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棋和六弈一回到別墅,一向主動的六弈見左鬱人不在,忍不住四處尋找,她就是有個愛好,喜歡呆在自家裡沒人氣的地方看書弄電腦,可是兩人在樓下尋了一圈,也沒見到人.
看到左鬱不在,兩人嗓子眼頓時就要掉到肚臍眼,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可是這幾天一直如此,總是不常見到她的蹤影,怎麼會不擔心。
幾步跑上樓,一打開門,看到牀上躺着的人,他們才放下緊張的心。只是看到她似乎沒有察覺倆人的靠近,覺得怪異的很。
“你們偷偷摸摸的,採花麼?”頭痛欲裂,像是睡了好久,在他們要近身的時候,她才發現有人靠近,不知道,之前的那些人,到底做了什麼。
“你怎麼了,還不舒服?”五棋率先看出了貓膩,她的樣子,真的很不對勁,看到她總是揉太陽穴,“你要不要去醫院做個檢查?”
六弈一聽到醫院兩個字,警惕起來,她回來精疲力盡的,加上現在左鬱的模樣,很不放心,“你最近有和什麼人接觸過麼?特別是莫家的人。”
左鬱看他們這麼急的樣子,心裡暖暖的,淡淡笑了,臉上的紅潤出來了點,不是很虛弱,對他們說道:“我沒什麼事,倒是你們,這些天有什麼發現?”
兩人對她也沒有什麼隱瞞,看着她蒼白的臉色,五棋說道:“現在的莫氏,我們不出力,他們也不會消停的,臨玉現在已經斷了合作,不過似乎是他們內部的問題。”
左鬱一聽,果然是被逼急了。她之前就發現莫家的公司內部不正常,現在因爲她到了這個地步,哼,莫家的老狐狸怎麼會放過自己這個小年輕?
淡笑着讓五棋六弈安心,兩人看她這樣,也不打擾,輕聲關上門,出了去。
然而,左鬱隨着身體的異常漸漸有所鬆緩,心裡對之前的那幾個人的動作疑惑起來。莫家的那一個舉動,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是那香味,真的很不同尋常?
想不出答案,她拿起杯中剛剛泡好的茉莉花茶,感受着絲絲暖意,心裡沒來由踏實了許多。低頭看着胸口的戒指,翡色依舊。
然而,溫度,卻在漸漸失去。
沙漠上,一輛破舊的吉普車格外引人注目。只見一位不似常人的男子坐在後座,顛簸的旅程,卻完全沒有影響他看文件的安定,這人,人羣中隨便一瞥就讓人瘋狂的,不是西鴻翎是誰。
吉普偶爾發出一些可愛的尾氣聲響,風捲起沙塵,夕陽映得這一幅壯闊美景,意境無窮。然而,總有些不懂藝術的人喜歡這種時候攪局。
兵書戰馬不耐的看着前面出現的車輛,都跟了這麼多天了,怎麼還不煩!轉向後座恭敬地看着西鴻翎,卻見他看着手中文件,目不轉睛的,彷彿世界就在手裡,要仔細認知。
不用說這個情況是什麼意思,戰馬徑自下了車,一口熟練的阿拉伯語,與他東方的面孔極爲不符,他的語氣,流利的就像是當地人。
對方都是頭披白色頭巾,穿着嚴謹的黑色服裝。一箇中年人看起來激動不已,語氣很是誠懇,對着戰馬邊比劃邊說,而且,不難看出他們的急切。
戰馬無奈,他們只是有事來這裡處理一下,三天的時間已經停留的夠長了,可是這羣人太過熱情,讓他們消受不了,尤其是,有一個俊美無比的男人。
西鴻翎在A市中的春、藥,說好解也不好解,只是需要的材料麻煩了些。之前剋制了藥性,不過不知道有沒有後遺症,此次三人來這地方,就是來找解藥的。這沙漠有中特別的植物,就像古代的文物一樣神秘,深埋在地底下,一般人運氣好了,纔可能知道它的存在。
西鴻翎聽着外頭越來越激動的談話,淡淡的眸裡閃過一絲無奈,不過是一株草藥,就要自己以身相許麼?他腦海在下一刻,浮現的是左鬱的臉,眉清目秀,清麗無邊。
儘管自己對女的向來沒有興趣,可是開始有了左鬱這麼一回,就不能輕易放棄機會。於是,一道聲線穿過兵書的耳膜:“你下去,讓戰馬對他們說,你們兩個可以留下其中一個,反正這次回去,也不會特別忙。”
這話聽得兵書全身一凜,這提示明顯的不讓人稀罕,還不如直接走人來得快,心裡對戰馬的口才有幾分怨念,速戰速決不懂麼!多呆一秒要賣身的!
兵書打了一個哆嗦,想起那個地方的女人,黑不溜秋的,幾乎全身裸露,直冒冷汗,恨不得離她們十萬八千米遠,西鴻翎的話可不是說笑的。他恨恨地看着戰馬,坐直身體不敢放鬆,萬不得已發生,死道友不死貧道。
終於,戰馬快速跑過來,猛地關上車門,直催促兵書:“快點開車,趕路要緊,趕路要緊!”彷彿後面有什麼怪物。
好不容易擺脫了後面的危險人物,車頭的兩人不約而同的大呼一口氣,生死難猜的場面也不見他們這麼難受,果然,什麼樣的主有什麼樣的僕。可西鴻翎都開竅了,這兩人,怎麼還這麼不待見女人?
出了沙漠,改了低調的行頭,換乘專機,三小時後,只見眼前出現幾幢高大雄偉的城堡,看起來很像歐洲那些王爵的房子,近看,卻是不一樣的。
白色爲主的主色調,映得四周如冰雪世界一般純白無暇,一片晶瑩耀眼,那屋頂的形狀,怪異的很,細細一看,纔看得真切,原來是一頭溫和遙望的狼。
西鴻翎早已穿上自己的殿服,一身白色瀟灑,和建築物的顏色相映成輝,那氣勢,氣質,彷彿天生的神,藐視一切。
進了大廳,琉璃水晶襯得裡頭輝煌無比,幾個恭敬站着的人,低着頭,向他行禮。
待西鴻翎坐定,一個兩鬢斑白的老人,眼神敬佩的看着他,朗聲稟報:“殿下,您之前的那次中國行,留下的線索,已經有人在處理。”
西鴻翎淡淡掃了他一眼,透着一種難言的氣勢:“嗯。記得,把該還的東西還回去。”一句平靜無波的話,讓這個老臣心中一凜,連忙點頭應是。
他們的情報收集突然就得到戒指已出的消息,事關重大,怎麼會不報告出來呢。想不到卻是中了別人的調虎離山計,狼國的事,因爲殿下的一出動,亂了幾天。
雖然沒有什麼大事件,可是,對於殿下的風格,稍有差池,就沒有翻身的機會。這次中了二殿下的計,可不得好好地還回去。
西鴻翎沒有什麼其它情緒,心裡對西元的計劃也不甚在意,假戒指的事情遲早是要解決的。自己手上的紅白一直到了A市纔有反應,本來以爲會失望,只不過,多番折騰,遇見左鬱,有了真正的發現,此行不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