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說得劉義成直接黑了臉,閉嘴不再言語。
楊一很快來了,我們在這附近找了一圈,纔好不容易找到鍾嫂的屋子。也不能怪我們找不着,鍾嫂住的地方地勢有些低,又是個平層。一眼看不見的。當然,也有可能不是鍾嫂住的地方,但附近也就這個房子了。
是不是,也要去瞧一瞧。
我們並排向那個房子走去,楊一的腳步便頓了頓,問我們:“你們不覺得這房子有些奇怪?”
我看了,覺得是挺正常一個房子,劉義成卻說:“是有點奇怪。”
我翻了個白眼,在他眼裡。似乎什麼都覺得奇怪。
最終讓我們確定這就是鍾嫂的房間,是因爲門前曬着的幾件衣服。有短袖雄短褲,有內衣內褲襪子,還曬了一雙鞋。並且還有兩個黑色的口罩。
別的不認識,這個口罩我還是認識的。她家的大門是上鎖的,窗戶也關着。這是一個長方形的房子,和一般的房子確實有些不一樣。這個房子倒是有些年頭了,底下還長了青苔。大概是連續下了幾場大雨,這裡地勢低,積水泡了的。
我探頭從窗戶往裡看了一眼,黑不隆冬的,什麼也看不見。但是,就算關着門,也有一股奇怪的味道飄出來。
鍾嫂在我心裡一直就是比較愛乾淨的,正常來說,她住的房間不應該有怪味兒。
“這是什麼味兒?”劉義成也聞到了,奇怪地問。
我覺得這味道有些熟悉,但又不敢確定。
楊一說:“應該是血腥味和花香味的混合體。組合到一起就成了這種怪味。”
這味道並不濃,站在窗戶旁邊使勁兒聞就聞得清楚,如果不使勁吸?子,味道也就淡淡的。
“血腥味和花香?”光是血腥味三個字,就夠令我膽寒的了。
一個人如果切了手指流了血,絕不可能血腥味還能讓外面的人聞見。這說明,血流量不少。
我對血腥味並沒有很陌生,幾乎是楊一一說出口,我就立刻聞出來了。劉義成說:“好像確實有血腥味,但又不止是血腥味。”
他曾經也見過血,甚至還砍死過人,血腥味自然也不太陌生。楊一圍着房子走了一圈,主人家不在,又鎖了門,我們進不去也只能在外面撞圈了。他轉我也跟着轉,一個不小心,兩個走了不同方向,給撞一起了。
我一頭撞上了他的胸膛,他就流?血了。
這脆弱得……
楊一趕緊擡頭,用紙巾止血,說:“咱們快回去。”
“你流血了……那快走吧。”劉義成跟我一起把楊一扶回去。我們誰也不確定鍾嫂什麼時候回家,她沒有固定上下班時間。等一下回來看到我們了,那還真是不好解釋。
但鍾嫂住的地方竟然有血腥味。這也在我們心裡留下了一個懸念。回家後,楊一問我:“李芳芳是怎麼回事?”
我說:“她是自己要流產的,孩子爸爸有自己的家庭,所以不能讓他出生。”
楊一點點頭。
劉義成湊過來說:“據我的分析是這樣的:李芳芳爲那個男人流產幾次,男方都不能離婚,他和老婆一定是家族聯姻。對她沒有感情但是又不能離婚,因爲有金錢上和事業上的利益呀!老婆還是個不能得罪的主,所以李芳芳才被安排一個人住在這裡。那個掏心臟的鬼。一定因爲老婆出軌墮胎傷過心,所以才這麼執着地恨着那些女人。”
我問:“爲什麼不是李芳芳自己貼上那個男人的?照你這麼說,她和她男人還是真愛了。”
“不然爲什麼打了幾個孩子。明知道不可能轉正好在一起呢?”劉義成不明白。
我嘆了一口氣,也許男人和女人的想法是真的不同。這世上可真的有女人單單只是爲了錢和男人在一起的,難道不是嗎?不然怎麼會有小姐這個行業。
林軒下樓要做飯,正好遇見我們談論的這個問題,不由得笑道:“你們這可真是腦洞大開,可現在的關鍵問題,並不是這些呀……你們有想到要怎麼救她嗎?”
一句話說得大家都沉默下來了,如果有救李芳芳的方法,現在就不用在這兒瞎討論了。
我接着又把那個掌印的事和他們說了。問他們這件事裡面能不能發現什麼線索。
劉義成伸出一隻手說:“留下手印而不是腳印,是不是說明對方是直接用手來挖開胸膛的?”
我們被他這一說,目光都落在了他的手上。嘴角齊齊地顫抖了一下,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林軒說:“我倒覺得是爲了提醒李芳芳,他隔她越來越近了。可能在比較早的時候,他就留下過手印,但你想那棟別墅後面一般是沒有人去的,李芳芳自己也很難發現。”
正說着。劉義成的裡來了一個陌生電話。他嚥了一個唾沫,問:“你們誰幫我接一下?”
我說:“不會是李芳芳吧?”
除了她,劉義成也沒有留號碼給別人了。但劉義成不敢接,只要有陌生人打他的電話,他就是這個反應,生怕是自己的新號碼被人追蹤了。其實哪裡有那麼巧的事?
可他畢竟是通緝犯。
林軒接了他的電話。沒過十秒鐘又給掛了,對我們說:“李芳芳打電話來,說手印已經到她的臥室。快要貼近牀了。”
“然後呢?”楊一問。
林軒說:“然後我就掛了,難道你們有辦法可以告訴她怎麼做?”
我們暫時都沒有說話。
“既然沒有辦法,那還有什麼好說的?我們直接去她家裡吧。”林軒提議。
劉義成說:“既然要去她家裡。怎麼剛纔不跟她說?有人去她家裡,肯定她心裡要安定一些。”
林軒笑了笑,又翻了個白眼說:“安定什麼?萬一我們在去的路上她給死了呢?你讓她等着。她安心等,到時候死了她會怨恨我們的呀。”
我心裡有點冒火,人還活着呢現在說這些做什麼?
莫名其妙地覺得時間緊迫,我們一齊起身,開門要出去。劉義成放心不下小呆,但又不可能帶他去,萬一出事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