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之後,我不由得嘆了口氣其實剛纔還是想跟劉藝瀟說兩句的,可是也不知道的,這話一到嘴邊了就說不出口了,感覺自己的膽子還是小了一些。
想到這裡,我將手機放到了一邊,還是靜下心來安心打坐入定的好。
我朝着四處看了看,發現這宿舍陰氣最重的地方就是自己的這牀鋪了。然後,我按照劉藝瀟跟我說的方法坐了下來開始打坐。
結果,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我還是沒有任何的進展。
正如劉藝瀟所說的,這還真沒有那麼簡單的,總覺得自己感覺不到丹田之內的氣息,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感覺到的。
就這樣,我一直坐到了第二天早上,雖然說沒有任何的進展,不過自己也不覺得累,感覺精神什麼的還可以。
“張兄弟,你該不會這乾巴巴的坐了一宿吧?不累嘛?”就在我睜開眼睛的一瞬間,這剛起牀拍着腦袋的陳士文看了我一眼問道。
只見他雙眼通紅,都是血絲,估計昨天晚上喝多了,今天早上起來頭疼。
“還好,像打坐入定的話,對我們來說,是經常的事。”我看了陳士文一眼,不由得說道。
不過,說實在的,昨天一夜的打坐對我來說還是挺無趣的,因爲沒有任何的進展。相當於白坐了,還不如看《驅鬼十法》。
“你怎麼知道人家是不是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坐在那裡的?”然而,我的話音剛落,就看到王一手上拿着臉盆走了進來,一臉不屑的開口道。
我還沒說什麼,就一旁的陳士文趕緊叫道:“那個張兄弟,我們先去洗臉刷牙吧,等下我就帶你去那個失蹤人員的村子。”
“好。”我聽了陳士文的話之後,有些不在意的點點頭,說實在的,這王一他說任他說,反正我對他也沒什麼感覺。
就這樣,我跟陳士文洗臉刷牙過後,然後由王一開着車,我們一起去了失蹤案的所在地,六坎村。
我也不知道這麼怪的名字是什麼人起的,不過陳士文跟我說的是這個村子從天上往下看,整個村子像是被六道坎給分割開來似的,所以就取了這個名字。
反正坐着這王一開的警車,我是深有體會的,那車一抖一抖的,抖得我都感覺自己快要散架了似的,如果不是有陳士文在我身邊的,我都懷疑這王一是不是故意的。
這個村子看起來是個頗爲落後的村子,這一路進去都是土路,就連水泥路也沒有修起來,也不知道開了多久,我們總算是看到了一間土坯房,然後一直往裡面看到了整個村子。
讓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一間單獨的小木屋,那屋頂都已經塌了一半,我原本以爲裡面沒有人了,哪知道我們警車進來的時候,或許是人聽到了車子聲,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探出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看得我心裡難受,說實在的,我覺得我村子也沒有這麼落後。
車子在一家看起來稍微好一些的房子門口停了下來,一個看起來四十幾歲的中年人走了出來。
這人正是六坎村的村長,趙福江。
“陳所長,你們可算是來了。”趙福江看到陳士文來了,一臉激動的迎了上來,“老李頭家裡了急得不行了,我聽說過兩天他兒子兒媳婦都要回來。”
“好,帶我們再去一趟,我再問問他們的情況。”陳士文聽了趙福江的話之後趕緊點點頭說道。
然而,一旁的王一有些不以爲意的開口道:“你們先過去吧,我回家一趟,如果有事情就打電話給我。”
說完之後,王一頭也不回的走了。
在我有些異樣的目光中,陳士文解釋道:“他家就是這個村子的。”
原來是這樣,我點點頭,也不想多說什麼,反正能不跟他接觸,就不跟他接觸。
趙福江領着我們就往村子裡面走,在往裡走的路是越來越窄了,而且路兩邊還有一些小墳包。
我們三個人邊走邊聊着天,從趙福江的口中得知這次失蹤的是老李頭的小孫女,老李頭雖然不滿意兒媳婦生了個女兒,不過還是挺喜歡這個小孫女的。
“他的小孫女是在那裡失蹤的?”我聽了趙福江的話之後,不由得開口道。
趙福江聽了我的話之後,看了我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一旁的陳士文不以爲意的揮揮手,說道:“這人是我請來的大師,你直接說就可以了。”
趙福江聽了這話,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趕緊說道:“這個其實我們也不知道,因爲他小孫女平時就喜歡到處跑,那天據老李頭她早上就出門了,一直到晚上也沒有回來。”
“那他中午吃飯什麼都沒有出去找?”我有些疑惑的問道。
趙福江回道:“都是村子裡的人,老李頭覺得自家的娃兒也不會亂跑,而且他小孫女平時也喜歡在別人家裡吃飯,所以老李頭也沒有放在心上,結果……唉!”
聽了趙福江的話之後,我也皺了皺眉頭,突然一股陰冷的氣息襲來,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我轉頭一看,自己的身後是個小山坡,上面的陰氣似乎特別的重。
想到這裡,我開口道:“陳所長,要不你們先去老李頭家裡,我上去看看。”
陳所長聽了我的話之後,不由得問道:“張兄弟怎麼了?”
我皺了皺眉頭,說道:“這上面的陰氣很重,我想上去看看。”
趙福江聽了我的話之後,一臉佩服的開口道:“大師說對了,上面是一片墳地,陰氣重。”
陳士文說道:“既然張兄弟要上去,那我們一起上去看看。”
就這樣,我們幾個人朝着小山坡走去,結果入眼的是一片墳地,放眼看去,密密麻麻的。
說實在的,這裡陰氣我感覺都可以和我們村的死人坑一比了。
只不過這個地方雖然陰氣重,卻沒有那種特別滲人的感覺。
我們一上來,就突然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三娃啊,是不是你啊?”
說實在這突然響起來的聲音,嚇得我差點跳起來。
一旁的趙福江趕緊回道:“三姨婆,是我,你家三娃還在田裡呢。”
我趕緊順着這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在不遠處有一個看起來比較新的墳地,看樣子應該是剛壘起來的,墓碑什麼都是新的。
看着我有些奇怪的目光,趙福江不由得開口道:“大師,這是我們這裡的一種風俗,就是在人快死的時候,就拿着一個壺,一個盆,然後自己走到墳地裡,等着百日到來。”
一聽這話,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這是什麼惡俗啊?老人家不能頤養天年,還要躲在墳地裡等死?這不是開玩笑的吧?
想到這裡,我趕緊朝着那個新墳走去,只見這墳地雖然前面墓碑什麼都立好了,不過後面卻沒有完全密封死,只用磚頭壘成堡壘一樣露出一個出風口。