代”常以多胞胎方式培育,孕期也被極大縮短,造成孕育者極大痛苦。偏偏無論怎麼剖宮或是難產,這些繁殖機器都會被完美修復,使其年復一年的重複這種痛苦。所生產的二代奴三代奴,從血緣上可以說彼此之間、彼此與母體之間幾乎無親緣關係。但對紫妍而言,她們都是她不折不扣的姐妹、親人。參加革命也好,侍奉徐簡也罷,都彰顯出她拯救同胞的一片熱誠!
既然知道了徐簡人挺好,權力大又有神秘難測的超常能力,紫妍忍不住就攛掇徐簡前來救出她的所有姐妹。
聽完紫妍的情況介紹,徐簡在“絕世妖姬”娛樂城前苦笑了一陣,最終硬着頭皮道:“罷了,徐少好歹也算半個超人,總不能慫到連一個小女奴都不如。一百個就一百個,徐少搬回家開後工不行嗎?”
這個娛樂城只算中高檔,開放對象是副股以上。但低級別者若積累了功績點,也是可以來此消費的。
徐簡刷了終端,自動門迅速打開,徐簡挽着紫妍大步進入。整個地下城設施高度智能化,完全能做到無人管理。但人治社會,只有要能夠管人的位置,自然不可能輕易浪費。所有娛樂城也有幾個外圍成員在管理,一個女性編外做總管。
徐簡直接找到總管,一亮身份道:“我懷疑這些女奴都與叛亂案有關,我要全部帶回去協助調查。你將所有客人全部轟走,按名單將人點齊——”
他突然發現,這個總管雪膚豐臀,姿色也着實不錯,他立刻加上道:“還有你本人,一齊歸入本案證人行列。從現在開始,你不許與外面任何人聯繫,除我以外,不接受任何人指令!”
這個總管名叫樑雪燕,一聽之下真如五雷轟頂,她嚇得撲通跪倒,抱住徐簡的小腿道:“大人饒命,我、我真的什麼都沒做、什麼都不知道啊!你、你放我一馬,將我的名字刪掉,我願做牛做馬來報答!”
樑雪燕能來地下城,靠的是一段七彎八拐的親戚關係。那個靠山本身職位不高,一年前不知怎麼突然跟她失掉聯繫。樑雪燕只是“外圍成員”身份,連編外都不是,想查查靠山出了什麼事都沒法着手。好在她能放下身段,對所有人都着意奉承,又是女流之身,上頭倒也沒人跟她爲難,最後指派了這個娛樂城給她管理。其實除了有一點基本的“生命權”,不會被隨便殺死,不會被輕易殘虐,她的處境跟手下的女奴也差不了多少。一些手上無權的小官吏來此,常常故意裝作不知她的身份點她出臺,種種作踐,她也無法抗拒,只能曲意承歡。俗話說,人至賤則無敵。一來二去,她倒弄得出了一點名氣,日子漸漸好過了一點。
哪知今天禍從天降,竟被大案牽連。樑雪燕也曾接待不少警政部門的人員,他們爲顯擺往往加倍的吹噓各自部門的黑暗殘酷,樑雪燕是被嚇怕了的,所以一聽之下就差點尿了褲子。
徐簡這人在小事上不太精細,本來只是隨口一說。但一見樑雪燕驚懼的樣子,他立刻醒悟這種心理大可借用。
他扳起臉,冷冷道:“只是協助調查,有沒有事我說了算!我說有事,你躲到天上都是有事!但我要高興起來,甚至可以給你報個功,請你提成編外乃至正編也有可能!”
樑雪燕心中突的一跳,暗道:莫非這是一個機會?入他孃的,老孃好好的良家婦女、官員之後,被這萬惡的地下世界生生逼成廉價妓女,老孃難道天生賤種?要真是能靠上這個內衛廳的長官,老孃我難道就學不會仗勢欺人?
想到這裡她心頭火熱,當即磕頭道:“屬下樑雪燕,願意爲長官效力。長官若能罩着我,我就做你的一條狗,你讓我咬誰我就咬誰!”
徐簡用一根手根托起她的下巴,戲謔道:“假如我讓你咬我們內衛廳的廳長,你敢不敢下口?”
樑雪燕心中劇震。然而混久了社會,她畢竟不是白癡一個。在徐簡凌厲眼神之下,她心知要是答得不稱心,必定難過此關。她一狠心,脫口道:“老孃我豁出去了,不就是個廳長嗎,長官你都不怕,我來這兒本想當官,結果候補來候補去最後‘後補’成了免費妓女,都已經混成這樣,我還有什麼好怕!”
徐簡笑道:“很好,記住你的話,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徐少一條狗!只要敢咬人,我包你高官得做,揚眉吐氣!”
徐簡的話擲地有聲,樑雪燕只覺一股熱流從夾脊骨直衝而上,豪氣油然而生。她一骨碌翻身站起,大聲道:“要是真能給我這種機會,別說一個廳長,分局長我都敢咬!”
看着此女豪氣大發的樣子,徐簡拍着她的肩膀,大笑道:“咬死廳長,我讓你做副廳長,咬死分局長,我就讓你做副局長兼內衛廳長!”
激情從丹田狂涌,樑雪燕渾身燥熱,就象吃了什麼大補的金丹。她眼放奇光,振奮着:“咱們一言爲定!”
在一個官本位的世界,封官許願果然能激發人的無窮鬥志。樑雪燕跳起身來,立刻連發命令,讓手下幾個本質上屬於龜公、大茶壺性質的男外圍立刻封場、轟人!
哪知幾個人去了沒一會兒,立刻鼻青臉腫的奔了回來,哭訴道:“有個長官說也是內衛廳的,讓徐長官滾進去,跟他當面解釋!”
“內衛廳的?”
徐簡聲色不動,拔步就走。樑雪燕一直在偷眼看他的表現,見他如此有底氣,心中不由長出了一口氣。
徐簡一腳踢開房門,看到特級VIP包房裡,一個相貌堂堂的中年人正左擁右抱的坐着,幾條穿黑西裝的壯漢正垂手侍立。
一見徐簡踢門而入的囂張樣,中年人皺眉道:“你誰啊?哪個處的?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徐簡二話不說,上前將他一把提起。抖落他懷裡兩個女奴後,徐簡擡手就是兩個耳光。啪啪兩聲,中年官員兩頰高腫,嘴角也滲出了血絲。這還是徐簡手下留情,不然以他如今恐怖的掌力,使的力氣稍大,恐怕對方整個腦袋都會碎成一坨爛泥。
中年官員暴怒,急對手下喝道:“死人,還不給我上!”
四個手下紅着眼飛撲上來。可是徐簡只是手指輕彈,四個人就一一飛出,摔到地上再也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