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鏖戰九連城

這些天,山縣有朋,大島義昌,野津道貫,立見尚文這些日本軍官的名字開始陸續從朝鮮撤下來的小夥伴嘴裡傳了出來,另外還多了很多咱們原來不知道的名詞,什麼散兵線戰術,海陸配合戰術,加特林機槍,總之吧讓咱每天都活在充實之中。當日本人越過大清國界的時候,咱們的城外三道防線的隊伍也就出動了,第一道防線的2000洋槍隊,2000持刀步兵,外帶五十餘名炮手用牛車拖着16尊大炮就出發了。而第二道防線的1500騎兵,第三道防線3000洋槍隊和3000持刀步兵也都儘快各就各位了,留守城池的是百餘名炮手外加8000士兵,嘉定府出來的兩個營也被安排防守城池。城裡有開炮的,使槍的,使劍的,使弓箭的,總之大家也都豁出去了,準備在這好好幹上一仗。我帶着的“義勇軍”100來號人除了付阿門,於大偉,衛和尚三人留守城池,其他的人全部被安排加入第三道防線,原因很簡單,付阿門這哥們看樣子是不會打架,但作爲一個軍醫是合格的,於大偉呢眼睛好使,這段日子的訓練開發了他作爲一個炮手的天賦,衛和尚雖說是佛門入室弟子,卻真不會武功,所以留在城裡幫着傳達一下長官指示啊什麼的。

在進入陣地後半天,大家還在嘮嗑什麼的,前方就傳來了消息,不算好也不算壞,咱的第一道防線的人的確給了日本人一個“驚喜”,那16尊架在山坡上的大炮給他們製造了不少麻煩,然後呢洋槍隊先幹了一刻鐘左右,子彈打完了,就上了刺刀和步兵一起衝下山。對面的日軍是山縣有朋大將領導的,總的也有三萬來人,由於在朝鮮勝了一回,現在吧有點囂張跋扈,而他們的先頭部隊是小野吉太郎大佐,帶着一個步兵聯隊,一個工兵營,一個騎兵中隊,一個山炮小隊,外帶一些衛生人員,人數上大概有6000人,這樣咱那4000人不佔優勢,不過小夥伴們還是盡到了一名職業軍人的義務,真刀真槍的幹了一票。子彈打完了就肉搏,再過一會兒炮兵炮彈打完了把炮一炸也提着刀衝了上去,不過這時日本自明治維新以來操練的新式陸軍就顯示威力了,面對咱們的敢死隊式的打法,沒有慌亂,先是步兵三兩一隊分散了射擊,等子彈打的差不多了就是騎兵帶着步兵往前衝,戰事變的膠着,最後漸漸日軍就佔了優勢,我方損失了差不多2000人後被迫往後撤,而日軍則趁勝追擊又擊殺了不少我方兵勇。這個回合統計下戰果,我軍損失了大概2300人,而日軍只陣亡1000出頭。不過,這下也把日本人打疼了,他們變的小心翼翼,這從他們往前推進的速度看的出來,先頭部隊開始注意保持與主力部隊的距離了。

從第一道防線撤下來的小夥伴有些停在了第二道防線處,有些則直接跑了回來,哭喪着臉啊把前面兄弟們拼命阻擊的事情繪聲繪色的描述了一遍。當官的一看這情況,趕緊安慰了一把,然後讓他們回城裡修整了。我一聽他們的描述,直覺這小日本吧貌似戰術佈置,單兵素質都比咱高上一頭,然後就把小白他們幾個叫在了一塊,開了個簡短的“座談會”。“這樣下去可夠嗆,小日本來勢洶洶,咱得想點招。”我託着下巴,問詢似的說到。“這戰壕都佈置這麼久了,咱難道不用啊?”小白說着又看了看馬大臉他們幾個。“你們看見城東邊兩公里處的那片小密林沒有?”大家順着我的手指往遠處看去,那邊是一片冷杉林,上次是黃永生,牛更生領着咱“臨江街管理委員會”的人去那邊打過野味。我們迅速部署了一個戰術,因爲預計日軍會突破這三道防線打到城下,那麼我們就埋伏1500人在那邊的小密林裡,等到日軍真的兵臨城下時,就殺出來打他個措手不及。

我在第一時間找到了趙士戰向他說了這個計劃,他考慮了一分鐘很快批准了,就讓嘉定府的胡千總帶了手下的兩個營外和我們“義勇軍”百來號人一共差不多1000人來執行這個計劃。我們便迅速集結了起來,帶上了兩天的乾糧埋伏在那片小密林裡。

如我們預計,日本人只是短暫的被咱兵勇的勇猛幹擾了一下,然後又恢復了狀態,馬不停蹄的向咱的第二道防線開來。咱的騎兵1500人外帶第一道防線退下去的差不多600名步兵就埋伏在日本人必經之路的路口。日本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他們的騎兵,當咱的騎兵從路口看不見的情況的一側旁邊衝出來時,他們已然料想到了這個,於是兩方混戰到一起。大清是馬上得天下,咱的這隻騎兵隊是滿八旗的鑲藍旗下,雖然久未征戰也還有些戰力,而日本人的騎兵指揮則是一個叫龜勇近四郎騎兵中隊長,據說他們的騎兵教練是一些法國人,從單兵素養和戰術佈置的訓練都是比照法國騎兵隊,且有些個年頭了。起初兩邊的騎兵對戰是日本人略佔上風,當隨後跟進的步兵加入後,日本人的優勢就變大了,鏖戰了近一個半時辰後,我方損失了一半的騎兵和幾乎所有的步兵,而日本人則大約死掉了400名騎兵外帶步兵100人。兄弟們都拿出了吃奶的勁了,接下來,就該咱們顯身手了。

日本人經受了兩道防線的阻擊,也沒有最初的那麼精神旺盛了,且十月下旬遼東一帶天色在酉時就開始昏暗了。於是他們便在距離咱城池8裡外的地方安營紮寨了,咱這邊也收集了前兩道防線撤下來的兵勇讓他們在城裡進行修整,馮包子和負責伙食的人還讓他們熱乎乎的吃上了一頓白菜餡的包子。

我們埋伏在小密林中的1000來號人那天晚上就嚼了幾口饅頭,後來頭枕着個樹幹什麼的睡了一覺。等到第二辰時剛過一刻,日軍的先頭部隊就出現在咱們的視野範圍之內了,他們開始進攻第三道防線。我們在遠處看的出日本人整個的戰術部署,先是一炮火轟擊,然後就是很多三人一組的洋槍隊跟着騎兵快速往前推進,很多沒打過仗的小夥伴直接被炮就給炸昏了頭,約摸着一兩分鐘才能回得過神來。而我方城牆上的大炮也開始發炮還擊了,我似乎依稀能看到於大偉在城牆上的身影。戰壕裡小夥伴們表現的都很英勇,先是躲在掩體裡,等敵人的炮火一過,便爬了出來用步槍還擊,臨陣脫逃的幾乎沒有。一時間,槍炮聲,馬蹄聲,吶喊聲,中彈時的痛苦的叫聲混合成一片,而我們在小密林裡緊張的等待着日軍的進一步前進。

戰鬥持續了將近兩刻鐘,日軍單兵素質和人數上的優勢逐漸體現出來了,他們從戰壕的兩翼包抄了上來,很快和一道戰壕的兄弟們開始了肉搏戰,這時胡千總拔出佩劍,高喊了一嗓子:“兄弟們,衝啊!”咱1000來號人就衝了出去,直奔日軍靠我們這邊的左翼部隊。“青城四少”輕功好,衝在了最前面,咱“臨江街管理委員會”的幾個和神拳武館的人緊跟在後面,再後面就是追風營和天機營的人。

日軍頓時倒真有點亂了陣腳,本來左翼部隊在和中間的還有右翼部隊圍攻咱第一道壕溝裡的人,發覺還有敵人,於是就被迫轉向了我們這邊。在“青城四少”離日軍還有100米不到的時候,日軍開始和我們埋伏的人交上火了,子彈在我們前面的這些人身邊呼嘯而過,李金鎖貌似面頰被流彈擦了一下,殷紅的鮮血開始順着下巴滴到衣服上。“青城四少”突然不約而同的改變了前行的方式,跑出一個略窄的S形,讓瞄準他們的日軍無法準確定位。而子彈也從我身後呼呼的飛了過去,我這時才反應過來,手裡擰着步槍啊,於是立刻順勢往下一蹲,擺出蹲式射擊的姿勢,瞄準前面的一個日本人就開火了。新手總是運氣那麼好,沒想到我居然把那個日本兵一槍爆頭了,呂頌,馬大臉,神拳武館的人這時也反應過來,立刻和我並在一排採取蹲式射擊了。

“青城四少”很快衝入了敵陣,施展開青城派的劍術,頓時是水銀瀉地一般優美姿勢,緊跟他們的是一些提刀的兵勇。日本軍的一些騎兵見到了這邊的情況,便催馬殺了過來,一個士官模樣的騎兵直奔程得友而來,而程得友此時也奔着那個騎兵而去,當日本騎兵劍鋒劃過的時候,程得友突然雙腳跪在了地上然後身體往後一靠,藉着奔襲的加速度居然從刀鋒之下不到一尺的地方滑了過去。隨後程得友很快一個鯉魚打挺,轉過身來追着那個騎兵去了,騎兵是機動性強,但是轉身比起單個人要慢很多,等到那個日本騎兵調轉過馬頭,程得友已經一躍而起見血封喉。好劍法!我身旁幾個位置的雷館長稱讚到,又眯了隻眼繼續射擊。

不一會我們用槍的人手裡的15發子彈就耗盡了,我把槍往地上一扔,順勢把腰刀一拔,往後看了眼,大喊了一聲:“衝哈,兄弟們!”馬大臉,呂頌,還有後面許多子彈打光了的小夥伴也拔出了刀往日軍方向突擊了,很快我們便加入了肉搏戰的行列。日本人身材不高,平均起來比我們的人要矮至少半個頭,但是挺強壯,當我朝一個日本步兵豎斬下去時被他用槍身擋住了,我握刀的右手往下發力,同時左手也按在刀背上往下用勁,和這個日本兵比起了力氣,基本是個平手。於是我抽回了刀,往後跳了一步,和我對戰的日本兵見到這種狀況以爲我怕了,就那麼憨憨的一笑,然後衝上來照着我心臟就捅刺刀,畢竟咱吧是跟隨名師練了那麼一年多的武功,所以我左腿往右後方向這麼一甩,一擺身,很輕鬆的躲過了他這一槍,然後照着他那短短的脖子就一刀過去。這小子挺靈活,他這麼往後一跳,刀鋒就在他脖子旁劃過。此後我和他這麼你一槍我一刀的這麼打了二十回合,終於讓我逮住了一個機會,利用自己身高臂長的優勢一刀砍在他右膀上,頓時血流如注,他痛的扔下了槍,隨後我又是反手一刀取下了他項上人頭。連帶着剛纔用槍擊斃了兩個,打傷了一個,這樣我成功殺敵三人,頗有成就感。

而這邊馬大臉他們也陷入了激戰,峨眉派人多是用劍,而馬大臉出發時選擇了用部隊上配備的刀,所以看着他的刀法有些彆扭,不過功力是一眼可見的,一刀接一刀如水銀泄地,很快他也擊殺了兩個日本步兵。呂頌畢竟有個當過武官的爹,從小就習武,所以面對戰場的情況也沒有半點含糊,該出刀時出刀,敵人近身了還來個抱肩摔。雷館長他們手裡的武器就比較雜了,有用鉤的,有用鏟的,還有用鞭的,雷館長則使了一對飛爪,看着他們對戰的情況倒的確是由於這些特殊的兵器讓日本兵有些不太適應。這時,我突然想起了小白不會武功,沒敵人對戰的空檔我迅速的環視了一下,發現他在離打鬥地點較遠的位置撿死掉的日本兵的步槍來射擊,哈哈,聰明。

當咱們埋伏的這1000人和敵人陷入混戰後大概兩刻鐘,趙士戰手下一名參將(正三品)帶着些人馬打開城門殺了出來。一時間,我方的氣勢大振,吶喊聲時起彼伏,可日本人絲毫沒有退回去的意思,頓時兩方打的極其慘烈,血流成河。東北的風不像四川那麼柔和,打在臉上一點也不舒服,讓人只想躲到屋子裡去,而這場戰役卻讓人無法逃避。打了一個時辰左右,雙方都殺紅了眼,只聽見兵器相互撞擊的聲音,喊殺聲,傷兵的痛苦聲,地上的死者越來越多。等打到兩個時辰時,兩方都現出疲憊的狀態了,我使刀的手已經開始有些提不起來了。就在這時,估計是判斷今天如何也拿不下九連城,日本人居然發出了收兵的信號,頓時兄弟們氣勢如虹,又追着日本人打了一刻鐘,讓其丟下數十具屍體才撤出了戰場。這時大夥清點戰爭,我方是戰死了2000多人,基本都是步兵,而我嘉定府的兩個營加上“義勇軍”百多號人損失了差不多300人,日本人那邊騎兵死了快200人,步兵和工兵陣亡1200多人。我手臂上,大腿上有些擦傷,都不礙事,馬大臉劃破了臉,左手去握日本兵的刺刀看樣子短時間是不能用左手發力了,呂頌斷了根肋骨,大腿外側被刺刀捅傷了,而雷館長他們有四個徒弟陣亡了,其他也都掛了彩,有打瞎了一隻眼的,有被刺刀一槍捅在肚子上的。只有小白倒是一點傷沒受,他一直遠離肉搏戰的中心在一旁射擊,這時肩上挎着撿來的槍,笑嘻嘻的走過來攙扶着呂頌,還不忘貧了呂頌兩句,什麼你們倒是武功上乘不一樣被人揍了,氣的呂頌一拳朝他打過去,結果由於肋骨那裡的傷,拳揮到一半痛的嘴一歪,手又撤回來了。

大家整理了戰場,掩埋了死去的自己人,又把地上的日本人埋了,然後就都回城了。趙士戰和幾個當大官的貌似對今天的戰事還算滿意,他們慰問傷員啊,讓跟隨的人給受重傷的人端上一小碗酒,說是慶功。這可有些不公平啊,怎麼着也應該統計下擊斃敵人的情況來記功勞啊,比如哥們我今天打死三個,打傷了多個,馬大臉,呂頌,小白也斬獲頗多,怎麼比起誰受的傷重了。不過,我一轉念,別個人都快拼沒了,還跟別人計較這個幹嘛,於是吧就接過伙食團給每個人發下來的慰問品:兩個肉丸子,美美的吃起來。然後我找到付阿門,讓他給咱“義勇軍”的傷員療傷。今天付阿門帶領的那十來個傷員救護隊的人可忙的夠嗆,從未時一直到亥時末,才停下來吃飯,而由於我是他直接領導的關係,付阿門在第一時間幫馬大臉,呂頌和我在傷口上了藥,又包紮了起來。

就這樣,我們在接下來的三天中,迎來了日本人總共五次的進攻,到第三天日落時,我們最初的大概三萬人馬只剩下差不多15000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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