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果本來想說,自己並沒有過多的心情和精力去擔心他,但是話到嘴邊,卻無法說出口。
她怎麼能用言語去傷害別人呢?何況,她現在只是心情不好,大不了,一切都重新來過。
見白心果沒有事,而顧言又回來了,黃樂隨後便離開了。她家裡還有個小孩需要照顧,也不能離開太久。孩子從小就得待在父母的身邊,這樣纔會踏實和有安全感。
白心果這段時間,完全將小豆丁和小蘋果忘在了腦後,好在有蘇夫人的照料,纔不至於缺乏母愛,感覺孤獨。
在白心果的拒絕下,顧言去了客房。一早她就讓劉姨打掃出來的,爲的就是顧言此刻的迴歸,讓他可以安心地住下。
離婚協議是快到晚餐的時間,有人送來的。
雖然沈氏集團在黑耀和白亦凡的幫助下,是保住了,但是,看樣子還是換了主人。
不再是以前的沈慕言,而是,待在Crius身邊的沈慕言。在Crius的幫助下,沈慕言成功地認證了自己的身份,但是,他卻要求和白心果離婚。
沈家人都心知肚明,Crius這次是回來報復沈家的,但是無法說出來。
沈老爺子和蘇夫人自然知道,Crius要求沈慕言做的這些事情,也都無能爲力,只能先委屈白心果了。
白心果馬上請來了律師,想要駁回沈慕言單方面的離婚協議。可是,沈慕言那邊的律師卻以別墅早已住進另一個男人爲由,駁回了白心果的要求。
無奈之下,白心果又是一夜失眠。
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這樣卑鄙,利用顧言的出現,來對她進行離婚控訴,如果她執意不同意離婚,要打官司,這場官司也一定是輸定了的。
然而,更令她想不到的,竟然是,她和沈慕言的婚姻,居然會被Crius攪合,走到離婚的一步。
在離婚協議上簽字的那一瞬間。她笑,這一別,他們之間擁有的,就只剩下回憶裡不能逾越的山重與水復。
她不怪沈慕言,卻對Crius莫名的厭惡,只要一想起Crius,她就會咬牙切齒。
三日後。
已經離婚的白心果被迫搬出了別墅。因爲顧言的關係,她失去了所有,只能靠之前積攢下來的積蓄,買了一套城市中央的房子,搬了進去。
而顧言,也隨着她一同離開了別墅,又一次回到深藍酒吧上班。酒吧的老闆因爲他的長相緣故,所以破例又收了他。
白心果沒有帶走小豆丁和小蘋果其中一個,因爲她一定要將孩子留在沈慕言的身邊,這樣,纔會對自己的形勢有利。
不過,如今的她,卻是很需要冷靜下來進行反擊。
她不能任由Crius去掏空沈家,去報復沈家。她必須要阻止。
黃樂和艾爾·蓋茨第一時間來到了她的新家,爲她出謀劃策,就連黑耀和賽琳娜也從江陽趕了過來,因此,白亦凡和單冰也不例外。
一行人聲勢浩蕩地出現在了白心果纔買的四室房間。
大家一致商議的結果,是要白心果潛入沈氏集團,打入敵人內部
,瞭解Crius的目的,這樣,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白心果起初並不答應。因爲她想要混入沈氏集團,簡直難上加難。不說她是沈氏的棄婦,就連現在,沈氏集團的情況她都不瞭解,Crius在裡面扮演什麼樣的角色,她這樣進去,根本勝算不大。
但是,賽琳娜說,不賭一把,就一點勝算都沒有。
就連多年的好友黃樂也這樣說,她仔細想了想,那樣做,好像是要比她現在的狀況好點。
至少,可以找到一份工作。
可是,曾經是總裁夫人的她,真的能順利在沈氏集團找到工作嗎?
所有人都叫她不用擔心這個問題,儘管去試一試,並且讓她小心齊峰。自從齊寧出了事情後,整個人都瘋瘋傻傻的,根本不認識人。但是齊峰卻調查到了黑耀和賽琳娜。
於是,也自然而然地知道,黑耀和白心果的關係。
當初,白心果如果阻止黑耀那樣做,估計齊寧的下慘不會是這樣。但是,即便白心果當初知曉這件事情又怎麼樣?根本無法撼動黑耀和賽琳娜報復的心思。
但,她爲什麼要小心齊峰呢?齊峰是爸爸的舊友,她的齊叔叔。
所有人似乎都很默契地隱瞞着一件事情。
那就是,齊峰與Crius有合作的關係。從那個時候,在沈家老宅,他們受到威脅,沈慕言被帶走,其中就有齊峰的參與。
他們小心翼翼地維護着白心果,只是爲了不讓她受到再多的傷害。
白心果也努力配合着他們,不提起那些傷心的事情,她現在,要調整好心態,努力去靠近沈慕言。
他們陪着白心果待了三天,這三天裡,她什麼都沒有想,日子過得很充實。她在沈氏集團的面試,也在這一晚得到了確定的答覆。
只是,所有人都想不到,她竟然會應聘的是總裁秘書。
沈慕言在沈氏集團對她存有印象,是在公司的電梯門口。她抱着一個大箱子,從樓道的拐角處焦急地跑過來。他望了她一眼,站在電梯裡等待她走近。
這是她第一天上班,在沈氏集團。
雖然,沈慕言很奇怪她爲什麼會在沈氏集團出現,但是他卻沒有開口問,因爲,他覺得她的身上有一種純淨的氣息,站在她的身旁,內心感到無比的清靜。像潔白的花朵,無法沾染一絲塵世風塵。
Crius沒有告訴沈慕言,白心果的面試是她通過的。她一點也不懼怕白心果的出現。因爲在她的眼中,一個已經失勢的人是翻不起大浪的。
何況,她現在纔是沈氏集團的最大的股東,不,可以說是董事長。
關於沈家,她會一步步達到目的,會讓沈家的人,看着她一步步地報復他們,卻無能爲力。
她就是要讓沈家的人體會,被人掌握着主動權,被人操控在手心上的感覺,亦如當年,她和沈旭被沈老爺子一言否定。
第一天上班,白心果慶幸的是,她沒有遇到Crius,而是一直在爲沈慕言服務。雖然她不知道,她是怎麼得到這個工作崗位的。
就這樣相安無事地渡過
了好幾天。除了偶爾會聽到許多職工會碎碎念,把她和沈慕言的離婚事情,傳來傳去,並且說她是不甘心被拋棄,所以纔會回到沈氏集團上班,試圖爭取和沈慕言複合的這些謠言。
每天下班後,她都習慣性地去深藍酒吧,或許是因爲顧言在那裡上班,又或許,是想碰巧遇見沈慕言。
誰說得清呢?她總是覺得,心裡難過的時候,到這裡就會得到安定,沒有那麼多的紛亂與不安。
這一天,如往常一樣,白心果到了深藍酒吧,卻意外發現顧言似乎喝了很多酒,醉的不省人事地趴在她常坐的位置上。
她詢問了好幾個服務員,都說不知情,無奈之下,她便決定將他帶回家。
她不知道,顧言只是裝醉,想要待在她的身邊。他知道,當她看見自己這樣,一定不會不理會。雖然,事後,根本就不會有人去計較,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而恰巧將車停在深藍酒吧門口的沈慕言,自然是看見了白心果帶着顧言上車的場景。
他們之間,似乎越來越遠,無法跨越。
沈慕言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不自覺地跟上去,當他駕駛着車一路跟着白心果的車來到住宅區後,才驚覺過來。
顧言卻是一開始就注意到了沈慕言的,他故意在下車的時候,依靠在白心果嬌弱的身體上,裝作醉得一塌糊塗的模樣。
沈慕言望着這一幕,幾乎是想也沒有想,就衝動地打開車門,下了車,然後上前去搭住顧言的身體。
白心果感受到有人在幫忙,轉臉看了一眼,見是沈慕言,她的內心滿是驚訝。
不是驚訝兩個一模一樣的男人同時站在她的面前。
而是驚訝,他竟然會幫助她。
“你怎麼會在這裡?”白心果開口問道。
話一出口卻覺得好像不太對勁,於是又改口道:“沈總,這麼晚了,你該不會是碰巧路過這裡吧?”
沈慕言臉色冰冷,淡淡說道:“我是恰巧路過。”
白心果無奈極了,白了沈慕言一眼:“拜託,前夫,這樣大半夜的出現,被別人看見,傳出去可不好。”
沈慕言不甘示弱,問道:“那,前妻,請問你剛離婚就被人看見帶個男人回家過夜,這樣傳出去就好了嗎?”
中間的顧言有些無語,他重重地咳嗽了一下,做出要吐的姿態,乾嘔了幾聲,打斷他們的談話。
於是,三個人尷尬地來到了白心果的新家。
家裡很乾淨整潔,她平時沒有什麼事情做,就會打掃衛生,讓自己少花點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
將顧言安置在客房後,白心果這纔看了一眼沈慕言:“沈總要喝茶嗎?”
沈慕言淡淡地搖頭,然後環顧了四周一眼:“你這裡倒是很乾淨。”
白心果見氣氛有些奇怪,便開口問道:“孩子們還好吧?”
“應該吧!”沈慕言有些模棱兩可的回答道。
應該?白心果無語地望着沈慕言:“你從來沒有去看過孩子一眼嗎?”她其實早就知道,孩子一直在沈家老宅,沈慕言根本沒有去看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