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左鬱率先進了客廳,沒了親吻過後的曖昧。西鴻翎看着她不停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走了上去,指着她手上的東西,淡淡說道:“聞聞看有什麼氣味?”
左鬱本來見這麼特別的布料也想不出爲什麼就做成了衣服,此時聽着他這麼一提議,放在鼻間細細聞了一下,一股如花的馥郁香氣飄入,薰得她一陣暈眩。
這是什麼東西?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這麼古怪的絲質布料。擡起頭,詢問西鴻翎:“那些又是什麼人?”
“你們說的那個紅毛怪,歐陽源宸的人。”當時看到牆角的草還沒有踏過就倒了下去,再見這黑色,他就知道是誰了,纔想到要多種些花。
他們王室的人,和那些普通的中東石油國不同,古老的藥香和茶藝是王子必要的手藝,而且,手下的人,對於氣味也是很敏感的。那些人的花香,還有左鬱中的蘭花香,除了狼國,外人沒人敢輕易利用香味,那東西,可是一不小心就致命的。
左鬱聽他這麼說,也略知他所想,西鴻翎的嗅覺靈敏,就連那個西鴻御,發現自己辦公桌上的**,也輕易看得出來。他們的世界裡,藥香與衆不同。想來那些人,也是一樣的。歐陽源宸和左家的關係不淺,現在她先一步動手,他們有了行動,也正常。
看着一旁由怔愣變得嚴肅的兩個人,左鬱說道:“你們去看看公司還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要是也有類似這樣的人,想辦法追蹤。”
五棋六弈本來聽着西鴻翎的話就不是很懂,可是看着左鬱的神色,又聽見紅毛怪,卻是對這件事引起了注意,點點頭,沒有猶豫,兩人出了去。
西鴻翎看着她的嚴肅,那神情,讓他的心跳加快不止一秒。不過又一想那些人的背景,對她說道:“那些人,我來吧。”戰馬已經回去狼國,最近蒐集到的東西,怕是和這些人有關。
新聞裡,大肆宣揚左家高官左爾許猥、褻過男童,愛好男風。左家還在他的掩護下開了一家違禁醫院。之前雙規了也奈何不了,現在饒是他再怎麼口碑好,也是頂不過國家嚴謹的官僚作風輿論的,左家人就是靠他纔有這片天,雖然是世家,可是隻有左爾許纔拿的出去掙臉掙權勢,本市的人也是很買面子的。
西鴻翎一般出手,就不會有翻身的機會,左家對左鬱的作爲,他看在眼裡。現在左樣國又和歐陽源宸聯手,連藥門的人都出動了,他還怎麼放心得下。管他左家有什麼關係背景,動用兩個政府壓制,還不信他們不死。
左鬱家,三個人愣愣地看着吃得正歡的女人,沒有言語,都看着平時小雞啄米的石石。
“你是不是餓了好幾天?”左鬱看着她把第三碗米飯乾乾淨淨吃完,忍不住問她。平時吃得最多的可是六弈,但是她今天的飯量,遠遠超過了。
石石好不容易再被西鴻御放出來,悶頭吃着離自己最近的菜,含糊不清:“放心吧,今天的飯我做的夠多。”
在場人紛紛黑線,左鬱不再看了,起身,自己去泡了茶,一天不喝,有點不舒服。看着杯子裡的花在浸泡中慢慢綻放,放進去磨好的玉粉,一杯普普通通的花茶,可是大有價值的。
石石家的傳家寶已經被切了一半,不看表面的普通石色,那裡面的玉,成色上等,可以說是純淨透澈的璞玉了,現如今哪個地方可以產出這麼好的玉石?慢慢攪拌着茶水,突然被吃得正歡的石石喊聲吸引過去。
“啊!我想起來了!對,就是這個樣子的!”一驚一乍的,那樣子,真是不忍心打斷她的熱鬧錶演。
“怎麼了?飯不好吃了?”六弈忙着也好幾天沒吃她做的飯,現在被她嚇得,習慣性地問出了飯的問題。
石石也沒有看他,興奮地跑過左鬱跟前,一嬌俏一清麗,挨近那玉石,突然顯得這個角落生機勃勃,感覺生命之光不斷照耀。
左鬱看着她道,“怎麼了?”
石石指着那綠色的玉粉,對她說:“這個東西,我是說玉,和這性質一樣的玉,我曾經在左家老爺子身上見過。”一提到見過左樣國,臉色似乎有一絲不對,不過沒有人察覺。
左鬱對她的話驚訝了一下,這玉,連西鴻翎都好不容易只找到一小塊,左樣國身上怎麼會有?不確定地問道:“你再認真想一遍,確定?”
石石連忙點了好幾下,她怎麼可能忘了,那天很有紀念價值好不好?想着,臉上貌似出現點嬌紅。在左鬱的注視下,再次肯定點頭。
左鬱沉思,這玉連她都知道難得,左樣國也不是和莫家明一樣的人物,怎麼會?
認真地看着另外一半,那綠色依然獨特,散發神秘。就在要眨眼的一剎那,清楚看見燈光下的玉石刺了一下眼,一幅畫面飛快地劃過腦海,瞬間消失。左鬱臉上,已經是震驚無比了。
西鴻翎之前就告訴過她,這玉不簡單。想不到,自己的母親身上的東西,居然也這麼寶貝。
左樣國當初見了江亭以後,就准許一個平民女子進了他左家的門,而後,留在大宅中任她們自生自滅。她還一直猜測自己母親使用了什麼方法奪得老爺子的歡喜,原來,是被搶去了一塊好東西。
左家現在已經在兩天前被解決,西鴻翎的手段,左鬱已經見識到了,雷厲風行,纔出動了幾個手下的人,就讓左家敗落,還真是狠辣。不過,左家,哼,她有說過屬於自己的東西,不能搶回來麼?
一回來就被逼養成了靠窗邊睡的習慣,左鬱此刻看着在窗外漂浮的人影,暗夜下的人似乎不知道自己的一切動作已經輕易落在別人眼裡,還在自顧自小心翼翼的安裝一些小玩意兒。
突然,一陣刺耳的鳴響聲把來人下了一大跳,驚得他從窗戶落了下來。眼睛直直地看着慢慢出現的左鬱,有些不可思議。
五棋六弈兩人接到警報早就飛奔過來,看着這個男人裝的東西,不屑冷哼,左家這麼不入流的東西,也想放到他們住的地方,也不看看主人是幹什麼的。六弈前去取下,把一個小型的程序炸彈遞給左鬱,踢了踢被五棋制住的男人,才覺得解了恨。
三人想不到左家對左鬱的行動這麼積極,都現在了,還想着要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