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熙尷尬的笑了起來,把視線轉向了寒棟,沉默了很久,纔回答:“我跟柏寒之間除了一點小問題,現在住在家裡。”
她只要一想到姜柏寒,就感覺到自己的一顆心彷彿被石頭壓住了。
寒棟聽到這樣的話,臉色已經變得難看了起來,牽着她的手,離開了雷氏電訊,一道黑影在遠處不停的拍着照片。
坐在車上,曹熙的視線一直看着車外,不知道應該跟寒棟說些什麼,她曾經那麼傷害寒棟,他卻還是以德報怨的呆在自己的身邊。
忽然之間,寒棟把視線轉向了曹熙,吐息了一口氣纔開口,問道:“曹熙,你爲什麼不住在姜家了?你不是很喜歡姜柏寒嗎?”
寒棟的話深深的刺痛了曹熙的心,她轉過了頭凝望着他,心裡卻感覺到這句話是嘲諷。
看着她臉上的神情,寒棟已經閉上了自己的嘴,呼吸了一口氣,繼續開車朝着前方行駛而去,不想再提到曹熙的心事。
一個小時後,私家偵探來到了姜家,姜柏寒坐在了書房的書桌後,用懷疑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照片,雙手已經握緊了眼前的照片,額頭上的青筋已經冒了出來。
下一刻,他撕碎了眼前的照片,用懷疑的眼神看着私家偵探,問道:“你告訴我,寒棟除了送她回家以外,還做了什麼事情?”
私家偵探尷尬的看着寒棟,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原來他這麼在乎他老婆啊。
咳嗽了一聲,他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嘴邊,纔開口:“寒棟在離別的時候,親了姜太太的額頭,不過這些都是告別的禮節,應該可以理解的。”
瞬間,姜柏寒心中的怒火已經爆發了出來,他竟然敢這麼對待曹熙,看來是認定他們這段婚姻沒什麼好結果了,想要趁虛而入了。
私家偵探已經看到了他臉上的怒火,心中還有點害怕,難道成功的難惹都是這個德行嗎?
敲門的聲音響了起來,姜柏寒的視線看向了門口,他立刻把桌上的照片都扔進了拉幾桶裡。
吐息一口氣,他纔對着門口,開了口:“進來。”
片刻之間,綺琴已經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書房裡有陌生人,好奇的問道:“少爺,怎麼今天家裡有客人,需要準備午餐嗎?”
姜柏寒倚靠在了椅子上,向私家偵探使了眼色,他立刻離開了姜家,綺琴的臉上充滿了錯愕。
一會兒,姜柏寒才迎向了她的視線,問出心中的問題:“我沒在家的時候,寒棟有沒有來找過曹熙。”
聞言,綺琴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臉上,總感覺到他還是很關心曹熙,忍不住嘆息了一口氣。
搖着頭,綺琴才說出了心裡擠壓的話,說道:“少爺,少奶奶這麼好的女孩子,一定有很多人喜歡,但是並不代表少奶奶就要喜歡他們,但是您繼續這樣,只能把她往他們的身邊推,特別是像大少爺這種溫文儒雅的男人。”
她的話令姜柏寒的心顫抖了起來,現在她已經快要變成別人的了,自己無論做什麼都不能讓他回心轉意了啊。
綺琴看着他臉上的無所謂,只能無奈的離開了這裡,留下姜柏寒一個人在書房,姜柏寒才慢慢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他可沒有這麼隨意就讓她離開自己的身邊,跟其他的男人在一起。
電話鈴聲忽然響了起來,他立刻拿起了眼前的電話,放在了自己的耳邊。
忽然之間,電話裡傳來了郝天急切的聲音。“總裁,有曹月的消息了,她在美國被勞倫斯看上了,現在軟禁在勞倫斯的私人別墅裡。”
姜柏寒的臉色變得暗沉了下來,他的嘴角浮現了一抹笑容,彷彿是希望掛在了臉上。
曹熙最在乎的不就是她母親和這個姐姐嗎?如果曹月真的被勞倫斯軟禁,她還有理由離開自己嗎?
清了清自己的喉嚨,姜柏寒纔對着電話開了口:“讓人監視那邊的情況,我要曹月沒辦逃走,勞倫斯我自己會聯繫他的。”
姜柏寒說完了話,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唯一想要做的就是見到曹熙,讓她知道的處境。
綺琴剛從廚房走了出來,看到姜柏寒匆忙的準備離開家裡,她好奇的走到了姜柏寒的面前,追問道:“少爺,午餐快要準備好了,您這麼快就要出門嗎?”
姜柏寒沒有心思跟綺琴說話,已經推開了綺琴,快不的離開了這裡,綺琴的眉頭已經緊蹙了起來,總感覺他很奇怪。
坐在咖啡廳裡,曹熙的視線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的心還是在隱隱作痛,服務生已經端着咖啡放在了他們的面前。
呼吸了一口氣,曹熙纔對着姜柏寒開了口:“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在醫院你羞辱得我還不夠嗎?”
說完了話,曹熙的雙手已經握成了拳頭,心裡已經暗暗的發誓,自己不能原諒這個男人,姜柏寒已經伸出了自己的手,緊緊的握住了她的小手。
姜柏寒撇開了曹月的事情,還是用懇求的語氣開口道:“我知道我不應該怪你,但是你也知道我討厭你跟其他的男人接觸,難道你就不可以爲了我而改變嗎?”
聞言,曹熙生氣的甩開了他的手,心中的怒火已經開始不斷的蔓延開來,生氣的瞪向了眼前的男人。
沉默了一會兒,曹熙的視線再度的迎向了他的視線,怒斥道:“你爲什麼不可以改變,你不喜歡我跟其他的男人來往,姜永駿是你大哥,爸知道我流產讓他來看看我,有錯嗎?”
眼淚不自覺的從眼眶裡滑落了下來,姜柏寒固然心痛,卻也聽出了她不願意跟其他的男人斷絕關係。
呼吸了一口氣,姜柏寒倚靠在了椅子上,嘴角慢慢的上揚,從包裡拿出了一盒香菸。
曹熙感覺到他似乎是有什麼話要說,眉頭緊蹙了起來,緊張的看着姜柏寒。
姜柏寒立刻拿出了一張照片給她,才緩緩的開口說道:“我想你對我是沒什麼興趣了,不過對這個應該很感興趣。”
曹熙錯愕的拿起了眼前的照片,緊張的看着上面的人,臉色變得蒼白了起來,用懷疑的眼神看着姜柏寒。
她的整顆心已經懸掛在了空中,看着姜柏寒追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我姐姐被被人軟禁在這個地方。”
曹熙的心底有一個警報器已經拉響了,總感覺到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姐姐經歷了那麼多事,怎麼可能得罪人,更加不可能被人軟禁。
姜柏寒笑了笑了,才繼續開了口,對着她說道:“勞倫斯是美國有名的貴族,當地應該還沒有人敢動他一根毫毛,他喜歡上你姐姐,想要跟她結婚,誰知道曹月不肯。”
聞言,曹熙的臉上充滿了怒火,怒斥道:“姜柏寒,你是不是冷血的,既然知道是這麼回事,爲什麼不救姐姐出來?她曾經也是你的女人。”
嘲諷的小聲瀰漫在了整個咖啡廳,姜柏寒聽到了這句話感覺到可笑,自己已經給兩千萬給曹月了,難道自己要一直承擔她的未來嗎?
姜柏寒冷笑的說道:“我爲什麼要救曹月,你不是打算跟我離婚嗎?況且我跟曹月離婚,前前後後已經能夠給了她兩千萬,仁至義盡了。”
曹熙的臉色變得蒼白了起來,她不知道姐姐竟然拿了姜柏寒這麼多錢,怪不得姜柏寒不願意出手救她。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曹熙的視線轉向了姜柏寒,追問道:“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周圍的氣氛變得很奇怪,姜柏寒笑了笑,說道:“我要你乖乖的做姜太太,我也希望你不要再跟其他的男人來往,否則我真的會生氣的,到時候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曹熙的臉色蒼白了起來,他分明是在威脅自己,一雙眼眸已經眯成了一條線,放在桌上的雙手已經握成了拳頭,無法想象這是自己挑選了這麼久的男人。
咬着牙,曹熙最後開了口:“我姐姐什麼時候能弄回來,我什麼時候答應回到你的身邊。”
被迫答應了姜柏寒,姜柏寒的臉上卻露出了冷漠的笑容,一點兒也不相信她的話,拿出了自己事先準備的一張紙,放在了曹熙的面前,說道:“好,簽下這份協議書,你這輩子都不會跟我分開。”
曹熙的雙手已經顫抖了起來,臉色發白的看着姜柏寒,他在一步步的逼着自己,爲了曹月還是在上面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吐息了一口氣,曹熙開口道:“我現在對你徹底的失望,就算我不跟別的男人來往,也不代表我會再愛你了。”
呢喃的一句話刺痛了姜柏寒的心,姜柏寒卻一點兒也不在乎,只要可以跟她在一切,做什麼都值得。
下一刻,姜柏寒已經拿出了電話,放在了自己的耳旁,吩咐道:“勞倫斯。”
電話裡馬上傳來了勞倫斯的聲音,語氣裡充滿了好奇。“柏寒,你怎麼突然給我電話,你一般不會找我的。”
姜柏寒的視線看向了曹熙,曹熙的整顆心已經懸掛在了空中,等待姜柏寒的消息。
過了一會兒,姜柏寒已經步入了正題,對着電話懇求的說道:“勞倫斯,曹月是老婆的姐姐,不如賣給我一個面子,放過曹月,行嗎?”
瞬間電話裡陷入了沉寂,勞倫斯一直沒有說話,一直過了五分鐘,才肯答應。“好,就看在你的面上放曹月回去,但是不代表我真的會放過她。”
姜柏寒笑了笑,掛斷了電話,視線迎向了他,嘴角揚起了笑容,說道:“答應你的事情,我也已經辦到了,現在是不是應該兌現你的承諾了?”
曹熙硬着頭皮點了點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毅然的離開了咖啡廳,姜柏寒的心裡很清楚她的回答。
姜柏寒的腦海裡忽然想到了寒棟,立刻拿起了電話,撥打了寒棟的號碼。
片刻之間,寒棟的聲音響徹在了電話裡。“姜柏寒,你現在打電話給我幹什麼?我不會讓你找到曹熙的。”
聽到了寒棟的聲音,姜柏寒的一隻手已經握緊了拳頭,對着電話怒斥道:“寒棟,看在我們還是合作關係的份兒上,我警告你,不要再靠近我老婆,否則我一定會對你不客氣。”
姜柏寒的聲音已經傳入了電話裡,引起了寒棟的不悅,寒棟在電話裡叫囂了起來,姜柏寒已經掛斷了電話,什麼話也不想聽到。
下一刻,他的視線看向了周圍,服務生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開口道:“先生,您有什麼吩咐嗎?”
姜柏寒已經從自己的錢包裡拿出了幾張鈔票放在了桌面上,他也離開了咖啡廳,準備回家好好的等消息。
服務生看着這些鈔票和桌上沒動的食物,心裡充滿了好奇,他們到咖啡廳只是來說話的嗎?
曹熙失魂落魄的回答了家門口,寒棟立刻從車上走了下來,衝到了曹熙的面前,阻攔住了她。
呼吸了一口氣,寒棟生氣的開口詢問:“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姜柏寒真的值得你放棄自由,回到他的身
邊去嗎?”
曹熙蹙緊了眉頭凝望着眼前的人,心裡更加的好奇,爲什麼寒棟可以這麼快就知道自己的事情,難道又是姜柏寒搞的鬼嗎?
想到了和姜柏寒之間的協議,曹熙用力的甩開了他的手,跟寒棟保持了距離,說道:“對不起,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請你不要再纏着我了,我只想好好的過日子,可以嗎?”
推開了寒棟,曹熙想要走進家裡,卻被寒棟用力的握緊了手臂,這樣的理由他根本一個字都不相信。
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了下來,寒棟才冷靜的開口道:“你有什麼苦衷,你可以告訴我啊,我會幫助你的。”
寒棟的眉頭深鎖了起來,他的腦海裡能想到無數的理由,就是不明白她爲什麼才一天而已,就妥協了。
曹熙看着眼前的男人深情款款,感覺到自己似乎是對不起他,用力的推開了寒棟的手,後退了一步,怒斥道:“爲什麼你一定要想我是被迫的呢?我是有苦衷的呢?我跟柏寒本來就是夫妻。”
說完了最後一句話,曹熙轉身已經走進了曹家,她知道只有這樣,纔可以讓寒棟徹底的放棄自己,徹底的回到屬於自己的真實世界。
曹母已經站在屋子裡看着曹熙,無奈的搖着頭走到了她的面前,心裡充滿了疑惑。
慢慢的走到了曹熙的面前,雙手用力的握緊了曹熙的手臂,追問道:“爲什麼?你不是說姜柏寒背叛了你,你不可能原諒這樣的男人嗎?”
曹熙不敢看她的眼睛,視線開始四處的躲避着,擔心被看出端倪來,呢喃的回答了曹母的話:“您別問了,我這麼做是有原因的,還有姐姐過陣子就會回來了。”
說完了話,曹熙已經衝進了自己的臥房裡,開始收拾行李,曹母的腦海裡已經開始轟隆隆的作響,唯一想到的就是大女兒曹月。
翌日,綺琴和傭人準備好了早餐,送到了飯廳裡,姜柏寒泰然自若的坐在了椅子上,看着報紙。
綺琴好奇的把咖啡放在了他的面前,問道:“少爺,您今天的心情好像很好,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姜柏寒笑了笑,馬上擡起了頭來,凝望着眼前的綺琴,若有所思的說道:“今天曹熙一定會回來,我不是應該高興嗎?”
瞬間,綺琴的臉上也露出了釋懷的笑容,之前少奶奶怎麼都不肯原諒少爺,現在終於肯回來了,難道是想開了嗎?
綺琴的話還沒說完,汽車的聲音已經在別墅外響徹了起來,姜柏寒也馬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衝到了花園裡,曹熙從車上走了下來。
姜柏寒高興的走到了她的面前,預備爲她提着行李,曹熙卻把行李遞給了司機。
她冷漠的態度讓姜柏寒很不高興,他伸出了自己的雙手,握緊了曹熙的手腕,問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想要跟我保持距離嗎?”
周圍的氣憤已經沉默了下來,曹熙的視線才轉向了他,嘴角揚起了一抹冷笑。
曹熙凝望着他,眼底不帶任何的感情,嘲諷的說道:“現在我已經回到了這個家裡了,你呢?你還想要爲難我嗎?”
曹熙說完了話,已經走進了別墅裡,姜柏寒想要拉住她的手臂,曹熙卻沒有給他任何的機會,大步的走進了。
綺琴站在不遠處看着這一切,心裡充滿了好奇,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五分鐘後,曹熙已經回到了房間裡,看着這裡的一切,想起和姜柏寒的甜蜜,她突然感覺到了可笑。
姜柏寒已經追進了臥房裡,他走到了曹熙的面前,雙手已經用力的開始搖晃起了曹熙的手臂,追問道:“爲什麼要這麼對待我?”
曹熙掙扎的推開了眼前的男人,他已經不是自己當初想要嫁的男人玩弄,落得這樣的下場。
冷漠的走到了遠處的沙發上坐了下來,脫掉了自己的鞋子,用異樣的眼神看着姜柏寒,若所思的說道:“因爲你現在已經沒有資格讓我好好對你了,你今晚可以去找葉琳娜或者其他的女人,我不在乎。”
話纔剛剛說完,曹熙已經站了起來脫掉了自己身上的外套,姜柏寒健步握住了她的手,質問道:“難道我犯了一次錯誤,你就要判我終生監禁嗎?”
曹熙沒有說話,眼睛裡只有冷漠,姜柏寒用力的推開了眼前的女人,轉過了身。
最痛的不是曹熙離開自己,最痛的她對自己根本就只是陌路人而已,苦笑了一聲,姜柏寒已經離開了臥房。
曹熙全身無力的跌坐在了地上,綺琴端着牛奶走進了臥房裡,馬上走到了曹熙的面前,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心裡充滿了疑惑。
綺琴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叮囑的說道:“您和少爺到底怎麼了,怎麼兩個人會變成現在這樣。”
曹熙的眼睛裡聚滿了晶瑩的淚光,看到綺琴師在這個家裡,唯一關心自己的人,她抱着綺琴已經開始哭泣了起來。
綺琴的手輕輕的拍着她的背脊,看向了曹熙,問出了心中的問題:“少奶奶,您爲什麼突然肯回來?是不是少爺又做了什麼事情爲難您?”
曹熙的視線凝望着綺琴,心裡有很多的話不知道該不該對她說,畢竟她是姜家這麼多年的傭人。
綺琴忽然想到了什麼,立刻站了起來,走到了遠處拿起了托盤,把牛奶放在了她的面前,說道:“少奶奶,您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一定要說出來,先把牛奶喝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