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光禿禿的石室原本用做倉庫。此時被袁京叫人搬空,兩人便在這裡比試。西門無限環顧四周,確定盧權沒什麼東西可以借用,不由冷笑道:“小子,你這是自尋死路。實話告訴你吧,這兒是我的地盤,絕不容許有人插足。你要是聰明,馬上認輸,在袁京面前承認你是騙子,我還可以饒你一命。”
盧權突然伸手入懷,西門無限警惕的退了幾步,說道:“別弄鬼啊。”
盧權笑着搖了搖頭,用兩根指頭慢慢拈出一張銀票,說道:“有飯大家吃嘛。何必趕盡殺絕。這小子挺肥的,要不大家合作,狠狠敲他一筆如何?”
西門無限鬆了口氣,冷笑搖頭道:“你當老夫是什麼人?區區一點銀子怎會放在眼裡?老夫只是見他底子不錯,想把他培養成材。你要弄錢,請上別處去。”
“這麼說就是沒得商量啦。”盧權一邊把銀票放回去,一邊說道:“你可別後悔啊。”
西門無限不耐道:“廢話少說,不死心,那就動手!”
盧權臉帶微笑,搖頭說道:“真是個老頑固,算我怕了你了。我給你再加五百兩,總共一千兩,買碗飯吃,這價錢總夠意思了吧?”
西門無限眼珠一轉,改容道:“你要是聽我指令,我也不是非得趕盡殺絕。”
盧權忙道:“你是這兒的地頭蛇,當然是你當老大。小弟只求能分點餘財就心滿意足。”
他上前兩步,將銀票遞到西門無限手裡,說道:“這是五百兩,這裡還有……”
西門無限笑咪咪的接過銀票,心中暗道:“這可是你自願獻上。收錢後,我可沒保證不再出手。”
盧權的右手從懷裡迅速抽出。這回取出的卻不是銀票,而是一隻冰涼的鐵疙瘩。槍口一對準西門無限,盧權毫不猶豫就扣下了扳機。
砰的一聲巨響,點三八口徑史密斯威森的鋼心彈頭打穿西門無限胸部,子彈穿身而出,打到對面石壁上又被彈回,濺起許多石屑。
西門無限臉帶難以置信的錯愕,身子慢慢倒了下去。盧權反應機敏,早已跳過一邊,但身上還是濺了幾滴血。盧權隨手擦試,一邊將手槍趕緊收了起來。
門外的袁京也聽到了巨響,被嚇了一跳。他顧不得盧權的告誡,立即撞門衝了進來。一見眼前的情景,袁京頓時呆住。西門無限倒在地上,胸口血流如注。手中卻莫名其妙的抓着一張銀票。盧權站在一邊,胸口的衣服被撕破了一塊,正在搖頭嘆息不止。
袁京錯愕道:“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盧權黯然道:“西門先生果然功夫驚人,他以大力鷹爪功着着搶逼,一招‘蒼鷹搏兔’差點撕開我的胸膛,幸好我避得快,只被撕下一塊衣服,抓到了這張銀票。我的一陽指威力太大,本來不想輕易使出。到此關頭被逼無奈,只得全力一搏。匆促之中無法控制,不慎擊中西門先生的胸口,結果就成這樣了。”
袁京仔細一看,果然西門無限胸口有一個小洞。翻過身來一看,後背也有個孔。顯然這一指指力將他的身體貫穿。袁京又驚又喜。驚的是這西門先生對自己十多年教誨,卻落得這個下場。喜的是新拜的師父果然功力通神,出手如此凌厲。
思緒紛亂之中,盧權提示道:“趕緊叫個醫生,看看西門師傅還有沒有救。”
袁京驚醒過來,當即呼叫下人處理。他自己卻不跟去,而是緊跟盧權道:“一陽指威力如此巨大,簡直比得上洋人的洋槍。師父你一定要教我啊。”
盧權心中暗笑,臉色卻肅然道:“西洋人有所謂科學。咱們東方也有神功,彼此互擅勝場。不過這神功威力雖不遜科學,煉起來實在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其苦的。”
袁京忙道:“能修成摘葉飛花,凌虛傷人的神功,吃點苦不算什麼。要是吃了許多苦,最終也不過練成江湖賣藝的把式,那纔不值得付出。”
盧權點頭道:“很好。你年紀也不算小了,築基要趁早。首先你要戒色。所以第一步,你把你身邊的侍女,尤其是跟你有一手的,全都送到我房裡來,爲師替你看管。”
袁京愣了一下,隨即點頭道:“沒問題,我這就去辦。”
盧權道:“第二嘛,爲免你一曝十寒,尤其在煉到緊要關頭時,萬一被誘惑犯了酒色等戒,功虧一簣,那就過於可惜,所以在你完成築基功夫之前,此莊的管理權你要全交出來,包括你自己,要嚴格聽從我的命令行事!”
袁京道:“這也不成問題。我馬上將莊內管事下人全都叫來,讓他們聽你命令。”
再次見證了神功威力,袁京對盧權哪還有懷疑,當即雷厲風行集合莊內所有人員,當衆宣佈了將管理權移交給新拜的師父盧權。盧權跟總管及各路管事、下人一一見過,接受了帳簿、鑰匙等物。一直忙到天黑,接收才告完畢。而袁京則由他隨便傳了幾句“功訣”,趕到靜室裡煉功去了。
這一場大雪氣勢恢弘,一直下到入夜。天地之間早已混融一片。好在莊內收藏豐富,就算閉莊到明年暮春,一切供應也不虞缺乏。盧權弄清莊內實情後,愉快的吃了一頓豐富的晚餐,便在映雪陪同下回房安歇。莊內雖然客房很多,但爲表對師父的尊崇,袁京將主房讓了出來。考慮到住主房是權威的象徵,盧權也就不客氣的住了進去。當然裡面的帷帳、被褥之類已徹底更換。盧權可沒用人剩貨的興趣。
一進門,盧權簡直嚇了一跳。臥房極爲寬闊,顯然底下燒着火,裡面溫暖如春。地下鋪滿獸皮,四面站立或跪坐無數或披輕紗,或完全裸身的女子。最大不過二十四五,小的估計纔剛十一二歲。一見盧權進來,衆女一齊施禮道:“奴婢見過新主子!”
盧權驚喜道:“聲勢好大。你們以前都是袁公子的侍姬麼?”
一個二十四五,顯然是衆女頭子的赤裸美婦膝行上前道:“正是。奴叫香雲,是她們的管教嬤嬤。袁公子已跟我說了,以後我們就是公子的人,一定要細心伺候。”
“送給我了?”盧權笑道,“我這徒兒倒挺大方。本來只說代管,乾脆全送給我了。不過也對,被人代管過的剩貨,接收回去也沒什麼意思,那就這樣吧。”
但是他歪了歪頭,又有點不樂意道:“他倒是不用剩貨了,但本少豈非就要用你們這批剩貨?”
香雲忙道:“裡面還有一半是處子。袁公子身邊的侍女,向來是要熟女與處女兼備的。全裸和僅以紗巾披身的是熟女,個個技藝嫺熟,知情識趣。穿輕紗綢衣的都是處子。絕對冰清玉潔。公子要哪個侍夜,儘可按喜好挑選。”
盧權酒意有點上頭,醉醺醺的答道:“是嗎?這麼說倒是挺不錯的。本少格調低俗,就愛破處。挑個最幼的送上。”
香雲回身一拍掌,幾個年紀較大的裸女立刻擡了一個**上來,手腳麻利的剝了下裳,就在燈下展示給盧權檢驗。映雪忙提燈上前,幾個熟女將此女的下身仔細分開。盧權帶着醉意一看,果然發現了那層薄薄的網狀隔膜。
盧權有點恍惚。他的那個時代,一出生就成長於人工環境,後來更被肉體休眠,意識在計算計的世界生存了一百多年。雖說在遊戲世界裡聲色犬馬,但畢竟都如幻夢。那時代的美人要麼得到星際移民的機會,要麼就在留守政府充當大佬們的禁臠。遊戲世界即使偶有真實玩家,不是人妖,即是恐龍。他早已厭煩透了一切人造的、不真實的東西。眼前的一切雖沒什麼新鮮,貴在真實。想到這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人物,將被自己任意佔有玩弄,一種邪惡的衝動頓時洶涌如潮。盧權猛的將少女按倒在獸皮上,一個翻身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