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茉莉花院外。
左馨偷偷摸摸在樓下晃悠,一直狠狠盯着裡面看,像是要把什麼東西撕碎,身後跟着幾個強壯的男人。看着別墅一派寧靜,左馨恨意更濃。
自己的爺爺因爲左鬱,住了幾天醫院,還不斷受別人的冷眼,如同過街的老鼠,以前到哪兒不是被供着?現在因爲眼前的賤人,變成這一番模樣,怎麼會讓她好過。
屋內的房間明亮,畫面早就出現在監控室裡,左鬱早就看着左馨出現,雖然有點出乎意料,但是依舊下樓,冷笑着對上她,六弈跟在身後。
左馨驚訝,對方的震懾力極強,竟然有一種讓人臣服的誘惑,但她此時已經顧不上什麼了。尖銳的視線射向左鬱,而後左馨偷偷拿起手中的槍,一邊示意手下,一邊躲在障礙處。
左鬱怎麼會不知道她要幹什麼,還不等她開槍,就跑上前搶了她手中的的武器,反手冷冷指着她。卻見她不顧一切的眼神,愣了一下。
左馨從來都是貪生怕死的,被左家驕縱出來的人,現在明目張膽地來找茬,怎麼會怎麼輕易?左鬱想着,果然看到對方陰險一笑。聞着手槍發出的古怪味道,皺起眉頭,習慣了花香,這種氣味倒是不多體會。
然而不待自己適應過來,六弈那邊就被坑了一道,只見幾個男人肆無忌憚地對他拳打腳踢。左鬱心裡一緊,才發覺周身的空氣不正常。自從中了蘭花香以後,系統已經升級到嗅覺神經,怎麼會?
左馨卻變成得意臉色,看向左鬱,哼!她早就有後路。她給自己留過一招的,她當初追過歐陽源宸,當然知道他的一些事情,於是好心將一直就放在左家的左鬱檔案弄去檢查,想不到她走了狗屎運,器官真和自己的男人匹配。
她可不是吃素的,聽說賤人回國,她在醫院下了一手,拿了左鬱的資料,和歐陽源宸交易了一些藥,現在,可是有她好看的。
左鬱料不到左家人心眼都這麼多,本來以爲留着先打探自己母親當年的事,想不到,讓他們利用這個機會反擊。心裡怒極,看着六弈在那邊越來越無力,對着左馨狠狠開了一槍,也不知道傷到誰,就跑回六弈身旁。
突然,左鬱哆嗦着嘴脣,牙齒不停打顫,這感覺彷彿穿着禮服去到北極,全身的血液似乎停止了流動,僵硬無比。左家,原來還有這招。
六弈心驚地去抱住左鬱,感覺着她全身冰冷,心裡急到不行,左鬱的蘭花毒還沒痊癒,現在又卻突然全身發冷,不能停住的顫抖,這樣下去……
之前中的蘭花毒,也是這麼厲害,可是起碼還給了反應和緩和的時間。現在呢,不知道中了什麼鬼東西,這麼極致的發作,左鬱已經昏了過去,他措手不及。
看着那被月光反射的刀光,六弈嚴肅起來,小心的護好左鬱,剛剛被藥香迷惑,此刻,卻有着決絕。徒手對上幾個拿刀的男人,一出手就不客氣,極是犀利地看準對方的弱點,手狠狠一擰對方的手腕,刀被踢走。
不敢讓人傷到左鬱,他將人藏到背後,謹慎地護着,一個人對上五人,背後的左鬱卻是愈發冰冷了,六弈心裡一急,要速戰速決。狠狠踢到兩個人中間的刀鋒相接的地方,奇異迅速地來了一個迴旋踢,還沒有落下,腿突然一疼,倒在地上。
左鬱此時毫髮無損,卻是感覺得到周圍的動靜,狠狠擰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好不容易有一點感覺,艱難地伸向小腿,拿出槍,交給六弈。
“你自己想辦法先出去,把人找過來。”
六弈看見槍驚奇了一下,心急就要敵人的命,還沒有朝人開去,被左鬱拉住,“只有一顆子彈,你待會往那個方向衝出去,不用管我。”
左馨的性格她瞭解,槍裡的子彈不多。她不會這麼輕易地讓自己沒命的,現在這個情形,只要六弈先離開,不怕沒有機會。
六弈心裡擔心,卻沒有反駁她的話,彷彿是一種慣性,恭敬地對她點點頭,突然衝一個靠近的人虛開一槍,弓着身子滾動到左鬱所指的方向,朝人羣中開了一槍,子彈凌厲無比。
左馨看着六弈狼狽逃走,得意的臉色一僵,憤怒地踢了身旁兩個先後倒下的人。而後又注意到左鬱越來越不清醒的眼神,陰險一笑,死了人也不去在意,對剩下的人說道:“不用追了。”反正自己一開始想要的,只有抓住左鬱而已。
感受着自己的身體似乎越來越冷,左鬱恨不得立刻殺了左馨,看着對方拿自己的衣服在炫耀的樣子,心裡暗罵變態。看她的神色,就知道要幹什麼了。
心裡的火恨不得直接把血液的冰消融,看着左馨手中的黑色粉末,左鬱突然淡定起來,沒了情緒,彷彿剛剛的一切,都是自己給人的錯覺。
左馨看着她突然的轉變,確定自己手中的東西,再看左鬱的時候,也沒理會她的神色。對於自己這麼多年看着這個私生女,已經夠隱忍了,不要說她還毀了自己心愛的家,今天,下狠藥,非得好好的讓她遭羞辱。
小手捏住左鬱的下巴,毫不客氣地把藥一口倒進去,知道看見全部進了她的嘴,才滿意一笑,出了去。看着門外等不及的兩個衣衫襤褸的人,對着他們高傲吩咐:“你們現在可以進去了。”
左鬱只感覺體內冷熱交替,胸腔的悶氣被抵制,戒指不斷地冒着冷氣,可是剛剛還置身極點的體溫,現在早就被熱火覆蓋。
幾乎全部裸露的軀體慢慢變成緋紅,不時扭動的嬌軀,散發着無限誘惑。想不到最後自己陰溝翻船,又中了一次那個人的藥香,心裡自嘲,原來自己,還需要更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