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着實嚇了一跳,明明都逃脫了,沒想到又陷入了絕地,這幫死流氓要不要這麼執着。
此刻已經來不及多想了,他們都進巷子了,馬上就要發現我們。
我轉身就跑,跑了幾步發現那妹子沒動,我就急衝衝回去拉住她:“跑啊。”
她這纔跟我跑,那幫流氓似乎聽到了腳步聲,立刻激動了:“有人!”
這邊光線很足,在這裡可沒有優勢。我拉着妹子使勁兒跑,跑到了另一個巷子口,那幫流氓也發現我們了,又叫又罵:“在這裡,追上去弄死他!”
我衝進了巷子,這是一條深入居民區的巷子,可謂是九街十八巷,再加上是晚上,到處都黑沉沉的,我估計進去了得繞暈。
不過先逃掉纔是王道。我們拼命地往裡面跑,遇見巷子就鑽,自己都亂了方向,後來混混們的聲音逐漸小了,看來是要甩掉了。
我停了一下,旁邊妹子氣喘吁吁,說跑不動了。她跑不動了也讓我覺得自己跑不動了,我一屁股就坐下了,大冬天的渾身都是臭汗。
她按着腰喘氣,這一路她被我拉着硬生生跑了這麼遠估計夠嗆。
我說真是害了你,她搖搖頭,呼呼喘氣:“是你救了我,說不定沒遇到你我就被他們給逮住了,以前我也遇到過兩次流氓,不過人都不多,被我電暈了......”
我笑着說她厲害,然後腳步聲又來了,似乎就在眼前。我們都嚇了一跳,趕緊繼續逃。
這時候我看見前面有輛麪包車,停在居民樓下。我忙拉妹子跑過去,躲在車後面,必要時也可以爬進車底。
腳步聲也近了,不過只有一個人。我皺皺眉,就聽那人高聲大叫:“你們發現他沒?”
不知哪條巷裡有迴應:“沒發現,媽的小雜種真能跑,非得打斷他腿出口惡氣不可!”
我旁邊的妹子十分害怕,她都貼着我了。我則不害怕了,他們分開來找我了啊,真是機智啊。
那就爲你們的機智付出代價吧。我陰險笑笑,側頭湊近妹子耳邊:“只有一個人,我衝出去放倒他,你用電擊棒,我們先發制人。”
她忙點頭,雖然怕但不慫。我就一步步地走出去,這裡很黑,只能看見個影,況且我們躲在車後面,那人暫時沒發現我們,不過發現是遲早的。
我繞到了車頭,妹子也緊緊跟着。那傢伙四處看了看就往車子走來了,還在低罵:“媽的,躲哪兒去了。”
我眼瞅着他走近了,一個跳躍衝出去,他猛地啊了一聲,差點沒嚇得一屁股坐地上去。
我當即給了他一腳,肩膀又一撞,他啪嘰倒地上了,還跟見鬼了似的大叫。
“電他,他同夥要來了。”我說道,妹子忙俯身,下一刻茲茲幾聲,噼裡啪啦跟電路被燒斷了似的。
這流氓立刻抽搐着躺下了,動都動不得。我菊花一緊,好厲害的電擊棒。
但此時不是驚歎的時候了,我拉起她又跑。四周很多腳步聲,那些混混已經往這邊跑來了。
我見縫插針,能躲就躲,一路小心謹慎的終於又回到了大路上,得虧我們耍了一手聲東擊西,不然還真不好逃,現在那幫混混估計還在裡邊兒巷子罵娘。
我甩了一把汗,這遊戲還挺好玩兒的。妹子也笑了笑,她臉有點紅,看來是累的。
我說回去吧,這次不會出事了。她嗯了一聲,與我同路。我問她叫什麼名字,她說秦夜兒,我心想是假名吧,不過也不在意。
我也介紹了一下自己,算是認識了。當然我並沒有跟她交朋友的打算,她畢竟是妓女。
後來到了我租房那邊我們就告辭,也沒多少話說,沒了危險就該陌路,我們並不是同一路的人。她並不多話,也很識趣,離開時只是衝我淡淡笑笑,一切瞭然於心,但那種被人嫌棄而失落的神色我還是能看出來的。
我忽地覺得自己是不是太清高了?三番五次地故意疏遠她,現在我們一起逃離了危險我也冷冷淡淡的。
我見她緩步走了就遲疑着開口:“秦夜兒,下次見。”
她一下子就轉過身,竟然笑得異常明媚:“好,下次見。”我有點呆,她也太容易滿足了吧。我點點頭,她特輕快地走了,跟剛纔完全是兩個人啊。
這妹子還真是......我搖搖頭跑上了樓,而此時都已經十點多了。
唐彤的房門緊閉,我家的房門也是關着的。我先開了我家的門,家裡冷冷清清的,不過我一開門沙發上就有個小腦袋探出來:“叔叔?”
小雪剛纔肯定睡着了,她揉着眼睛叫我,一臉睡意。我心疼不已,過去就抱她:“你怎麼又等我?不聽話。”
她委屈地翹起小嘴:“我還不想睡。”這謊言說得還理直氣壯的。我愛憐地摸她頭髮:“好了好了,叔叔回來了,你快去睡覺。”
她點頭,又打了個哈欠。我就哄她睡覺,其實不用哄,我一回來她就立馬入睡了,睡得比誰都香。
我則靜悄悄出門去找唐彤,她看我回來了也放下了心,眼眶還紅紅的:“你怎麼那麼久纔回來?”
我說又遇上那幫流氓了,還好跑得快。唐彤嚇了一跳,我說沒事兒,一羣渣渣傷不了我。
唐彤有點責怪,我說珊珊和小嵐呢?唐彤指了指臥室:“小嵐一直在睡覺,珊珊也睡了,我給她擦了藥,她現在蹲都蹲不下了。”
珊珊趕去世紀網吧的時候翻車了,膝蓋擦傷挺嚴重的,估計以後尿尿都麻煩了。
我去看了她們一下,小嵐睡得死死的,臉色很不好。珊珊竟然四仰八叉,姿勢碉堡,立馬讓我笑了出來。
唐彤也笑了一聲,然後她示意我去坐下:“我幫你檢查一下吧,家裡消毒水繃帶都有,你手是不是受傷了?”
我這纔看了看手背,的確受傷了,有點小裂口,還挺疼的。我回想了一下這應該是揍賤男揍出來的,他骨頭挺硬的。
唐彤的那些藥水什麼的還擺在桌子上,很明顯剛纔珊珊用了。
我說你怎麼有這麼東西?唐彤柔和一笑:“我以前是護士,這些東西家裡必備。”
原來她是護士,難怪這麼溫柔。她又去打了熱水,用毛巾給我擦手上的血跡,還給我擦臉。
我有點不自在,唐彤則沒理會,她湊得很近,我臉頰耳朵脖子她都擦了一遍。
這待遇還真不錯,我心思也鬆懈了,真爽。唐彤給我擦乾淨了又給我清理手上的傷,這種小傷不算什麼,可她偏偏要給我擦消毒水,我只能由着她。
但這麼一來我就噴鼻血了,因爲唐彤低頭給我擦消毒水,她那對大胸也自然地垂下,儘管很厚的衣服裹着可依舊誘惑力十足。
我不由亂想,如果是夏天她這樣低頭的話我是不是能看見乳.溝?
我一下子就喪屍了,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唐彤沒發現我的目光,她輕輕地吹我的傷口,嘴裡的熱氣讓我感覺怪怪的,還有股微妙的悸動。
我心裡乾巴巴地笑,眼睛又捨不得離開她的胸部,然後她一擡頭,那對胸部竟然抖動了一下。
我一咳,趕忙移開了視線,老臉都有點發熱。唐彤奇怪地看看我,我說沒事兒我先走了哈哈。
她眨眨眼,忽地古靈精怪地低笑,也不知在笑什麼。我真受不了這氣氛,我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除了當年跟學姐那衝動的一夜外,我還沒那啥過呢。
“不早了,我先回去,明天再談。”我自顧說着,正兒八經地插着手,以免暴露我齷蹉的心思。唐彤嘴角彎了彎,她還在笑。
我又尷尬又羞惱,都快成少女了,你這是幾個意思?笑話我還是挑逗我?
我心想她是不是不介意?不介意的話老子矯情個啥?我走兩步又回頭看她,我特麼就看你.....
“對了,我跟珊珊商量了一下,準備欺騙小嵐。”唐彤忽地開口,我跟吞了坨翔一樣,半死不活地繼續羞惱。
不過唐彤臉色似乎很認真,我只得拋開雜念:“騙她什麼?”
唐彤嘆了口氣:“我是徹底對那個人死心了,他死都不關我事。可小嵐還小,她肯定承受不住那個事......”
一說起這個我就冒火,那賤男竟然想強.奸自己的親生女兒!
“我哭也哭過了,這些苦我能承受,但小嵐不應該承受,既然那狗東西覺得小嵐不是他親生的,那我就告訴小嵐,他根本不是小嵐的父親。”
我吃了一驚,然後細想也明白過來。這件事對小嵐最大的傷害無疑是自己的父親竟然要強.奸自己,那如果犯人不是親生父親就好多了。
我說這個可以,也只能這樣了。唐彤抹眼淚:“這是珊珊的建議,哎,真不知道小嵐會變成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