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筠婷和君蘭舟在歸雲閣住了七日,到君蘭舟的傷口開始癒合,氣色也逐漸轉好,便搬回了養心小築。君蘭舟仍舊住在外院的客房,阮筠婷則是住在重新翻新的後宅。只不過因爲擔心君蘭舟的傷勢,怕安國照顧的不夠細心,每日除了睡覺時間,其餘都要留在君蘭舟屋裡,時間久了,嬋娟直嚷着要給阮筠婷在君蘭舟屋裡再支張榻,被阮筠婷笑着打了出去。
“瞧你,怎麼還跟小丫頭一般見識。”君蘭舟靠着太師椅,一身素白長袍,長髮在腦後鬆鬆束了,垂委在身側,顯得面白如玉,氣質如仙。
阮筠婷雖早就看慣了君蘭舟時常嶄露出的美態,此刻仍忍不住看的癡了,見了他就忍不住微笑,晶亮的雙眼彎成了月牙。
見她這個表情,君蘭舟心裡頭暖暖的,因爲阮筠婷對他真摯的感情與他對她的是一樣的,這世上再沒有比所愛的人也愛自己更加幸運了。
“來。”君蘭舟衝着阮筠婷伸出手
阮筠婷笑吟吟拉着他的手,依着太師椅的扶手坐下,“那些小丫頭被我寵的越發沒大沒小了,現在反倒來取笑我。我就是喜歡在你身邊那又怎樣,若惹急了,我真的在你屋裡支張榻。”
君蘭舟挑眉,用沒受傷的左手摟住阮筠婷纖細柔軟的腰際,將她帶到自己腿上坐着,“還支什麼榻,暖炕上有你的位置。”
阮筠婷聞言,臉騰的紅了。這種話她自己說是一碼事,被君蘭舟說出來就是另外一碼事,坐在他腿上,看着他俊臉,聽着這種話,她怎麼覺得自己被調戲了?
她皮膚本就如白瓷一般。如今羞澀之際當真面若桃花,長睫低垂遮住秋水含波的美目,以君蘭舟的角度,正看清她眼下的兩彎陰影。瓊鼻下朱脣粉嫩,似等待人採擷的花瓣。
君蘭舟着迷了一般,緩緩湊近。
阮筠婷臉越發紅了,並不閃躲。主動摟着君蘭舟的脖頸,小心避開他的傷處送上紅脣。脣齒交融指出,是對彼此的小心翼翼的珍惜,感情至深的表達更重於情|欲輕。他們之間經歷生死磨難。好容易換得如今獨處的時光,如何還要壓抑自己的情感?與友情之人做動情之事,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享受的到的幸福。
吻罷。脣分。兩人額頭貼着額頭,呼吸都有些紊亂,阮筠婷感覺得到身下有一堅硬抵着自己大腿,眼睛望進君蘭舟漆黑深邃的眼眸中,看得到自己的影子,也看得到他的意亂情迷,尚未來得及反應之時。君蘭舟已收緊懷抱,吻着她的敏感的耳垂和脖頸。
阮筠婷像觸電一般,身子禁不住顫抖,力氣似都被抽走,癱軟在他懷裡,輕吟了一聲:“蘭舟。”
君蘭舟的動作戛然而止,像被冷水兜頭澆下,理智迴歸,提醒着他不能再繼續下去。將臉埋在她的肩窩處,呼吸之間都是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和屬於女子特有的柔軟香氣,當真勾的他欲罷不能,卻僵硬着不敢再動作。
“蘭舟。”
“嗯。”君蘭舟聲音低啞隱忍。
“你是否會愛我,如我愛你這般,一生一世?”
“是。除了死亡,沒有什麼能阻攔我。”
“那你還有什麼猶豫的?”阮筠婷在他腿上坐直身子,雙臂圈着他的脖頸,羞澀的看着他,眼神卻很堅定。她不是扭捏做作之人,既然認定了他,那麼與相愛之人做|愛做之事有何不可?
君蘭舟這時雙手已不知該往哪放,心跳加速熱血翻騰,望着近在咫尺的人,抿着乾澀的脣:“我不想委屈了你。而且,也不想耽誤你。”
阮筠婷一窒:“你還在介意孩子的事?”
君蘭舟抿着薄脣沉默不語。
阮筠婷覺得無力起來,這人怎麼不開竅?她早與他將話說到份上,連假死的辦法都用了,以爲他已經釋然看開,珍惜兩個人的時光,誰知他還在介意。他越是如此打不開心結,就越有可能哪一日故技重施,仍舊離開她。阮筠婷突然害怕起來,如果下次她再離開,她還有什麼法子能讓他回來?如果老天爺不幫忙,不再像這次一樣幸運的讓她計謀得逞呢?
思及此,阮筠婷想也不想的主動棲身上前,帶着些迷茫和恐懼主動吻他的嘴角,轉而是他的下巴,喉結,隨後這個溼熱的吻遊移到脖頸耳後,阮筠婷以舌尖挑逗他的耳垂。只聽得君蘭舟呼吸越來越粗重,身下反應略來越強烈,得逞的一笑。君蘭舟是個有肩膀有擔當男人,若成了他的人,他才真的是除了死亡,再也不會離開她身邊。
身子突然被君蘭舟騰空抱起,物換星移之間已被放置於溫暖的帶着淡淡松柏香氣的暖炕上,下頜被捏住,微痛中不自覺張口,被他靈巧的舌頭侵入,在柔軟的口腔內肆意翻攪爲所欲爲,這個吻在不是從前似膜拜那般的溫柔,而是帶着壓抑的欲|火和癡狂的感情,帶着難以名狀的迫切渴望,猶如野火燎原,點燃了她的身體,也點燃了他的熱情。
“唔……嗯……”阮筠婷禁不住嬌|吟出聲音,一手羞澀的撫摸他的胸口,好奇的撩過他胸口的一點,右腿不經意的碰觸他身下敏感已有反應之處,
君蘭舟此刻早已欲|火焚身,哪裡禁得住如此撩撥?
阮筠婷只覺胸口一涼,削肩與胸口豐盈暴露在空氣之中,讓她冷的發顫,尚來不及說冷,君蘭舟已壓了上來,吻上她胸口的櫻桃,大手向她身下探去。
阮筠婷從不知道自己也有如此放浪形骸之時,在君蘭舟的面前,她無法壓抑自己的感情,無法抗拒的迴應他的激|情,直到他分開她的**,灼熱溫柔而堅定的探入她已經溼潤的幽|徑,劇痛襲來,阮筠婷禁不住疼的嗚咽出聲。好似有什麼東西滑落下來。
君蘭舟身子僵硬的停住,握着他纖細的腰部不敢再動。
“很難受?”
阮筠婷白着臉搖搖頭,艱澀的說:“動。”
君蘭舟早已感覺到她體內的燥熱和溼潤,再也抑制不住的律\動起來。
最初的疼痛逐漸轉變成另外一種難以言語的酥麻。阮筠婷呼吸急促,將呻吟吞嚥在喉間,直到最後,君蘭舟在顫抖中。將一股熱流排在她體外。
明明沒怎麼動,阮筠婷卻已是渾身痠軟,連動一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君蘭舟摟着她。愛憐的吻着她汗溼的額角,他所會的把戲無非醫書上看到的幾樣,然而真正與她享交頸之歡。什麼技巧云云都被拋諸腦後。只剩下疏解二字而已,他得到她,滿足之餘,卻更愧疚,因爲她的疼痛和隱忍他都看在眼裡。
君蘭舟爲她蓋上絲被,看她累極的陷入沉睡,覺的有一種定要讓她幸福。定要對她好的使命感油然而生。這就是成家以後的感覺嗎?君蘭舟不懂,也沒有父親之類的前輩教導他這個道理,可他本能的這樣覺得,起身潦草擦拭身子,着裝完畢,出去吩咐人預備熱水,隨後親自爲睡夢中的人擦拭身體,穿好衣裳。
阮筠婷睡的極沉,清醒之時屋內已掌了燈,牆角處落地的八角宮燈散放着柔和明亮的光芒,君蘭舟一身白衣,披了件深藍色的褂子,正坐在暖炕邊的書案後專心的寫着什麼。她身上痠疼,下身尤其燒灼疼痛難忍,不願翻身,更不願動彈,就那麼安靜的望着他。燭光之下的他,俊美無儔,即便裝扮隨意,也有一種由內而外的意氣風發之感,修長劍眉微蹙,雙眼點漆般明亮,給人智慧之感,偏偏高挺鼻樑下帶着一些悠然笑意的脣,彎成一個似笑非笑的角度,讓人覺得慵懶又閒適。
這個人,便是要與她共度一生只認啊。
阮筠婷心中早已經被幸福和滿足填滿,高興之餘反動身子,卻不想扯動傷處,疼的她吸了口氣。
一點點聲響便驚動了桌邊奮筆疾書的人,君蘭舟起身來到她身邊:“你好些了嗎?還疼嗎?”
若是尋常傷口也就罷了,偏偏是那種傷處,阮筠婷就算已經是他的人了,也難免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索性抓了被子捂着臉孩子氣的搖頭:“不疼了不疼了。”
君蘭舟看的好笑,抓下被子來:“胡鬧,仔細憋壞了自己。”見她眉目如畫,初承雨露之後似更添嫵媚風雲,君蘭舟禁不住調戲她:“若不疼了,是不是可以再來一次?”
“你,你不累麼。”阮筠婷當真了,紅着臉認真的道:“你傷勢纔好,不宜勞累。”
君蘭舟聞言,禁不住爽朗的笑了,明明是自己怕疼,卻又說考慮他的傷勢。輕掐了她下巴一把,“好了,不逗你了。”回身到桌邊拿了一個青瓷的小瓶遞給阮筠婷:“這種藥清潔傷口消除炎症最好不過,我幫你塗點?”說着就要掀阮筠婷的被子。
阮筠婷的臉漲成紅布,縮着身子往暖炕裡頭躲:“不用不用,我不疼了。”
“聽話,仔細發炎,難受的還是你自己啊。”
“那我也不要你上藥,你出去。我自己來。”
“這可是我的房間。”君蘭舟無辜的看她。
他是故意的!
阮筠婷鼓着腮幫子瞪着他,從前怎麼沒發現君蘭舟還有這種做壞坯子的潛質?
看她如同炸毛的小貓一樣,當真可愛的讓他恨不能再要她幾次,可他畢竟不是縱於聲色之人,將藥遞給她,道:“好了,不逗你了。你自己上藥,快些好起來,我計算着時間差不多了,咱們也該起程,若是你的傷不好,我可怎麼帶你出去玩?”
“出去玩?”阮筠婷握着藥瓶疑惑的歪頭看她,柔順長髮順着肩膀吹落在胸前。
君蘭舟憐愛的撩起她一律長髮,湊到脣畔輕吻,魅惑一笑:“是啊,咱們不是說好,要做黃雀被後的獵人麼。”
臘月十一,一隊販絲綢的商隊往南方而去。天寒地凍之時,本不是上路的好時節,若擱在尋常買賣人家,商隊的夥計定會叫苦連連。可這隻商隊的夥計卻不同,他們十五人各個是精壯漢子,身上穿着上好細棉料子的棉襖棉褲,戴着各種皮草料子的帽子和披風。看起來不像生意人,倒像是鏢師,護着兩輛樸素的馬車,一路向前而去。
隊伍中一批渾身毛色黑亮的駿馬極爲扎眼。扎眼主要卻不是因爲這馬如何的漂亮,而是因爲馬上身着黑色貂裘英氣逼人的美人。
阮筠婷撩起車簾,笑望着君美人,“蘭舟。你說的地方還有多遠?”
“就快到了,今日咱們就能到達秦城,先住上一夜。休整齊備了。在入雲山。”
說起大梁國最神秘的地方,莫過於秦城附近的三座大山。大梁國還未建立時,天下被北冀和南楚兩國分割,在兩國邊境秦城與北冀國度樑城之間,原本並沒有多遠的距離,可樑城之間卻有一座天然的屏障,便是雲山。蟲山和奇山。
雲山終年雲霧繚繞,據說北冀國的百姓沒有人真正走到過這座山的山頂,因爲到達中途的時候,便會因爲吸入大量的“毒雲”而死。
蟲山顧名思義,山上生存者各種毒蛇毒蟲,也是常人絕難翻越的。
奇山本是個平凡無奇的大山,但因爲祖輩有人用奇門遁甲之術將之打造的固若金湯。傳說繡妍娘娘後來隱居繡劍山莊,便在奇山之中,只是沒有人知道如何找到到達繡劍山莊的路,除非山莊衆人願意請人進去。
而阮筠婷和君蘭舟此次的目的地,便是雲山與蟲山之中。
“你確定沒聽錯嗎?”阮筠婷悄聲問:“北哥兒真的說的是這個地方?”
“沒錯。他身上是否有藏寶圖我還不能夠確認,可他說的的確是這裡。想必,大梁的龍脈就在此處。”君蘭舟一扯繮繩,從馬背上運了輕功直接跳上阮筠婷的馬車,掀簾子到了車裡,坐在阮筠婷的對面:“皇上前兩日稱病,說是去行宮小住條例身子,焉知他不是得到了蕭北舒離開兩成的消息,微服跟了出來?他故意放走蕭北舒,目的就在於此。”
聽到他已經能夠坦然的叫出蕭北舒的名字,阮筠婷心裡很是複雜:“蘭舟,你現在已經能夠面對他要殺你的事了嗎?”
君蘭舟一愣,旋即微笑着拉過她微冷的雙手握在手中捂着:“他要啥殺我之時,多年的友情便已經被他親手毀了,我雖捨不得,也有不甘心,可現實終歸是現實,被朋友如此背叛,難過幾日也便罷了,你還當我有那等小女兒情緒,像你似的偷偷難過?”
“我哪有!”阮筠婷不服氣的撅嘴。
君蘭舟也不戳穿她,面色嚴峻的道:“若再見面,我想刀兵相向之時,他絕不會留情,所以,我也亦然。”
阮筠婷無奈的嘆息了一聲,爲何現實總是這樣無情,好端端的感情,偏要掰斷揉碎了方纔罷休,他們三人曾經在書院中品茗下棋悠然度日的時光,難道都是假的?阮筠婷可以理解蕭北舒報仇心切的心情,卻無法原諒他的背叛,更不要說他還要對君蘭舟下毒手。
到了秦城,一行人分兩家客棧休息,阮筠婷留了五人留在城中聽候吩咐,次日,與君蘭舟一同,帶了剩餘的十人預備了充足的食物和水,以及途中必備的一些物品離開了秦城,朝着雲山與蟲山的方向挺進。
此刻雖是冬季,然此地臨近南方,卻並非大雪封蓋,昨日飄了雨加雪,地上潮溼泥濘,可空氣卻格外的溼冷,是與阮筠婷所熟悉的北方天氣格外不同的一種冷。
馬車越是接近山谷,天氣便越是陰暗,烏雲壓的人喘不過氣來,有一股濃郁到揮散不開的死氣散發而來。
阮筠婷望着煙霧繚繞泛着淡淡紫色迷霧的山谷入口,心中生寒。
“婷兒,你必須下車了,咱們須得步行進去。”君蘭舟將阮筠婷抱下馬車,隨即面色嚴峻的吩咐身後隨行的十名西武國侍衛:“提高警覺,保護好手邊的食物、水和火中,切記林中任何看來可以食用的果子都不能輕易服用。雲山上有毒霧,蟲山中有毒蛇毒蟲,且山谷中樹叢裡極容易迷路,大家一定要留意身旁,不要走散,可知道了!”
“是,君大人!”
阮筠婷提着裙襬,跟在君蘭舟身後,被十名護衛護在當中走進了山谷,這裡的植物阮筠婷叫不出名字,卻有些樹木長的很是好看,高高大大的,樹葉是紫色,上頭纏着綠色的藤曼,結雞蛋大小紅色的果子。君蘭舟路過之時,拿隨身攜帶的寒玉盒裝了幾枚收好,等着回去請教水秋心。
一行人小心翼翼,沿途所過之處都做了記號,可越往林子深處走去,周圍的霧氣越重,左右看看,四周景色竟然都差不多,重任都已經分不清自己是從哪個方向來的。
阮筠婷害怕的拉着君蘭舟的袖子,警覺的張大眼,林子深處密密的叢林望不到盡頭,好似隨時都會有什麼猛獸一躍而出。等到又走了一段時間,天色陰暗,林中更是黑暗之時,阮筠婷不得不承認,他們迷路了。
“怎麼辦,咱們好像真的迷路了。”阮筠婷用袖子擦擦額頭上的喊,回頭吩咐道:“清點人數。”
侍衛們仔細查過,“十人,一個不少。”
“還好,即便迷路咱們也是在一塊兒。”阮筠婷鬆了口氣。
君蘭舟四處打量,隱約看見右前方有一個山洞。伸手一指,道:“咱們去哪裡暫行休息,商量一下下一步該如何。”
“也好。”
十名侍衛保護在兩人左右,一行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小心翼翼的來到山洞旁邊,兩名漢子進去探查是否有野獸棲息,誰知不多時卻傳來兵刃碰撞之聲。
阮筠婷聽到動靜,忙跟在君蘭舟身後帶着剩餘的八人衝了進去,卻見山洞之中早已有了四人,其中三名是身着黑衣的年輕侍衛,正與阮筠婷先前派來探路的兩人鬥在一處。另一身着寶藍色福壽回紋大氅的中年人,正是皇帝!
“住手。”阮筠婷輕斥。
兩名漢子收招回到阮筠婷身後。
皇帝的侍衛也護在皇帝身前。
兩方人沉默。
皇帝心中緊張,面色不露。他帶來的人方纔在迷霧之中走散,身邊只剩下這三人,他已經是小心翼翼,生怕再林中遇上蕭北舒的人馬,已經盡力掩藏行徑,卻不料竟然遇上了阮筠婷和君蘭舟。
如果要殺他,阮筠婷和君蘭舟帶了十人,遠勝於他,豈不是輕而易舉?
君蘭舟藏在袖子裡的雙手因爲憤恨而握的關節直響,殺害他父親的仇人就在面前,他真想衝上去,殺掉這毀了他家人團聚幸福的儈子手,給裕王爺報仇,給徐承風報仇,給彭城冤死的三萬守軍和所有無辜的老百姓報仇。
可是,理智卻不容許他這麼做。
如今韓肅在彭城領兵,他們兄弟二人還沒有積累足夠的實力,皇帝一死,天下必定大亂,且不說黎民百姓要遭殃多少,就說京城之中的權利之爭,他和韓肅根本沒有必勝的把握,到時候江山還不一定會落入誰的手中。一朝天子一朝臣,只要江山沒有落在他們的手中,他們就有被誅的危險,與其呈一時之快,讓事態發展到的不可掌控,不如隱忍下來,積累實力,先留狗皇帝一條命,等將來一切穩妥之時再圖後報!
思及此,君蘭舟微微一笑,道:“想不到會在這裡遇上大梁皇帝陛下,聽說您病了,去行宮養病,怎麼到了此處?”
冷凝的氣氛緩和,皇帝回以一笑,“朕也想不到,不過出來遊山玩水,竟然會遇上西武國的端陽郡主和君大人,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阮筠婷看來看寬敞的山洞,道:“既然同是出來遊玩,不知皇上可否願意我等在這裡避一避寒風?好歹也是舊相識,閒聊消磨時間豈不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